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看着白婷出現在這裡,白延遠一臉不悅地問道。
白婷心中爲白杏焦急,沒有理會。
白延遠看着還是不爽,又道:“別在這裡礙手礙腳又礙眼,她被七皇子護着,死不了,倒是七皇子若是爲了保護她傷了點什麼,那纔是她的過錯。”
聽到這話,白婷總算是忍不住,擡頭狠狠地瞪了白延遠一眼。
白延遠微微一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白婷。
“你閉嘴!”白婷冷聲說道:“那是我女兒,我不求你護着,也求你別在那裡說些喪氣話!”
“你!”白延遠也怒了,沉了臉色看過去,而白婷卻毫不畏懼。
平時他這樣的臉色在幾個孩子面前都是很有威懾力的,但是白婷是誰,她陪伴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一朝一夕,從未怕過白延遠。
曾經最天真的時候,甚至就算是白延遠對着自己生氣怒吼,她也覺得高興歡喜,因爲這個人還會對她生氣,將怒吼當做是還願意跟她說話。
她這個人,這輩子真的是對白延遠愛到了骨子裡。
白婷最近是越發不想理會白延遠了,她彷彿想通了又像是沒有,可如今遇上關於兒女的事情,她自然是看的比白延遠要重的。
人都說有時候心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她卻不知道那瞬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她對白延遠的執念,強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
明明已經有很多事情超過了自己的底線,可她還是不能夠放下,有時候這讓白婷自己都厭惡自己。
白秋雨這時候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白婷身後,跟身邊的親信丫鬟說道:“看好了,找準機會,把這個女人推出去。”
丫鬟先是驚訝了一下,接着連忙點頭:“明白。”
她是白秋雨的親信,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只是按照命令,等在白婷的身邊等待機會到來。
柳瑤瑤等着白蕭的到來,然後才能確定她現在的任務是否已經完成了,卻不想在這時候,卻在青天白日的時候看見有沖天的火光從將軍府傳來。
臥槽,計劃之中有放火這一項嗎?
柳瑤瑤驚住了。
有千闕樓的人來到顧瑤身邊,悄聲跟她說了幾句,顧瑤微微皺眉,轉頭對高伯瑜笑道:“阿裕,爹爹有事情找我們,要我們趕緊回去,我們現在就走吧。”
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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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軍府這個情況下離開,也虧顧瑤做得出來。
高伯瑜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是知道將軍府即將發出什麼事情,所以纔會在這時候要離開,畢竟她剛纔還跟白秋雨站在一隊要對付他家瑤瑤呢。
“怎麼突然就要走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不是爹爹傳來消息,說是有急事要我們回去告知嗎?”顧瑤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所以只好先離開了。”
說着又頓了一下,有些委屈地看着高伯瑜說道:“難道阿裕你是覺得我在將軍府這種情況下離開,是臨陣脫逃害怕了嗎?”
高伯瑜心說難道不是嗎?但是他沒有開口,沉默着,卻留給了顧瑤無限遐想的空間。
她繼續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跟白秋雨雖然交好,卻也談不上太好,是她爹每年來千闕樓的時候,都會帶上她,所以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些,再加上我們都一樣的討厭那個白杏,阿裕,你知道的,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如今將軍府變成這樣,也是白延遠自作自受,反正他自己會處理的,也輪不到我們這些外人來操心。”
高伯瑜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將軍府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就要問白延遠自己做了些什麼了。”顧瑤輕聲嘲笑道,接着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阿裕想知道嗎?那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
高伯瑜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畢竟就算他不走,顧瑤這個女人要是發起瘋來,很可能動用她給自己下的毒藥來控制他強制要他離開。
再說顧峰那邊急着叫他們回去是有什麼急事,他也想看看,於是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跟顧瑤先離開。
畢竟聽她這麼說,也知道今天白延遠必敗不可。
最終高伯瑜還是點了點頭,跟着顧瑤先行離開了將軍府一步。
不過離開前,他也想辦法給柳瑤瑤留下了消息,讓她不用太擔心。
“起火了!起火了!”
當高伯瑜與顧瑤離開了沒多久,將軍府四處最都傳來了這樣的喊叫。
火焰從四面八方吞噬着偌大的將軍府,在大白天中,那些不斷吞噬着四周事物的火焰就像是猙獰着臉色的魔鬼,濃煙滾滾沖天,讓所有人都開始慌亂的遠離將軍府這個是非之地。
“怎麼回事?”白延遠怒聲問道身邊的管家。
管家擡手連連擦着額頭的汗水,“回將軍府,是這些賊人在府中四處縱火,屬下已經叫人過去救火了。”
話是這麼說,可惜他還不知道自己派出去救火的人已經全都被滅口了。
“一羣廢物!”
白延遠看着還在跟刺客糾纏在一起的那夥人,心中已然狂怒不已,他算是明白,今天就是有人故意要跟他作對。
“把劍給我拿來!”白延遠伸出手,從侍衛身邊接過長劍,親自加入了戰場。
柳瑤瑤看見這一幕,眸光微閃,看來七皇子可以退下了。
她等的就是白延遠親自出手。
這會天空中炸開了一朵煙花,那是白蕭他們成功將人救出來的信號。
柳瑤瑤見此,心中一鬆,擡手扶住了體力不支差點摔倒的七皇子。
“阿杏……”七皇子喘着氣,擡眼看她,柳瑤瑤則將扶着他躲開攻擊,來到了長廊一角說:“七皇子,先休息一會吧。”
七皇子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白杏會叫自己七皇子。
這會柳瑤瑤也來不及去在乎自己稱呼上的錯誤,只是擡眼看向前邊的戰局,卻意外的看見,有人挾持着蘇夫人過來了。
“白延遠,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誰!”那名黑衣刺客將長劍橫在一臉梨花帶雨的蘇夫人纖細脖子上,似乎是因爲激動,甚至劃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