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憂抿了一下脣朝明夕歌看去,她見他看來只是無所謂的慫了慫肩。
對明夕歌而言,此時衆人如何看待她的藥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藥原本是她制的,這手藝這本事可不是誰說是誰的是誰的。
再則她和蘇淺憂算是合夥人,只要這藥是懷仁堂出的那可以,反正她也能賺錢,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低調的賺錢其實也是件蠻得瑟的事情。
阮青宛嬌滴滴地道“蘇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想來之前有個血崩的病人在懷仁堂被治好也是蘇公子的手筆,蘇公子醫術已經是蘇城一絕,處事還如此低調,當真是太難得了!只是……”
她說到這裡看了明夕歌一眼道“只是蘇公子待明小姐也真是太好了,竟將這樣的名聲也讓給了明小姐,蘇公子讓歸讓,明小姐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蘇淺憂覺得這種功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搶走明夕歌的,他當即便要解釋,只是恰在此時齊越澤大聲道“請諸位名醫入座!名醫大會馬開始!”
此言一出,幾位圍觀的大夫便都扭頭朝居的大院子裡走去。
阮青宛有些挑釁地看了明夕歌一眼,卻對蘇淺憂道“蘇公子對明小姐當真是一往情深,只是醫術之事從來都容不得半點做假,明小姐有什麼本事,一會全天下人都會知曉,算是蘇公子再想幫她只怕也無能爲力。”
她說完這裡又含笑對明夕歌道“遲些我也想嚮明小姐討教一下你從神仙那裡學來的極高明醫術!”
她的話裡滿是嘲弄,眼底也滿是不屑。
她和明夕歌之間已經鬧了好幾回,她一向認爲她聰明無雙,這天底下的事情沒有哪一件是她搞不定的,這天下的女子都得以她爲首,卻沒有料到她數次栽在明夕歌的手裡,次她還捱了打,這事她也要算在明夕歌的身。
因爲她之前吃了虧,所以她不是太願意直接嚮明夕歌挑釁,但是今日的情況特殊,之前有明木欣替她打頭陣,如今明木欣已經毀了,縱觀今日前來參加大會的一衆女子,再沒有明木欣讓她用得更襯手的人,且她對自己的醫術頗爲自信,算她如今的水平不過那些資深的老神醫,但是她自認還是得過明夕歌的。
有這樣一個將明夕歌踩在腳底下且穩贏不輸的機會,她又豈會放過?
明夕歌挑了一下眉,阮青宛卻已經將下巴高高擡起,傲慢的如一隻發情的孔雀,然後端着架子朝間的大院走去。
明夕歌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想笑,蘇淺憂輕聲寬慰道“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明夕歌不以爲然地道“只有傻子纔會和她一般計較,她這會如此得意,只怕一會得哭。”
她和阮青宛打了幾次交道,對阮青宛的性子也算熟悉,依着阮青宛的性子,這會認爲自己醫術高明又認爲明夕歌根本不會醫術,所以肯定會嚮明夕歌發難,在明夕歌看來,一會還有好戲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