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迅速而毫無預警,沒有人料想得到他的這一做法,即使當司空伯逸知曉後出手要去攔,也已經是亡羊補牢。
那個杯子就那麼迅疾的飛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段嘉艾的臉上——
卻被精準的握住了。
她甚至連眨眼都沒有,就這麼握住了。
皇帝鬆了口氣,司空伯逸卻拿一雙精亮的眼神看她,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讓他要覺得得吃驚的?
段嘉艾走兩步,勾腳一甩,一把椅子滑向那桌子的後面,而她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坐下了。
她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脣後,她拿起桌上的胭脂粉,然後把一根銀針扎入,再起針時,銀針尾端已然是黑色的。
在場人神情俱變,這不用她說,脂粉肯定是有毒的。≈米≈花≈在≈線≈書≈庫≈?h
“這胭脂盒是定期往我的艾七閣送的,而它便是讓臉上長黑斑的元兇,這個傑作是來自皇后娘娘的吧。”
皇后一聽,露出冷笑,“你又有何證據,誣賴當朝國母是要殺頭的。”
段嘉艾自信一笑,“今天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以爲我會攤牌嗎?錦夕!”
錦夕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足了勇氣後開口說道,便將她被鎖在段王府受欺負,還有有人冒充她陪侍段嘉艾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她的證據便是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當錦夕撓高衣裳,露出皮膚上的深度傷口時,皇后和韓妃都側過了頭,顯然也是被那樣的傷口給嚇到了。
皇帝龍顏大怒,當下便記下段嘉欣和段嘉美的罪狀,就等稍後清算。
“假錦夕在我身邊呆了一段時間,那丫頭不拙,拙劣的反而是那張人皮面具,做得不夠細緻。”
不夠細緻?怎麼可能不夠細緻,那假錦夕騙過所有人啊……是她段嘉艾的眼睛太過鋒利和細緻了吧。
有人不禁在心底暗忖着,因爲他們都沒有發現假錦夕一事。
“我把真錦夕換回來之後,皇后娘娘你所信任的元珍……就是我的錦夕了。”對於如何換回錦夕,嘉艾覺得沒必要多說,免得徒生事端。
鳳離墨笑笑,眼裡閃過戲謔,顯然是想起了那晚的事。
皇后背脊發涼,莫怪近些時候元珍的反應有些奇怪,還老是問過去脂粉的問題,並且老是拿脂粉說事,也怪她不察,聽到元珍說段嘉艾黑斑已去是脂粉的毒量下得不夠,段嘉艾已經產生抗體,爲了能繼續加害段嘉艾,所以她便毫無懷疑的將一切交給了真錦夕……
終究是段嘉艾太過於狡猾,竟然將計就計,和她玩起了反間計。
“證據在這裡,這是皇后娘娘的親諭。”錦夕出示了證明。
後宮使毒是何等大事,若非是上位者,又有哪個太醫敢隨便將毒藥給任何人,這時候,上位者的親筆密函,便是最直接的命令。
皇后棋差一步,就差在這張密信上了。
當皇帝看到那封信時,已經沒有懷疑了。
感受到鳳離墨的視線,段嘉艾以眼角掃過他,又繼續揭穿皇后更深沉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