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獨孤邪看都沒看紅姐一眼,冷聲吩咐,隨後便走出了怡紅樓。
“不不不,不要殺我,爲什麼要殺我!”
“啊!”
直到死,紅姐也沒明白,好好的自己怎麼就丟了性命。
除此之外,昨夜見過墨雪顏在怡紅樓的人,全部被殺。
怡紅樓的姑娘的賣身契都已經被燒,那些姑娘也得到了自由。
各自不知道跑哪去安頓了。
紅紅火火的怡紅樓,達官貴人、富家公子最流連的地方,就這麼毀於一旦。
圍觀的人皆是傻傻的看着,不知道怡紅樓到底得罪了宸王什麼,怎麼被宸王一把火燒了。
若是這事是別人做的,官府肯定會來過問。
怡紅樓背後的靠山,也指定會來責問。
可惜縱火燒怡紅樓的是宸王獨孤邪,所以即便沒多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也沒人敢來質問一句,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免得被波及。
從怡紅樓出來之後,獨孤邪直接去了武安侯府。
宸王府的人都撤了回去,只有冷風冷嘯跟着他。
“侯爺,侯爺,宸王來了。”
大白天的,武安侯白圖沒有去上朝,反而在後院與剛剛擡進門的美妾纏綿悱惻。
管家着急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白圖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皺眉道:“他怎麼來了?”
要說白圖最厭惡的是誰,無非是宸王獨孤邪。
他一心要靠攏獨孤邪,女兒一心要嫁入宸王府,甚至不惜做妾。
可獨孤邪不但不肯接受,反而讓他的女兒屢次受氣,上次還被打成了重傷。
這口氣他一直沒嚥下。
“罷了,請宸王入前廳,本候這就過去。”
然而這話才落,外面已經想到了一道凌冽的聲音,“武安侯,你到底是病了沒有上朝,還是在溫柔鄉里起不來了?”
冷冽的聲音透過門窗傳進來,帶着幾分冷冽的氣勢,頓時驚的白圖一愣,慌忙伸手去拿牀邊的衣裳。
“冷風,去請武安侯出來。”
獨孤邪頗爲不耐的吩咐了一聲。
隨即,冷風的身影一閃而過。
下一刻,衣服還沒穿好的武安侯便被冷風給直接拽出來了。
匆忙中的他只穿了一件褻褲,上身什麼都沒穿,赤裸的站在外面。
這個時候,天還有些涼意。
乍然從暖和的被窩中被拽出來,實在有些受不了,武安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氣的咬牙切齒,“宸王,我是如何得罪您了,您要這麼對我。”
“這應該問問你的寶貝女兒。”
獨孤邪冷眼看着他,陰鷙的目光,殺氣層層,“她居然敢對本王的女人下手,而且用的還是侯府的隱衛,本王就不相信武安侯不知道。”
聞此,武安侯微微一愣,皺眉道:“王爺不是還未娶妻,哪來的什麼女人。”
“你少給本王裝蒜,本王今個來就是要你給本王一個交代,殺了白琉璃!”
獨孤邪冷哼一聲,面目陰狠,如同地獄來的魔鬼。
當不負鬼王之名。
武安侯好歹也是堂堂一侯爺,對他雖有怕,但聽這話卻也怒了,大聲吼道:“要我殺了自己的女兒,宸王可真說得出口!”
“再說了,我女兒做了什
麼,宸王可有證據?”
“宸王若是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不要以爲你是王爺,我就拿你沒辦法,若是逼急了,咱們就鬧到皇上那去,我相信皇上會秉公處理!”
“爹!”
就在這時,白琉璃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武安侯望去,但見冷嘯帶了幾個人,將白琉璃抓了過來。
“宸王,你居然敢抓我女兒。”
武安侯素來疼愛這個女兒,見此頓時大怒,氣的臉色都輕了。
“證據?”
獨孤邪轉頭望去,冷厲的目光在白琉璃身上掃來掃去,“她做了什麼,本王清楚的很,與墨如眉、曲華裳聯合起來算計本王的女人,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還是太看不起本王的能力?”
話落,猛地一掌掃向白琉璃。
白琉璃慌忙閃身向旁邊閃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那一掌打在了她肩頭,頓時疼的她臉色一白,喊了出來。
“王爺,墨雪顏有什麼好的?”
白琉璃捂着痛的要死的肩膀,冷冷的看着獨孤邪,不甘心道:“論起才貌,我並不比她差,論起武功,她未必就比的過我,論起家世,她是將軍府的小姐,可我也是武安侯的女兒,而且我的名聲並沒有她那麼差。”
“即便這些年她是僞裝的,可不堪的名聲也傳了出去,況且她與太子還有過十多年的婚約,而我卻是清白之身,爲何王爺偏偏喜歡的是她,不是我!”
