“寒蘭公主昨夜被救上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就是宮裡的御醫也是束手無策啊!”
昏迷不醒還好,至少沒有死。“那胡坤呢?”
“王博後已經醒了,身子雖然還很虛弱,但是已經無大礙了。”
墨淵皺眉不語,要他就這麼放棄新月樓這塊一直吃在嘴裡的肥肉,他哪裡會甘心。“先去公主府打探到底是什麼情況,告訴他們,將一切罪責都推到胡坤身上,將新月樓撇乾淨。若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新月樓推出去。”
“是。”
……
“你們這幫廢物!公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哀家就讓你們陪葬!”
公主府內,太后在知道寒蘭公主出事,馬上就移駕出宮了。還帶了一衆御醫出來。
“太后息怒啊,寒蘭公主是在河裡久了,一時間緩不過氣了,氣短心脈就虛,這,這……”
“昨天跟公主出去那些狗奴才呢,全都給哀家拖下去杖責五十都發賣出去!護主不周的奴才,要來何用?!”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一片哭求聲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讓人心驚膽顫,所有人的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太后,這些御醫的醫術可沒有一個人的醫術好,老奴覺得那個人一定能治好公主。”
太后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誰?”
“太后,您怎麼就忘了,之前您那塊金字匾額……可不是白賜的……”
聞言,太后神色一深,淡淡看了嬤嬤一眼。須臾後才冷聲道:“是啊,哀家的金字匾額可不是白賜的……來人,去把顧容裳帶來給公主看診。”
“是。”
……
“讓他走!”景戎一臉不忿的瞪着躺在醫牀上的趙晨,從金池把他帶回來,他就不高興了。
“容裳姐,讓他走!”他很不喜歡這個人,跟他一樣被容裳姐救回來的人!
“景戎,等他的身體好了之後他自然就會走的,他現在是我的病人。”篩選着手上的中藥,她今天要開始利用空間裡的儀器想辦法提取中藥精華。研究院裡的藥物庫存雖然很多,但是早晚也會有用完的一天。
“那容裳姐不能做菜給他吃。”
顧容裳無奈笑笑。“我又不是廚娘。”
“顧姑娘,外面來了一隊禁衛軍。”金林走進來道。
“禁衛軍?”她手上動作一頓。“昨天人是什麼時候救上來的?”
“兩刻鐘左右。”
兩刻鐘……
“看來又有生意上門了。”放下手上的藥,顧容裳走上前收拾着藥箱。
“容裳姐不要去。”
“你跟我去?”
景戎點頭。
“小公子……”
“你們好好看着醫館。”
揹着藥箱走到門外,外面站了少說也有上百個禁衛軍,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捉拿江洋大盜呢。
“顧大小姐。”
“走吧。”
禁衛軍小隊長一愣,他還沒說是要去幹麼呢……
顧容裳腳步微頓看向他。“我這是醫館,你要找我,難道不是要我去出診看病的嗎?”
“是,顧大小姐請。”
馬車搖曳,半個時辰後,顧容裳到了公主府。
“太后,人到了。”
“讓她進來吧。”
顧容裳走了進去。微微福了福身。“太后安好。”
“顧容裳哀家聽說你醫術了得,連天花,腸子爆出來都能治好,若是你無法將公主的病治好,哀家可要認爲,你是不願意盡心治了。”太后冷睨着顧容裳說着,就算是心急寒蘭公主的身體,可太后也不會放過打壓顧容裳的機會。
要是她女兒有事,她也要顧容裳陪葬!
“太后這話說的,民女可就不敢苟同了。同樣是水,這放了糖的甜放了鹽的可就是鹹的了,若是太后真要這麼認爲,那我可就不敢治了。”想給她下套,她纔不傻。
“你,你敢!”
“既然太后不願民女診治,那民女就告退了。”顧容裳一轉身,就有侍衛上前將她攔住。
“顧容裳你以爲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嗎?你未免也太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些!”
“太后人多勢衆,真要打壓我一個平民小大夫,可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多了。可是怎麼辦呢,公主落水那麼久,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御醫們又束手無策,這天下,可能除了我,可能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她治好了。”吹了出指甲上的灰,顧容裳一臉自得的看着太后。
若不是沒有辦法,太后也會讓禁軍把她找來。
求人,還不放出個姿態來,是太后,那又如何?!
她不高興,就不治!
“你,你……”
“太后,太后不好了,公主吐血了……”伺候寒蘭公主的丫鬟匆匆的跑進來,滿臉急色。
“什麼?吐血?”不過是落水,怎麼還吐血了!
“哎呀,寒蘭公主的情況看起來好像很糟糕。”顧容裳不會承認,現在多少有那麼一丟丟幸災樂禍的情緒。這人啊,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的……
“你,你給哀家去診治公主!”
“治不好呢?”
“大膽!居然敢說公主好不了!”
“要治可以,不過太后現在這張協議上按個手印吧。”從藥箱中拿出協議放到太后跟前。
“這……是什麼?”
太后快速的翻開來看,在看見醫治權屬患者家屬自願,好壞與否,若非是大夫用藥和治療方式有問題,都不能算是大夫的錯。
“太后,我也不過是給我多層保障罷了,若是太后不願意,我就無能爲力了。”
“荒謬!你居然讓哀家按手印!”太后將手上的協議扔到地上。
顧容裳不再說話,寒蘭公主這血一吐她就知道事情嚴重了。這分明是她昨天掉水裡的時候撞上了水中的石頭,傷了內臟了。
這病,還真不好治。
“太后……公主,公主七孔流血了……”嘶聲的大喊讓太后也亂了,那些御醫也是束手無策,沒辦法,最後,她只能拿起地上的協議,按了手印!
“顧容裳,現在,你就給哀家進去!”
顧容裳笑眯眯的接過協議。死要面子活受罪,早這樣不就結了。
她走進屋內,鼻尖就充斥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