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聖姑爬出了聖女塔,只是也帶出了一身的惡臭及那些黑色的毒蟲,沿路上見着她的宮人,紛紛閃避,聖姑見此,一路罵着來到了皇帝的宮殿。
“皇上,請你替我作主啊,靜楓生下的那個裡予種……”
“閉嘴,嘉艾不是裡予種!”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傅牧長清厲聲喝斥,見她一身髒時,他心頭雖有些訝異,卻也明瞭,定是嘉艾所爲。
她曾說過,若有人敢犯她,她定會雙倍已報。
聖姑噤了噤聲,委屈道,“皇上,你瞧她把我折騰成這樣……我的臉已經毀容了,我的臀也被她給煮熟了,難道這些你都不管嗎?”
聖姑一動,她身上的那些蟲子便咬她一口,所以她撐到這大殿之後,便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那些東西,就像是賴定她似的,不管她怎麼掃,怎麼在地上翻滾,它們依舊死死的抓着她的皮膚,尤其是那條紅色的小蛇,一直圈在她的脖子上……
好像隨時都會往她的咽喉上咬上一口似的。
“還有我身上的這些東西,那個妖女不知道施了什麼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東西,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它們就是不離開我的身體,皇上,難道你能眼睜睜看着我就被這些東西咬死嗎?”
傅牧長清見她往前一步,不禁微微一驚,後退了一步。
“這些東西可都是你搞出來的,你會沒有辦法驅離?”他嘲諷地望着她。
在他還是藍迭的時候,便跟着嘉艾進過幾次聖女塔,所以聖姑身上的那些東西,他很清楚是什麼,也知道是怎麼來的。
全都是聖姑研究出來對付聖女的。
有時候,他真懷疑,碧曼和靜楓到底是不是姐妹,有哪個當妹妹的竟如此仇恨自己的姐姐,仇恨到要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折磨她。
嘉艾這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懲罰,並不過份。
“啊——”忽然間,聖姑慘叫一聲,隨後一滴血滴落了地板……
她身上的那些毒蟲突然間譁一下,一擁而上,全都去搶那滴血……
那是一種悚目驚心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傅牧長清的臉色變了變,這嘉艾的手法……他該收回先前的話,嘉艾的手段也不仁慈。
聖姑則是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傅牧長清嘆息了口氣,心想這聖姑此時這樣子,也沒人敢去碰她,還是讓人備桶水把人弄醒了,叫她自己走回靈花樓吧。
看着她身上依然跳動着的蟲物,只怕那些東西終其一生都會跟着她了。
嘉艾是個很會玩心理戰的精明女子,她定是料定聖姑沒有那個勇氣自殺,所以選擇這樣的手法去懲罰她。
今早,宮人來報說已不見嘉艾人一行影蹤,怕是她們已經在夜半的時候便離開了。
段嘉艾,難道她連告別的最後一眼,都不讓他再看她一眼嗎?
傅牧長清儘管惆悵無比,哪知——
“小姐,我們爲什麼不和皇上說一聲再走啊。”
錦夕邊啃着玉邊發問,此時他們正坐在一處樓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