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瑜鳳眼微眯,掃了一眼焦急的柳瑤瑤,將周身的煞氣壓下,臉色極不好的說道:“這寶島盟恐怕有第三方勢力,而如今正處於暗處。”
一句話,證實了柳瑤瑤的猜測,於是又把自己懷疑綠翹這件事情告訴了高伯瑜,又把自己所猜測綠翹或許和第三方勢力有聯繫的想法一併說了出來。
本來對這件事情很迷惑的高伯瑜,聽了柳瑤瑤的話,似乎尋到了突破口。
“或許可以通過綠翹,找到這第三方勢力究竟是誰。”高伯瑜深思了一會兒,突然想到柳瑤瑤的那個方方正正的機器,眼前一亮:“你那可以監視他們的機器還有麼?”
柳瑤瑤頓時一拍腦袋:“有!這就給你拿出來!”說着,從淘寶那裡又兌換了好幾個監視器遞給了高伯瑜。
柳瑤瑤手把手的將怎麼使用監視器的方式交給了高伯瑜,並且告訴他應該放在什麼地方最隱蔽,如此一來事半功倍。
突然柳瑤瑤感覺肩膀一痛,險些沒有跌倒在地,還好高伯瑜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垂頭一看,地上正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
“偷襲?”柳瑤瑤腦海中瞬間飄過了這個詞。
“你沒事吧?”高伯瑜擔憂的伸手撫過柳瑤瑤被石頭擊中的地方,輕輕地按壓揉按,以此緩解柳瑤瑤的疼痛。
柳瑤瑤有些彆扭的移動了一下身子,躲開高伯瑜的手,卻見身後的那道黑影依舊立於樹下,眼神中帶着一絲嘲諷望着他們。
心急之下,柳瑤瑤急忙拉着高伯瑜就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說道:“黑衣人。”
高伯瑜耳聰目明,很快就明白了柳瑤瑤的意思,一眼就看到了那道黑影,一手攔腰環住柳瑤瑤就追了上去。
只覺得風瞬間變得好大,猶如利刃一般颳着柳瑤瑤細嫩的肌膚,令她不禁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了高伯瑜的懷裡。
沒過多大一會兒,只覺得周身的風忽然不見了,柳瑤瑤急忙探出頭,只見二人已經坐落在一個院落裡面。
“這是?”柳瑤瑤悄聲詢問,好奇的四下張望,卻發現這裡早已荒廢許久,雜草長了老高,就連桌子上的灰塵堆了都有半尺高……
“噓!”高伯瑜一擡手捂住了柳瑤瑤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卻發現那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你看,那是明鏡高懸的牌子麼?”忽然柳瑤瑤在高伯瑜的耳邊悄聲說道,順着她的手看去,只見懸掛在客廳正中央的牌子上有四個大字,正是明鏡高懸。
這屋子裡的灰塵早就堆滿了半尺,任何一處都是雜亂無章且滿是灰塵,唯獨這個明鏡高懸的牌子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好像是每天都有人去打掃一遍在擦乾淨一般的乾淨。
這不禁引起了二人的注意,高伯瑜飛身而上一把就將那個大牌子端了下來,只見這明鏡高懸的牌子後面另有文章。
一張伸冤紙狀正在這牌子後面。
“這是血書?”柳瑤瑤一打眼就看到這伸冤紙狀的背後還透着血,拿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布料的血書。
高伯瑜很是小心的按住了柳瑤瑤的手,仔細的大量了許久,才道:“我們是被人引到這裡,小心陷阱。”
柳瑤瑤垂頭望了望地下,有打量了別處,癟了癟嘴不滿地說道:“哪裡有陷阱,明明地面很平坦啊!”
高伯瑜滿頭黑線的看着柳瑤瑤,就差拿出刀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嘿嘿……”柳瑤瑤乾笑了兩聲,伸手指了指血書,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小氣嘛!”
不打算再理會這妮子,高伯瑜打開血書,只見這裡面竟然是前任島主劉志威的死前遺書。
血書裡面是劉志威控訴祖宏陽如何毀滅了劉家。
在十年前,劉志威準備去遊歷一番,那隻剛一出寶島盟就遇見一夥人追殺祖宏陽,便出手救下了他,二人一見如故便結拜爲兄弟。
當劉志威的父親見到了祖宏陽,稱其是練武奇才,便收其爲徒弟,而劉志威期間便踏上了遊歷的路途。
而這時,祖宏陽武功有成,爲了得到更加強悍的內功,將老師傅殺害並吸走了其所有的內力,使其武功大增。這件事情劉家人並不知情,於是祖宏陽變成了劉家代理掌門人,也成了寶島盟赫赫有名的人士。
當劉志威學有所成回到了寶島盟已經是三年以後的事情了,剛一進入劉家就得知了老父親離世的消息,悲痛欲絕。
老母親勸劉志威收回心思,將青梅竹馬許青青娶進門然後傳承後代,以此來繼承父親的遺志。
劉志威很是孝順,變聽從了母親的話,將許青青娶進了門,一年後便誕下一個兒子,劉家的人丁也興旺了起來,而這時祖宏陽也被劉家遺忘。
對許青青一見鍾情的祖宏陽趁劉志威外出期間侮辱了她,一夜春風,祖宏陽不但順了心更是出了氣。
許青青不堪折辱,懸樑自盡,而她的兒子也消失在劉家。
早就懷疑父親之死有蹊蹺,只是不願相信的劉志威開始着手調查妻子和父親的死因。
而得到了老一輩衷心的家丁的舉報,劉志威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想,從而查明瞭妻子死的真相和父親真正的死因。
而祖宏陽得知了消息,聯合了大批江湖人士當夜殺害了劉氏一族。
在臨死前,劉志威寫下了這封遺書,藏在了牌匾後面。
看完這這封血書,柳瑤瑤暴跳如雷:“沒想到這個祖宏陽真的是人面獸心,竟然這麼對待他的恩公,盡是幹出這樣恩將仇報之事,簡直是喪心病狂。”
高伯瑜伸出手,按住了柳瑤瑤的肩膀,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想來這寶島盟一定有着許多的證據,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這一封血書還不夠。”
聞言,柳瑤瑤也安靜了下來,說來也是,這祖宏陽勢力遍佈寶島盟,想單憑血書扳倒他簡直是癡人說夢!想到這裡,柳瑤瑤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緩慢的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