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南風館找了姓陌的,他說他們的人在城郊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
書房內,君修冥方纔就坐,慕容雲寒就雙手撐到書桌上,神情激動的說道。
君修冥微微一挑眉。
慕容雲寒立刻便又說道:“姓陌的聲稱,從那些蛛絲馬跡中,能夠推斷出有蟒蛇逗留的痕跡。”
君修冥再度一挑眉。
蟒蛇?
也就是逵可能在那裡落腳過?
若是,那麼雲寒這般激動爲哪般?
他這些日子該是在找尋沛兒的纔對。
見到君修冥這樣的反應,慕容雲寒卻是越發的激動了,拔高了聲音,道:“且姓陌的還說,有尋到目擊者,聲稱逵身邊帶着兩個女人。”
君修冥散漫的轉眸,依舊未將慕容雲寒的話放在心上。
那個逵,並非善類。
身邊跟幾個女人,豈不正常?
“如今咱們在尋找的可不就是兩個女人嗎!”慕容雲寒見君修冥始終都是那副表情,不由有些急了,聲音越發大了不說,撐在書桌上的身子也往君修冥那邊靠近了幾分。
“你認爲……跟在逵身邊的會是沛兒跟藍櫻?”沐昔秋遲疑着問道。
“正是!”慕容雲寒激動的扭頭看過去,終於有人懂他的意思了。
“證據呢?”君修冥輕抿薄脣,幽幽問道。
“呃!”
慕容雲寒登時噎住。
證據那種東西……
他可沒有啊!
他憑的是直覺!
見狀,君修冥無聲一嘆,沉聲說道:“就算你所想是對的,那跟在逵身邊的兩個女人便就是藍櫻與沛兒,可陌非歌的人只尋到了蛛絲馬跡,便表明眼下找不到逵的下落,你這般激動爲哪般?”
慕容雲寒倏然一愣。
對啊!
姓陌的好似有說過,派人在那裡蹲守了兩日,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是因爲逵已經離開了那裡。
而逵向來神出鬼沒,再要尋到逵的蹤跡,談何容易?
虧他還想着馬上就能將沛兒找到了!
不是白白激動了嘛!
見慕容雲寒一臉的失望,沐昔秋禁不住安慰道:“雲寒,我們總會找到沛兒的。”
“嗯。”慕容雲寒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心情複雜極了,過了這許久都沒有沛兒的下落,他擔心找回來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
君修冥未再理會慕容雲寒,心底卻是因慕容雲寒的話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若真如雲寒所言,沛兒在逵身邊。
那麼……
逵綁走沛兒,會不會是知道了沛兒的身份?
若是知道了,他又想利用沛兒達到什麼目的?
父皇很是在乎沛兒,別出什麼事纔好。
皇城某處奢華的府邸中,一個較爲荒蕪的院落裡,逵吊兒郎當的翹着腿坐在那。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錦衣玉冠,面容出衆,周身縈繞着一股糾結的氣息。
半晌後,那男子忍不住問道:“恩人你當真要帶着那條蛇住到我府上嗎?”
“六皇子當初說過,無論我有何需要,你都會相幫,如今莫不是反悔了?”逵立即停下了不停晃動的腿,眯起眼看向身邊的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當然沒有反悔,只是……恩人你帶的那條蛇實在是……”君修禹滿面糾結,多年前,他外出遊玩時,被逵救了一命,他當時放下豪言壯語,如今逵提出的要求雖然很微不足道,不過是要住到他府上罷了,然逵帶來的那條蟒蛇,卻是讓他心有餘悸。
“你放心,它很乖的,不會襲擊人。”
“……”
就算逵說了那話,君修禹也是半點都不信的。
他身爲男兒,看到那蟒蛇已經是心驚膽戰了,這要是讓府中的女眷看到了,那還不得直接給嚇破膽?
逵知君修禹的擔憂,便道:“你放心,沒我的允許,它不會在你府中亂走,你只需告誡府裡的人不要靠近此處便好。”
聽了逵這話,君修禹纔算是稍稍安下了心,便起身說道:“那恩人你好生歇息,本王就先告辭了,晚些時候本王會給你送來……”
逵聽到這裡,搖頭道:“不用,吃的方面,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君修禹便也未再說別的,直接就匆匆出了房間。
去到院中,看到那猶如山堆一般盤旋在院中的蟒蛇,君修禹禁不住心肝顫了一顫,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
因爲走的太快,他完全沒有聽到蟒蛇身後不時傳出懶得詭異聲響。
確定君修禹走遠了,周遭又無任何人,逵這才從房裡出來,去到蟒蛇身後,取下了塞在藍櫻跟沛兒口中的棉布,趕在藍櫻即將開口呼救的一瞬,笑盈盈的威脅道:“你若驚動了旁人,爲了安全,我就不得不讓它吞了那些人了!”
藍櫻瞬間閉緊了嘴巴,不敢再發一言了。
沛兒亦是緊緊捂住了嘴巴。
她雖然傻,可是也聽明白了,這男人是在威脅她們,還是用他人的性命來威脅她們。
她不想平白無故的害死人!
故只能乖乖聽話了。
隨後,逵將她二人扛到了耳房內,解了她二人的穴道,說:“咱們得在這裡小住好些日子,你們可要安份些,不然我一個心情不好,保不準就會殺了整個六皇子府的人來發泄。”
六皇子府?
藍櫻霍然瞪圓了雙眼。
方纔她只約莫聽到與逵說話的是一個男子,沒想到竟然是當今六皇子。
難道……
六皇子與這逵勾結了?
不然以他皇子的身份,怎會收留逵?
想不明白,藍櫻便將這個疑問深深的埋在了心裡,決定之後尋個機會搞清楚。
只要六皇子不是逵的同夥,她就能想辦法向六皇子求救。
她已經受夠逵的折磨了。
雖然她是恨不能自裁,可她得將沛兒平安的送回七王府。
凡之此刻定然已經急壞了!
逵沒有漏掉藍櫻眼底的暗芒,約莫能猜到藍櫻在謀劃什麼,卻佯裝不知。
這耳房分爲裡外兩間,他順手就將沛兒推進了裡面的房間,威脅沛兒不許擅自出來,然後將藍櫻壓在了房內的牀上,見藍櫻要反抗,他便笑盈盈的在藍櫻耳邊低語,“沛兒就在裡面,你若想讓她聽聽你媚人的嬌喘,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藍櫻瞬間一動也不敢動了,任由逵將她翻來倒去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