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了葉良辰面子了嗎?
我愣了一下,發現這葉良辰說的,還真是無懈可擊。〔〕
尼瑪,人家出場就直接說你給面子了,除非你是真想翻臉,要不,還真得滿足他這過盛的虛榮心。
“葉兄,我是峨嵋山的白眉,這次是路過貴寶地,不小心跟這位道長起了衝突,所以纔有了眼下的事。”
白眉現在是峨嵋山掌門候選,嶗山雖勢力比不過峨嵋,但也是道佛大宗之一,自然不能把事做絕。
但白眉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只是誤會,並未說是誰家過錯,倒是說得極爲漂亮。
身份轉變之後,白眉已有了如此變化?
“哦?峨嵋白眉?我聽說過你。”
“據說,你天資過人,更在我之上?”
葉良辰秀眉皺起,不關心此事的對錯,反而是話題一轉,讓白眉頓時一愣。
“虛名而已。”白眉客氣道。
“這可不是虛名,而是道佛兩家裡的傳聞,不過,其實也只是傳聞而已。”
“如今一看,只敢躲在殭屍後面,算得上是什麼青年才俊。”
葉良辰這話,說得極不客氣,然後,他臉色再次冷了起來,“再者,這隻殭屍,又是怎麼回事?”
“氣息深沉,只怕,都已超越金屍境界了,難道是……旱魃?”
“峨嵋山是道佛大宗,什麼時候,竟是與旱魃爲伍了?哼,有時間我倒要上去峨嵋山,問問曉月真人,是如何教導門下弟子的!”
我去,三分顏色上大紅,這葉良辰,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白眉就客氣了兩句,他倒好,直接就一幅長輩斥責的口吻,真把他當成了嶗山掌門不成?
就算是嶗山掌門,在對上峨嵋山掌教的時候,也不敢以問責的口吻吧?
“尼瑪啊,你個小屁孩,說話真不客氣,什麼叫與殭屍爲伍?”
“照我看,我的呂小布,比你那些所謂的弟子,要好多了!”
“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弟子,剛纔被嚇急了,直接就尿了出來,這叫什麼,這叫嚇尿了!”
葉良辰蹬鼻子上臉,死胖子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就罵了起來。〔〕
“葉兄,我峨嵋是如何做事的,想來,也不需要嶗山同意吧?”白眉補了一刀道。
“哦?哈哈。〔〕”
“照這般說,峨嵋與旱魃爲伍,是正常的事了?”
“笑話,我道佛兩家,什麼時候,竟要淪落到跟殭屍同流合污!”
“至於我門下弟子,自有我嶗山長輩教導,就不勞你們擔心了。”
典型的我有問題,關你屁事,你有問題,我就罵死你!
這葉良辰,比我在廣市時遇到的中二同學,還要中二得多啊。
“別廢話了,葉良辰,有什麼道,你就直接劃下來吧!”
“羅裡羅說的,煩不煩?”
“真以爲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了?你丫是太陽啊?”
我不想再跟這中二青年廢話,直接攤開說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葉良辰眼色不善道,“在嶗山地界,敢跟我良辰這樣說話的,早就不在了。”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你從此閉嘴,說不出話來。”
“呂布!”
我懶得開口,剛纔給呂布命令的時候,我是讓他配合死胖子,傷而不殺,所以,那六個道士雖然躺在地上,但卻沒有生命危險。
但這個葉良辰,真心讓我反感了。
所以,我給呂布傳達的意思,是隻要不死,就行。
呂布手臂舒展,把掌心的火球隨便一拋,然後步履變幻,直衝上天。
“良辰美景,豈容污物染指!”
葉良辰衣袖飄揚,一把長劍緊握在手裡,一劍刺去,就把火球劈成了兩半。
“賞心,隨我誅妖邪!”
葉良辰揮舞着長劍,朝呂布迎了上去,劍舞挽花,姿勢端地曼妙無比,甚至比美姬舞劍還要誘人。
“這葉良辰,有病吧?”死胖子憤憤道,“呂小布,給我滅了他!”
“你什麼給呂布起了這個名字?”我訝道。
“剛纔啊!”死胖子樂道,“怎麼樣,這名字,好聽不?”
“不好聽。”我跟白眉同時搖頭道。
“良辰所至,必是美景,賞劍悅心,樂事無窮。”白眉搖頭,“這就是葉良辰的賞心劍,據說,是嶗山掌門親自爲其煉製,爲此,都把嶗山的鎮派寶劍,都給融了一把。”
“這麼牛?”死胖子驚訝道,“那呂小布還赤手空拳?”
“沒事,魚龍匕在呂布手裡,如果有需要,他隨時就能化爲鬼龍吟刀。”
我嘆氣道,這下可真鬧大了。
現在妖魔在一旁虎視眈眈,又跟嶗山的少掌門幹上了,想低調都不行。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想這葉良辰,竟會中二到如此地步,而嶗山的道士,也太不像話了。
“賞心劍雖然鋒利,但在葉良辰的手上,還發揮不出威力。”
白眉望着天空的戰鬥,“呂布僅憑着旱魃之體,已能抵抗,根本無須出動鬼龍吟刀。”
“可惜了一把好劍啊!”
葉良辰的劍姿,雖然曼妙奪目,但卻犧牲了殺傷力,再加上戰力只有五品,完全不是呂布的對手。
百招過後,只有三劍刺到了呂布身上,但卻只留下了白印,連呂布的防禦都破不了,更遑論能傷到他。
而呂布則是中規中矩,並不急着進攻,反而像是在做指導一般,僅有一拳砸在葉良辰身上,但卻使得對方吐血後退。
從呂布復活到現在,雖然經歷了數場戰鬥,但每一次都是情況緊急,不得不全力以赴,想來,他是想靠着跟葉良辰的戰鬥,來好好熟悉這具還未完全掌握的屍體吧。
“有人來了!”白眉看向了遠處的天際。
“人數還不少。”我點頭道。
“不是吧?那我們要不要趕緊滅了這葉良辰,然後跑路?”死胖子問道。
“白眉,你的意思?”我看向白眉道。
“我們還沒找到青丘妖國的入口,少不得要跟嶗山打交道,而且,峨嵋跟嶗山同是道佛大宗,如果就這樣走了,於禮不合。”白眉搖頭,“貴九,要不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跟他們理論。”
“什麼話!”我朝白眉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