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你?”君修冥雙眸一眯,周身的寒氣徒增。
“可不就是偷看我麼!”沐千尋貝齒輕咬,美眸含淚,蝶翼般的羽睫輕輕顫動,神情悲憤。
“他們都看到哪兒了?”君修冥眉峰輕蹙,他很清楚十一跟炎龍定不會做出那等偷窺的行爲來,且這小女人狡猾如狐,她定是在撒謊,奈何……
瞧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他就心生怒意。
加之她本就是在未着寸縷的情況下被帶來此處的,他莫名的就對那二人生出了責備。
沐千尋別過頭,選擇了沉默。
他定是相當瞭解他手下的人,稍微說錯話,她打的小算盤可就要落空了。
因此,她覺得這種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半晌後,君修冥忽的勾脣一笑,心道:且隨了這小女人的心意,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好了。
爲此,他低聲喚道:“十一。”
話音落下,那帷幕後便有一人快步離開。
須臾,血十一疾掠而來,恭敬的單膝跪地,頭也不擡的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她說你方纔偷窺她沐浴,你可有話要說?”君修冥雲淡風輕啓口,錦被之下,他的手再度不老實的襲上沐千尋滑嫩如脂的身體。
“王爺明察,屬下在那期間一直跟小五在竹林中等候,未曾靠近七小姐閨房一步。”血十一面容平靜,心裡卻是掀起了巨浪,怎麼都想不明白七小姐爲何說出那樣的話。
“你想知道污衊本王的人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君修冥不懷好意的笑,以那隻空閒的手挑高懷中人兒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視線相對。
沐千尋依舊咬着脣,倒不是還在做戲,而是因爲這廝的爪子在四處煽風點火,她不停扭動身體卻避不開,畢竟這白玉椅子本就不大,躺上兩個人已是相當擁擠了。
此刻四目相對,瞧見對方眼裡的戲謔,她心中怒意更甚,面色倒是沒怎麼變化,隱忍着回道:“爺你的人都有千里眼,站在竹林中都能知曉我在浴桶中睡着了。”
君修冥凝目,涼涼的掃了一眼血十一。
這錦被中的確是有水漬,想來他們是先將這小女人從浴桶中抱出,才用錦被裹上的吧?
想着她未着寸縷的依在別的男人懷裡,他頓時就怒火中燒,當即眼神一冷,犀利駭人的射向血十一,冷聲道:“你三人自去領罰。”
血十一脊背當即一僵,三人?
不會指的是炎龍大哥,小五,還有他吧?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什麼也沒做啊!
以炎龍大哥的身手,要在不觸及七小姐的情況下將其從浴桶中包裹到錦被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呆子?你在等本王送你?”君修冥見其久久未動身,不悅的挑高了音詢問,若非此刻他兩手不得空,他便是要尋個物什丟過去了。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血十一心下一驚,快速退了下去。
沐千尋凝目望向血十一消失的方向,兀自揣測着這位爺口中說的領罰究竟是怎樣的責罰,若只是不痛不癢的責罰,她可不就白折騰了嗎?
那樣就太便宜血十一了!
要知道今夜既然是他前往沐府拎她過來的,便說明此前也是他去將她拎過來的,然後還親手將她從懸崖上拋下。
就衝這一點,他們之間的樑子可就結的夠深了,只報復這一次顯然是不夠的!
想到那懸崖,她立刻又想到了初來時,那將她從懸崖上面拋下來了十多二十次的男人,若是有機會見到,她定要將其抓起來,從上面丟下來個千兒八百回的,讓他永生難忘!
君修冥眉峰輕蹙,懷裡的小女人一副恨到咬牙切齒的模樣,令他心生迷惑,難不成十一跟炎龍,亦或者小五小六,他們之中當真有人偷窺了這小女人沐浴?
如若不然,她這般氣憤爲哪般?
不過嘛……
那都是次要的,眼下最爲重要的問題是,她躺在他懷裡,他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摸索,她竟然還能走神兒?
想到這點,他的手當即上移,握上那高聳的部位,使勁兒一擰,同時抵在她耳邊詢問:“本王是不是對你太過溫柔了?”
“嘶!”
沐千尋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眼中瞬間彌滿水霧,心裡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溫柔?
溫柔個大頭鬼!
有他這樣溫柔的嗎?
哪次見面沒把她折騰夠本!
“嗯?難道是還不夠溫柔?”君修冥說話間那手動了動,作勢要加重力道。
“夠了,夠了,爺你最溫柔了!”沐千尋驚得連聲討饒,這具身體發育的那叫一個好,前|凸|後|翹不說,這胸更是惹眼,飽滿、挺立、渾圓,她還真就擔心這混蛋一個用力就給她捏爆了!
“你最好不要跟那若妃走太近。”君修冥當即收回了手,同時轉換了話題,再那樣下去,他怕是真就要把這小女人就地正法了。
他之所以這般忍耐,只因先前說好了,會等到洞房夜。
索性這小女人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現如今忍耐下來的份日後都要叫她一併償還。
沐千尋脊背莫名一涼,心裡亦無端生出了不安,狐疑過後她直覺的認爲這反應跟眼前這位爺脫不了干係,便立刻儘量與之拉開距離,同時出聲問道:“我說爺,你找我來不會就爲了說這個吧?”
君修冥聞言點頭,主要的事的確是這個。
沐千尋一陣無語,嘴角狂抽了好一陣才停下來,待到心情平復稍稍平復,她又想起了先前這位爺赤身**漂浮與水面的一幕,頓時仔仔細細的將他打量了一通。
隨後脫口問道:“你可是身子不適?”
君修冥星眸微微一眯,未立即給出回答,每月逼毒後的幾日便是他最爲虛弱的時候,何況……
今夜又有人給他下毒。
雖然那毒對他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卻終究是讓他元氣大傷。
未免這小女人在他休養的這幾日裡徒生事端,需要他出面解決,他這才刻不容緩的將她找了過來,雖然也相信遇事她能輕鬆應對,卻是終究放心不下。
爲此,他再度出聲提醒道:“這幾天你最好乖乖待在府裡,哪裡也不要去,那若妃若是找你,你也暫且不要理會。”
“爲什麼?”沐千尋眉心深蹙,他此刻面色發白,連那素來如櫻花一般誘人的薄脣都透着病態的蒼白,面容很是疲憊,叫她莫名的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