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這是怎麼了,怎麼衣服都溼了。”
原本還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熱鬧的懷王妃,瞬間被女兒的哭聲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抱住了女兒。
發現女兒一直在哆嗦,估計是凍的。
“她,她欺負我,她把我按到雪地裡打我。”
獨孤綿綿縮在懷王妃懷中,指着墨雪顏啜泣道。
“墨雪顏,你打我女兒!”
懷王妃抱緊女兒,擡頭便找墨雪顏算賬。
墨雪顏一臉無辜的看着她道:“二嫂,您也太不講理了,您可不能聽信綿綿一面之詞啊,我剛剛從這離開,便遇到了綿綿,是她追着罵我小廢物,還用雪球打我,我閃開她便哭,一直追着我要打,結果摔了好幾次,便摔成這樣了,這怎能怪我?”
“我沒有打你,是你打我,我的丫鬟都看到了。”
獨孤綿綿抽抽搭搭的哭着。
懷王府那兩個小丫鬟急忙點頭稱是。
墨雪顏卻指着另外幾個丫頭跟太監道:“他們當時也在場,看的清清楚楚是綿綿一直追着我打,我推開她,她還不服氣,一直從地上抓雪球追着我打,簡直沒有一點尊敬長輩的樣子,而且現在還撒謊,二嫂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自小就謊話連篇,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
獨孤綿綿有證人她也有,就是剛剛路過的那幾個宮女太監。
她的確是推了獨孤綿綿一把。
後來獨孤綿綿爬起來,還追着她打,不過她一直躲,暗中使些手段,便讓那丫頭一直摔,直接摔成了這樣。
所以,這事根本不是她的錯。
幾個宮女太監不敢得罪懷王府,但他們更不敢得罪宸王,所以急忙點頭爲墨雪顏作證。
見此,懷王妃卻是不依了,指着那幾個宮女太監道:“墨雪顏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居然爲她說話!”
“二嫂,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血口噴人嗎,難道只要別人說你女兒一句不好,就是收了好處,那好就讓人搜搜他們的身,如果真搜到了我給的銀子,就算我錯了,我給你的女兒賠禮道歉,但若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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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墨雪顏的眼神忽然冷了下來。
她突然轉頭看向成文帝道:“皇上,雖然綿綿是小孩子,但隨便誣陷人也是不行的吧,這個鍋妾身可不背。”
說完之後,便委屈的看向了自家男人,嘟了嘟嘴,一副我受了委屈,你幫我揍人的樣子。
“搜!”
獨孤邪面色一冷,忽然開口,命人搜那幾個太監宮女的身。
不是說收了好處嗎,那就搜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懷王妃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獨孤邪這意思是沒有緩和的餘地,只要證明獨孤綿綿在說謊,定然會受到重罰。
結果,自然是搜不到什麼東西的。
幾個奴才而已,身上連個值錢的物件都沒有,窮酸的很,壓根搜不出什麼。
懷王妃瞬間啞巴了,不說話了。
“皇兄,綿綿小小年紀,心思便如此惡毒,依臣弟看還是將她交到宮中來養一陣子,讓她學學規矩的好。”
獨孤邪冷聲開口。
只是一句話而已卻嚇傻了懷王妃。
宮中有個地方是
專門關押犯了錯的皇室人員,會有專門的嬤嬤來教導。
一旦進了那個地方,管你什麼皇子公主都會被扒層皮下來。
保準出來之後乖乖的,以後再也不犯錯。
“皇上恕罪。”
囂張的懷王妃瞬間被嚇怕了,急忙跪了下來,“是綿綿不懂事,委屈了九弟妹,妾身替綿綿認錯。”
爲了護住自己的女兒,懷王妃都開始跟墨雪顏攀關係了,難得叫了一聲九弟妹。
“皇上,求皇上爲湘兒做主。”
陳氏忽然一聲悲痛的哀嚎,拽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此刻的陳氏無疑是恐怖的,額頭上的血已經流了下來,一頭的假髮也變得散亂不已。
大晚上出來,肯定要嚇死許多人。
墨雪顏:“……”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小九,怎麼了?”
四姑娘傻傻的問。
“墨雪顏,你裝什麼蒜,是你推了湘兒入水,你想要害死她,還想要害死她的孩子!”
陳氏忽然擡起頭,雙目血紅的衝着墨雪顏大吼了一聲。
墨雪顏:“……”
“宸王妃,你竟然敢傷害哀家的皇孫,還不跪下認錯!”
太后怒喝一聲,眼神凌厲。
墨雪顏再次無語。
艾瑪,墨億湘不會那麼蠢吧。
明明自己已經離開了,她還要用這種拙劣的伎倆陷害自己,這不像她的風格啊。
“湘貴人怎麼了?”
