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輕摟着紀以寧穩穩當當停在永安山腳下。
一聲“到了”,紀以寧就站穩腳跟,垂眼低看,發現確實着陸了,才跳離了之輕的懷抱,拿起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機,立馬撥給了那弘業,“喂,弘業,我在你們山腳下。你在哪?”
“寧寧,你在那等着我,馬上下去接你。”說完,那弘業就把電話掛了。
他的飛天符最近因爲尋找她的父母的原因,已用得爐火純青,相信不用片刻,就能在山腳下找到她,與她匯合。
紀以寧卻笑他癡傻,現在哪有時間等他?問向之輕,“我們接下來怎麼弄?”
要是之輕直接告訴她父母們被藏在哪,她也不必那麼被動,一步一步都要詢問他。
之輕還有回憶美人在抱的美好感受,經她一問,馬上回神,“他們的窩我已探清楚,現在就帶你去。”說完,就要去拉她的手。
紀以寧閃躲及時,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臂,“那弘業說要等他。”多一個人幫手,會不會更好些?
哪知,之輕並不打算多一個摻和到他們中間來。
一來,是怕他搶了他的功勞,奪了他的興趣之物;二來,他覺得與紀以寧過的二人世界,雖然目前爲止還沒做出什麼太曖昧的事,但感覺特別美,不想被打攪。
之輕弄來的手機給紀以寧時,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打給一個男人,告訴那個男人她的最新行蹤。
如果早知道她是打給一個男人,怎麼樣,他都不會幫她弄來一個手機。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儘量加快速度,不讓那個被她叫作“弘業”的男人與他們碰上。
怎麼樣,都要避開。
寧水月早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一個遁身,就來到紀以寧跟前,一個揚手,密不透風的結界就被打出,讓紀以寧與外界隔離,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狠狠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聞着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味道,什麼話也不想說。
這股熟悉檀香味令紀以寧措手不及,來不得反應,淚就在眼眶裡轉了起來,“我以爲你不來了。”濃重的鼻音,聽不出是真哭了,還只是哽咽。
“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寧寧,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總是不能及時出現,救你於水深火熱間。
紀以寧抓起他寬大的袖筒在鼻子下方擦了擦,不大好意思地說:“流鼻涕了。”
其實,她是故意的。
不有點懲罰,簡單的說句“受委屈”就能抹平他不在身邊時,自己所受的苦所遭的罪嗎?
不能!
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心臟處,壓低了嗓音,溫柔地說:“聽聽,它一直在想你!”
明知他本是說甜話的高手,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不用費多大腦力,但在這種時候見到他,卻仍感動得一塌塗地,任性地說:“我想要星河之道。”
受到這麼大的驚嚇,怎麼樣都要浪漫一下。他又不是做不到。
“好!”寧水月語落,本是無色的空間,上方馬上現出一顆一顆眨着眼睛的星星,一閃一閃,好像質量上乘的珍貴珠寶那樣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