白琉璃倒是沒有否認,直直的對視着獨孤邪冷厲的目光,沒有躲避,將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本王喜歡的就是她,無論你怎麼好,在本王眼中都不值得一提,無論她怎麼不好,在本王眼中都是至寶,這就是區別,你明白嗎?”
獨孤邪一向不喜歡與人廢話,尤其是女人。
這次算是破例。
“冷風,殺!”
昨夜的事,着實惹惱了獨孤邪。
殺了怡紅樓許多人還不夠,白琉璃的命也絕不肯留下。
“你敢!”
武安侯怒喝一聲。
侯府的侍衛跟隱衛便全部涌了上來。
白琉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慘白一片,眼睛直直的盯着獨孤邪,許久說不話來。
她自詡清高,文武雙全,心中認定只有獨孤邪這樣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他。
然而,現在獨孤邪將她看的一文不值。
她輸給了墨雪顏,那個京城中讓人當做笑話來談論的墨雪顏。
這一刻,她只覺得整顆心都碎了。
碎的不能再碎,再也拼湊不完整。
就在她愣着的時候,獨孤邪忽然對她出手。
虛空一抓,便將她脖子裡的某樣東西抓了出來。
下一刻,獨孤邪攤開手心,手裡的藍顏醉在陽光的映射下,反射出淡藍色的光芒,美的純粹。
藍顏醉不但落在了白琉璃手中,還被她堂而皇之的據爲己有,掛在了脖子上,幻想着那是獨孤邪送給她的。
花了一百五十萬兩爲她拍下的藍顏醉。
“藍顏醉,你也敢戴?”
獨孤邪合上手心,眼神如刀的掃向白琉璃,呵呵冷笑,“被你這樣的女人碰了藍顏醉,本王真嫌髒。”
一句話頓時讓白琉璃的身子顫了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他嫌自己髒!
原本美麗的雙眸,逐漸染上了一層血紅。
白琉璃忽然抽出腰間的佩劍,對着獨孤邪刺了過去。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如果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是她的,倒不如讓他去死,也好過讓別的女人染指,而且是比她差的女人!
只是這一擊,對於獨孤邪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且不用他親自出手,冷風便已經將人擋了回去。
砰地一聲,白琉璃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白琉璃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拾起地上的劍,對着獨孤邪再次刺了過去。
她自小習武,根基不錯,但遇到冷風卻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一次次倒地,一次次起身,不甘心的很。
冷風最後一擊,直逼白琉璃胸口。
這一掌下去,估計半條命就沒了,武安侯頓時大驚失色,氣的險些昏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詭異的影子飄過。
凌厲的掌風與冷風的掌風對上,冷風被逼的退後了幾步。
接着便又是一道掌風襲來,獨孤邪神色淡淡的出手回擊。
兩道掌風相擊,不上不下。
灰色的身影落下,拉起了白琉璃。
來人是一中年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面色冷硬。
“宸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她一次吧。”
男子開口,態度算不上恭敬,也算不上無禮,平淡的很。
“穆掌門也想管本王的閒事?”
獨孤邪鳳目半眯,沉聲道:“可惜的是穆掌門在本王這,沒有半分顏面,所以白琉璃必須死!”
穆謄,洛山派的掌門,白琉璃的師傅,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武功不低。
然而獨孤邪卻是半分顏面都不肯給穆謄留。
穆謄面色一變,袖中白閃閃的暗器飛出,速度奇快。
本是一枚暗器,卻在中途又多出兩枚,三枚暗器氣勢凌厲的逼向獨孤邪的雙目。
獨孤邪面色未變,出手阻擋,直接將三枚暗器反彈了回去,且速度比穆謄快了一倍。
穆謄拽着白琉璃躲開,面上帶了幾許驚訝。
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功力,實在不可小覷。
“穆謄,如果你執意護着自己的徒兒,可以跟她一起死。”
獨孤邪不屑的開口。
武安侯氣的在一旁大喊,“宸王你這是草菅人命,我一定要進宮將此事稟告皇上。”
“許她白琉璃殺人,不許本王回擊,武安侯你是老糊塗了。”
獨孤邪哼了一聲,一掌飛出,直接將武安侯拍了出去。
虧得武安侯還有一身武功,現在竟然如此不中用的被拍了出去,實在丟人。
穆謄見躲不過,只好硬着頭皮與獨孤邪過招。
數百招過後,他已經捱了兩掌,極爲狼狽。
白琉璃卻只是呆呆的看着,沒有任何反應。
“侯爺,侯爺,太后身邊的衛嬤嬤來了。”
府中一名小廝急急忙忙跑進來。
之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嬤嬤被請了進來。
已有人給了武安侯衣裳,讓他披上,不然見了衛嬤嬤實在不好交代。
“王爺。”
衛嬤嬤走上前行了一禮,笑道:“太后命老奴來接白小姐進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