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紀以寧驀地瞠大雙眼,不可思議寫滿臉上。
見到她的樣子,玄風就疑惑了,甩甩衣袖,佯裝不懂,“難道水月還是什麼也沒跟你說嗎?你們昨晚難道沒有急忙的男上女下嗎?”乍見到紀以寧臉紅耳臊地別開臉,不與他對視,他馬上打了十二萬分的雞血咋呼開了,“喏,喏,我就說嘛,你們那麼多年沒見了,寧水月那悶騷男不可能會放過你,說,昨晚他與你弄了幾次?”
末了,朝在一旁靜默不出聲,卻早已臉紅到耳垂了的娟兒師姐碰了碰,“他們這麼速戰速決,你又何時從了我?老是獨守空房,有害身體健康。”
這玄風公子講起某些話,可真是****得可以。
紀以寧早已身經百戰,被寧水月摧殘得臉皮厚如城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略一轉身,扶住寧水月壯實的胳膊,傲嬌地問道:“你原來早知是這樣的原因,昨晚才這麼折磨我?”
多少次呀?仔細想來,紀以寧懷疑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某人還說兩三次呢,哼,說話不算數,超額壓榨勞動力,這事她可記着呢。
寧水月把微怒的她一把摟進懷裡,嘴兒就囂張地堵上了她的,不忘拉着娟兒師姐下水,“娟兒師姐都不與你明說,我哪能這麼大膽,破了她的規矩?”
哪是什麼破規矩,明顯就是他爲自己的罪行找的開脫說詞。他一向牙尖嘴利,沒有丁點顏色,不會收斂。
說時遲,那時快,紀以寧一個魔爪子,就伸向他露在她眼前的腋窩,一連咯吱,一邊唬道:“做了壞事,自己不承認,還賴師姐?師姐一向冰清玉潔,不理塵埃,那些事從她嘴裡出來,玷污了她的修行,哪像你,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事。”
“就算有某些不大適合的片段,女主角也只是你。”寧水月一邊躲避,一邊調戲,輕輕捏住她傲嬌挺起的俏鼻,一個不經意間,又送上了一個溼吻,末了,舔舔雙脣沾上的晶亮津液,恬不知恥地說:“再說了,你不也次次都很享受嗎?”
“你才享……”“受”字剛想吐出來,偶一擡眼,卻見到玄風正豎直雙耳,聽得津津有味,饒有興味,紀以寧馬上就住了嘴,轉而關心起低垂着頭似乎忙得很的娟兒師姐,“師姐,你臉都紅了,是不是身上哪不舒服?”
她記得,昨晚離開時,娟兒師姐還傷得很重,不會是血氣逆流向上,導致了氣血過剩,直接攻心攻臉了吧?
嬌紅如似血夕陽,一點也不像平時淡如水輕如風的天然個性。
師姐,進入紅塵,染上塵埃,可就脫不了身了。
紀以寧盯着娟兒師姐雅緻的側臉,賊賊地笑了。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大膽、開放的言詞已引得她暗自羞愧,但她還是維持她平日裡的淡定,靜靜地待在一邊,不說話。
這寧寧,出去做了幾百年人類,就成了這如今這個樣子,不知道女娘知道了她這麼不知羞恥,會不會後悔當初對她的溺愛,大愛施與她,縱容了她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