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爺在朝堂上還和王爺說了,那釵子便是娶親的信物,成親當日小姐一定要戴在頭上的。
她慌得在原地不安的躊躇着,段嘉艾的心思卻都在自己的臉上。
半天沒得到迴應的錦夕焦急地說,“小姐,你不要再摸你的臉了,趕緊想想辦法啊,那釵子誰都知道是小姐你的,三小姐一定會藏起來,抵死不賴帳的,沒了釵子,小姐和王爺的婚禮會不會也……”
“錦夕,你好吵,安靜會兒。”
那“鰜蝶情深”的重要性,嘉艾自然曉得,不過她不明白的是,司空伯逸爲什麼沒有拒絕婚事?
只是因爲皇上作媒,聖旨難違?
恐怕不見得,依皇上對他的重視度,他如果隨便找一個理由,皇上肯定也不會執意指婚。
再說到司空伯逸對段嘉艾的看法,如果這具身體的記憶沒有出錯,他每次看見嘉艾時,眼裡都藏有厭惡之色,他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看得出來,但瞞不過現在的她。
她,段嘉艾,二十一世紀的尖子特工,什麼角色沒有扮過,什麼世面什麼人沒有見過,就算司空伯逸隱藏得再深,再高超,她段嘉艾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他的目的裡,段嘉艾又權當着什麼樣的利益棋子?
“小姐,你好像……不一樣了。”
錦夕的疑惑聲傳來,打斷她的思緒,段嘉艾沒有正面迴應她的問題,“錦夕,我渾身都痛死了,又累又餓,你趕緊給我準備飯菜,還有藥纔是最要緊的吧……”
錦夕恍然想到這些,她吐了吐舌頭,趕緊去照辦,只是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小姐……不太正常啊。
稍後,她又發現,小姐不正常的地方可不只一點——
“小姐,你怎麼不吃飯了?”她睜眼看着桌上的五碗白米飯,眼露擔心。
小姐的飯量一向是六碗,現在捱了一頓打後,怎麼變成一碗了?
錦夕急得直掉眼淚,“我去找大夫,小姐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大夫……”
嘉艾頭疼的拉住錦夕的丫鬟辯,“閉嘴,你去拿些消炎藥水來。”
消炎的藥,這種東西就算以前不懂,現在也懂了,小姐一直都是被府裡其他主子欺負的,別的東西不多,消炎的藥多得去了,她很快的拿過來,小姐已經自行褪去了衣衫。
白皙而肥嫩的身上佈滿了一條條又紅又腫,還沁着血的傷痕,可猙極了,皮開肉綻說的也不過就是這個程度的了,錦夕小心的擦着,又哭了起來。
“三小姐和四小姐可真狠,下手這麼重,難道是想把小姐給打死嗎……”
一聽她哭,嘉艾的頭又疼了,她突然轉過頭來,冷眼一瞪,“錦夕,你再哭就滾出去,我自己上藥。”
被這麼一斥,錦夕嚇得僵站着。
“小姐,你的腦子是不是也被鞭子抽到了。”錦夕激動地抱住小姐的腦袋,一陣細細的觀察。
嘉艾翻起了白眼。
錦夕長得清秀可人,這種白癡似的舉止還真和她不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