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娟兒師姐已經緩緩朝她走來,神情凝重,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紀以寧不敢馬虎,馬上收起玩笑的面容,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迎向她,“師姐,是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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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臉上總是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如今這般肅穆,相必真有什麼大事要交代。
果然,娟兒師姐往她手腕上套了個黃金閃閃的手鐲,不待她反問,就徑自解釋,“這個是黃金環,能護體保命,靈龜已積聚了不少邪氣、邪力,想必很會就會解開封印,上次我去了他的封印地,把他的本身轉移到了抽掉邪氣的靈龜宮,暫時沒什麼危險。”
紀以寧晃了晃手上作工精巧的環子,沒有說什麼。
娟兒師姐恢復淡然的眸光掃了紀以寧一眼,見她不怎麼動容,才緩緩地說:“他說他想見你。以防萬一,還是用這堆黃金砂做了這個黃金環,它可以保護你……”免受傷害。哪像她這麼冒失,纔會傷得那麼重。
不必再說下去,紀以寧已經心領神會,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答應了她。
但有一點,她很奇怪,靈龜爲何要見她?
他們之間已斷情意,再無聯繫,他還要見她做什麼?敘舊嗎?
娟兒師姐似乎從她不明所以的臉上看出了她的心思,一字一句,清楚地說:“估計是陳老頭告訴了他,你手上有鳳凰之涅的事。”
說完,還盯着紀以寧手上戴着的閃亮鑽戒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把目光移開了。
紀以寧聽到這個,可就奇了怪了,“不能呀,這鳳凰之涅當初還是唐青宇送我的,與我有什麼關係?要找他也該找唐青宇去纔對。”
想起過往,實在不想見他。
娟兒師姐定定望了一眼無辜的她,這一眼很長,時間過去挺久,她才慢語調地說:“這戒指是從靈龜肚子裡孕育而出的珍貴之寶,據說價值連城,等同於家傳之寶……”
說起這個,寧水月沒來由眉着深深鎖起。果然,娟兒師姐又煞無介事地繼續介紹:“他這個是傳媳婦用的。”
不對呀,梔娘不是說這是她的嗎?當時她的表情那麼認真,不可能會撒謊。
“但我聽梔娘話裡的意思,這個好像是她祖傳的。”也不管娟兒師姐認不認識梔娘,只管把自己想的一股腦說出來。
因爲,靈龜說這戒指是他的,但梔娘又說這是她的,那她要相信誰?
還是說誰都不用相信,它真的是隻是唐青宇爲了取悅她,而花了大價錢竟拍而來的?
但娟兒師姐似乎比她知道的多得多,“可還記得無波湖裡的比阿吉?”
一提起這三個不在臉的怪胎,紀以寧心裡就來氣,語氣也大好,“當然認識,等我手上的事忙完了,我還要再回去,修理他們一頓。”她紀以寧也不是受了罪就打掉牙齒,合着血往肚裡吞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是鐵錚錚的女女子,就算晚個三十年,此仇她都記着。
“比阿吉是靈龜與梔孃的孩子。”娟兒師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黑色的眼睛亮得明朗。
這下,紀以寧就更迷糊了,除了驚訝之餘,她很難相信梔娘居然是靈龜的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