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老龍王原本冷靜的思緒波動最大,經他們的某種誘|惑巴不得趕緊結束當前即將開始的會話,而一把撲倒早已臉上一片緋紅的老龍母,與她肆意雲雨一番,一解心癢。
老龍母看出老龍王的羞人心思,媚眼如絲躲着年輕人的投視,暗暗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不過是警示他收斂些,不可把太放肆、太昭然若揭的目光長時間投放在她身上,以免給眼前的年輕人留下某些不好的遐想的空間。
她害怕,寧水月從他父王身上,學到了一些不應該有的事情。
瞧眼前陌生女子的瘦小身板,假如是像老龍王那樣粗暴的狂風暴雨哪裡經受得住?不壓扁成一根小人杆纔怪。
真相卻並不如他們所以爲的那樣,寧水月的冷靜、自持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
他與紀以寧重逢那麼長時間了,除了在獨處時某些必定的親密動作,還沒有那麼快逾越最後一步。
別後再逢,寧水月深知尊重的重要。
只有尊重,才能讓很有懸念的情感自然而然過渡到男女間親密無間的進一步。
他的良心用苦,一向直接簡單的他們,哪能懂?
很詭異的氣息在一對舊的老夫老妻與那對新的般配伉儷間緩慢流動,誰也不願成爲最先吃“螃蟹”的人,出言打破當時的詭異與靜默。
最後,寧水月在紀以寧用手肘偷偷碰觸後,微微一抿,語帶不滿和不樂,“父王、母后,召兒臣到此會見,有何貴幹?”儘管神態客氣,但又隱隱帶着他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冷漠。
老龍王無奈仰首哀呼,拍拍前額,憋了好久,才問道:“你在怪父王?”
寧水月倨傲地別開眼,不接應他探詢的眸光。
得不到寧水月的回答,老龍王沉思了好大一會,直到星眸閃起耀眼的白光,潤澤得有如初升的那顆最遙遠的星辰,才很有寧水月的影子地笑了。
墨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看不清他內心的心思,老龍王吸吸氣,踱起方步來到紀以寧身前,頓住腳步,近距離看了她好久,目不眨睛,一副很悠閒很紳士的姿態,直到眼角餘光掃到老龍母微惱的神色,才急急收起臉上的心弛神往,緩緩說道:“喬喬公主以救命恩人的人情要脅,誓要住在合海靜養,這事你去鬼界前就已是知道的,問題是她似乎已等得不耐煩了,有意起兵由相愛演變成可怕的相殺,我就……”
“所以,你就以她出了生命危險急召我回來?”
如果沒有出現這個意外,沒準此時他已帶着紀以寧到了雲峰尖,找到娟兒師姐,把寄放在那裡的皮囊換了回來,甚至紀以寧自己剝離的記憶也一併回到她那乾涸已久的腦海裡,靈光四射了。
雖說,目前,她與自己相處很不錯,甚至可以言之爲很愉快,但午夜夢迴,尤其暗夜裡撫摸她光滑如絲的身子,他的心裡還是敏感地感到,少了些什麼。
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