墨雪顏一頭霧水的開口,“我剛剛走到這,湘貴人便跟我說,她又不想同我說話了,所以我便離開了,誰知道她怎麼一會想跟我說話,一會又不跟我說話的,腦子絕對有問題。”
“小賤人,分明就是你做的,你要害死我的女兒!”
陳氏完全被墨億湘的事刺激瘋了,忽然站起來,披頭散髮的衝着墨雪顏撞了過去。
不過旁邊的侍衛,卻已經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
“住口。”
墨誠已經被女兒的事弄的焦頭爛額了。
結果,陳氏還在這發瘋。
而且還小賤人小賤人的罵,這哪裡有一點官家夫人的樣子。
可是陳氏雖然被侍衛鉗制住了,但她依舊不肯甘心,而且沒有任何要平復下來的意思,嘴裡依然大罵着‘賤人’等粗俗的話。
墨雪顏眯着眼睛望去,發現陳氏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難道真被刺激瘋了不成?
“皇上,的確是四妹妹推了大姐,妾身沒有說謊!”
墨晴柔跪在地上,看向墨雪顏的目光滿是怨恨,死活咬住這事不放。
“宸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有推湘貴人入水?”
成文帝皺眉問道。
“沒有!”
墨雪顏毫不猶豫的開口答道。
“既然沒有,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成文帝的語氣愈發凌厲起來。
“皇上,湘貴人應該是剛剛纔落水吧。”
墨雪顏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道:“侍衛應該是剛剛救湘貴人上來,若是她早在之前就落水了,肯定活不到現在。”
“而我先前已經離開,遇到了綿
綿郡主,還有這些宮女太監他們都是在場的人證見過我,所以說湘貴人落水的時候,其實綿綿郡主還在追着我跑,試問那時候我是怎麼推湘貴人入水的?”
墨晴柔不就是拿捏着自己先離開,卻又沒有回到宴席上這事爲把柄,然後將墨億湘入水的事情推給她嗎。
她當時其實是想回到宴席上的,那樣墨晴柔的誣陷就沒證據了。
不過現在也沒關係,當時她正戲耍那小郡主呢,在場的人很多,足以證明她的清白。
而墨億湘落水不過是剛剛的事情。
所以這事怎麼推都推不到她身上。
獨孤綿綿自然不會爲她作證,懷王府那兩個丫頭也不會。
但那幾個宮女太監卻是實話實話,不敢有所隱瞞。
“所以我想問問二姐姐,你到底是有什麼依據,說是我推了湘貴人入水,我可是有人證的?”
墨雪顏笑眯眯的看向墨晴柔,眉梢微挑。
“是我親眼看到的。”
墨晴柔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拒不承認自己是誣陷。
“回皇上的話,怡嵐閣傳來消息,湘貴人她,她不行了。”
忽然有小太監來報。
聞此,陳氏大叫一聲,徹底昏了過去。
墨晴柔跪在地上,面色一片慘白。
“皇上,不如傳南宮太醫入宮瞧瞧,臣妾覺得他的醫術不錯,或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皇后忽然開口,舉薦怪老入宮診治。
怪老雖然曾經因爲救了皇后而進太醫院供職。
但他性子古怪,又進太醫院不久,所以那些人對他排斥的很。
因此,在太醫院中他人緣並不好,除非輪到他當值纔會出現在宮中,否則平常他是不在的,拿的俸祿也比別人要少。
成文帝倒是覺得皇后這提議不錯,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於是,便派人去請了怪老來。
墨雪顏則在琢磨,皇后似乎很信任怪老,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御用太醫。
而怪老到底是因爲什麼纔想要取得皇后的信任呢?
墨億湘的事情還沒解決,她自然無法出宮。
而且晚上還有晚宴,她也不必出宮。
怪老入宮之後,直接去了怡嵐閣。
本來衆太醫都說墨億湘已經沒救了,孩子也保不住。
可不想怪老去了之後,紮了幾針,又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藥。
人居然清醒過來,而且也不流血了。
但因爲強烈的撞擊,孩子要提前生了。
怪老又開了兩貼藥讓人熬了,並且在墨億湘身上扎滿了銀針,密密麻麻足夠有三十多針。
奇特的是怪老這麼一番舉動下來,墨億湘竟然平安的生下了孩子,雖然生的艱難,可到底母女平安,她生了一個不足月的女兒。
聽到是女兒之後,站在外面等消息的墨誠連連嘆氣。
怎麼會是個女兒呢?
而且更有晴天霹靂的消息傳來,因爲這次生產過於艱難,墨億湘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也就是說,她這輩子也只能有這一個女兒了。
墨億湘生完孩子之後,並沒有昏過去。
成文帝遣人進去詢問墨億湘落水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