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書坑儒,是真實歷史上的記載。〔〕
史書上記載,‘公元前213、212年,秦始皇焚燒書籍、坑殺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六藝從此缺焉’,而所謂的犯禁條目卻是‘儒以文亂法’。
儒以文亂法,意思是文人以筆桿子擾亂法制,不遵從帝國的相關制度和規定,擾亂了整個國家的秩序,秦始皇以這個罪名,對文人進行大肆抓捕和斬殺。
史書上所記載的,數量未必是準確的,但足以說明焚書坑儒,是在歷史裡真實存在過的,而且,坑殺的人數,可能遠遠不止四百六十人。
如果當時秦王朝的真實環境,真如牆壁的圖文所述,那焚書坑儒的數量,絕對遠超我們的想象。
“如果這兩千年前的歷史,真如你所想,那這場浩劫裡,被秦始王殺掉的人,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想象那浩大的場面,我就不免心驚,極度愕然。
坑儒,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把儒生殺死之後,將其棄置在挖好的坑裡,然後將其埋葬。
而另一種說法,卻血腥恐怖。〔〕
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斬手斬腳,使其失去活動的能力,然後推落至挖好的坑裡,這時,再將土坑填實,使其窒息而死。
第二種說法,極具爭議性,應該是活埋,已是違背了倫理道德,但就算是這種極具爭議的說法,也有着極多的分歧。
有人說是直接用土活埋,有人說是先灌以硫酸,有人說是直接曬死,更有說是沒有斬斷手腳,而是直接灌以水銀,然後充當活兵馬俑,埋在坑裡以鎮秦王朝的萬世基業。
第二種說法,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血腥無比,讓人聞之作嘔。
“儒以文犯禁,當國家大一統,秦始皇已經掌握了絕對的權力,自然不想再有任何人反抗他。”
“控制民智,就相當於控制了民心,焚書坑儒,就是企圖控制民智的證據。”
“當然,這種想法,是從歷史記載的文字來推斷,而如果當時秦王朝,真如牆壁上的圖文那般,那隻怕就不是儒以文亂法,而是俠以武犯禁了。”
“俠以武犯禁?”我點了點頭,“這種‘武’,就算是秦始皇已然掌控了大局,依舊心驚膽顫,看來,當年的諸子百家,絕對是與秦王朝並駕齊驅的存在。〔〕”
楊女尚所謂的武,已經不是單純的冷兵或雖武力,而說的是神秘力量,從這個角度去想,當年焚的,自然就是百家的修煉法門,而坑的,就是百家修者。
“照你們這樣說,那秦始皇這千古一帝,其實才是我華夏現在孱弱的真正根源?”
難得,死胖子竟然聽懂了。
“是否功非、歷史真相,只要我們繼續走下去,就會離得越來越近。”
“貴九,不管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既然秦始皇給你留下了大禮,那你就笑衲吧!”
楊女尚開懷地笑了起來,被兩千年的秦始皇一直襬弄着,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能將秦始皇一軍,讓他如此能不歡喜。
“正有此意!”
許未召喚的惡鬼之靈,從我的頭顱開始浮現而出,猙獰地張開血盤大口,在我們周圍不斷飄浮的磷蛾,就像潮水般地涌向了惡鬼之靈的嘴巴里。
沒有絲毫火焰燃起。
讓道佛兩家聞之色變的磷蛾,在惡鬼之靈的面前,就像是溫馴的獵物,連自燃都做不到。
惡鬼之靈能吞噬磷蛾,這使得我們接下來的路,走得極爲順暢,簡直就像是遊玩一般。
“楊痿,你說其他國家的人,會不會也遇到磷蛾?”死胖子突然謔笑起來。
“機率極大,就算他們僥倖度過了血荒木那關,這詭異的磷蛾,絕對能讓他們吃大虧。”
“想來,就算能活下來的,也不過十之一二。”楊女尚壞笑道。
“可惜,這些磷蛾貴九隻能直接吞噬,而不能收在體內。”死胖子有些遺憾道:“若是岱不的布袋能夠收上幾隻,等跟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偷偷放幾隻出來,絕對能讓他們頭疼不已。”
有了我這塊護身符在,我們也做了幾次試驗,白眉的毛髮,能夠對磷蛾自燃的火焰,起到一定的隔絕作用,但卻不如死胖子那般強大,時間久了,還是會被焚燒成灰。
岱不的布袋,能完全抵禦住磷蛾的火焰,怎麼燒都不會有絲毫的損壞,但卻無法將磷蛾收入布袋裡面。
而楊女尚的陣法,則能讓磷蛾直接迷失,但也只能困在原地,無法將其帶走,至於我,則是惡鬼之靈直接將其吞噬,消化得一乾二淨。
確實,如果能夠將這些磷蛾收取,在對敵的時候再放出來,絕對能收到奇效,但我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磷蛾,化作惡鬼之靈的食糧。
磷蛾的數量很多,幾乎食之不盡,而且越往後,體積越是龐大,走了不到十分鐘,眼前的磷蛾,已經足足有足球般大小,這時,我的眉毛微微皺起。
眼前的磷蛾,大多還是涌進惡鬼之靈的嘴巴里,但有幾個磷蛾,卻明顯表現出不配合的跡象。
鼓動惡鬼之靈,加大那詭異的吸力,沒想到,這反而激怒了這幾顆磷蛾,在一陣閃爍不定、劇烈掙扎後,纔在惡鬼之靈的作用下,不情不願地朝我飛來。
這倒奇怪了,難道這些磷蛾,是有意識的?
當這幾顆磷飛到我跟前的時候,突出變故,瞬間匯成了一顆更大的磷蛾,然後發出了咆哮的怒吼!
“贏政暴君!我跟你拼了!”
匯成了巨大的磷蛾後,那顆磷蛾猛然變得強悍起來,竟一下子擺脫了惡鬼之靈的吸力,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滔天的火焰,猛然升騰,將我完全包裹。
白色毛髮瘋狂涌動,白眉立刻就想將我包裹起來,隔絕這可怕的火焰,但已變成火人的我開口道:“沒事。”
然後,這滔天的火焰,被惡鬼之靈吞噬得一乾二淨,片縷不留。
“怎麼回事?這磷蛾,還有意識?還能合併?”楊女尚訝然地看着我,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