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不信?”
說出來怕傷到楊女尚自尊心,所以我們都沒怎麼說話,但我們此時的表現,其實跟直接說出來,沒什麼兩樣。〔〕
似乎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楊女尚立刻激動起來,“我去,不信我們來較量較量?”
唉,如果換了是死胖子,估計就不會這麼激動,因爲他根本看不出來。
“死胖子,你先來?”楊女尚直接點名了。
想必是死胖子剛纔一頭霧水的模樣,讓楊女尚覺得最沒面子,唉,這智商越低,中槍率越高,可憐死胖子是真沒明白,就這樣躺槍了。
打架?
死胖子立刻激動起來,剛想答應,莫名地回想起之前多嘴,質疑岱不的布袋乾坤,差點被那布袋壓死的事。
要是,這幾支破旗,跟地布袋一樣古怪,咋辦?
死胖子立刻直搖頭,“我可不當白老鼠。”
死胖子學聰明瞭?怕了?
回想起之前的事,我們頓時忍俊不止。
“我來試試?”白眉躍躍欲試。
擁有力抗五品攻擊的防禦,無論楊女尚的陣旗如何玄妙,白眉自信都能抗得下來。
“好啊!”楊女尚叫了起來,似乎是真怒了。〔〕
濃密地白毛,從白眉的右手瘋狂地長了起來,瞬間變成了猿臂一般大小,腳步一變,猛然向着楊女尚轟去。
這一拳,白眉沒有用盡全力,但就算是這樣,也是風聲呼嘯、勢大力沉。
從這威勢上來看,最少達到了三品戰力的全力一擊。
“土旗化盾!”
楊女尚把土色的陣旗向前一擋,一層若有若無的光罩突然浮現,輕描淡寫地擋住了白眉的攻擊。
楊女尚神情輕鬆無比,甚至連發絲都沒有絲毫動彈。
白眉雙目微凝,右臂回縮,然後再度揮出。
啪!
破空聲大作。
這一拳,又比之前更加強了些,最少達到了三品戰力的巔峰。
但拳頭轟到了那層光罩上,只引起了極爲細微的波動,然後又化於無形。
“這麼強?”
白眉的最強優勢,在於防禦,而這三品巔峰的一拳,已經用到了九層力量,但沒想到,竟然連光罩都沒破開,更不用說能傷到楊女尚了。
“我就不信了!”
白眉從平地跳起,右腿瞬間長出細密的白毛,一個迴轉,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朝着光罩踹去。〔〕
這一腳,已是全力施展,從聲勢來看,突破了三品巔峰,達到了四品攻擊。
嘭!
光罩如水面一樣,漣漪從被擊中的位置,急速地向四周泛去,但直至白眉力盡落地,光罩依舊完好無缺。
四品攻擊,竟然還破不開這個光罩?
“嘿嘿,你們這下信了吧?”
“最少得是五品攻擊,才能破得了我這個土旗盾。”楊女尚這才笑了起來,無比得意。
“防禦是不錯,但跟我比起來,也沒什麼。”
“五品攻擊,只要不是巔峰一擊,我也能擋得下來。”白眉打出了火氣,有點不服氣道。
“是,單論防禦,或許還比不上你,但如果五旗齊出呢?”
楊女尚哼道,手臂揮動,五支小旗,直接插在了白眉身旁的地面上,“你試試,看能走出來不?”
“走出來?這還不簡單?”
五支小旗,就只在白眉身前半米處,從五個方位將其圍了起來,似乎只要一擡腳,白眉就能跨出這個範圍。
白眉伸腳,正準備跨出去,卻突然發現,無論他怎麼跨腳,當落下去的時候,還是在這五支小旗的範圍裡。
“尼瑪!”
白眉直接跑了起來,但一分鐘過去了,無論他怎麼跑,都跑不出這五支小旗的範圍。
看似只有小小的半米,對白眉來說,卻像被無限延長了一般,仿若天涯海角,遙不可及,最後,他跳了起來,想直接跳出這個該死的地方。
我們幾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最後,死胖子先笑了起來。
或許在白眉的感覺裡,他一直在跑步,一直在往前跳,但我們看到的,卻是他一直在原地跑步,原地跳高。
這畫面,太有喜感了!
直到白眉累得滿頭大汗,癱倒在地,楊女尚才收回了小旗,滿臉得意。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困陣,如果不懂得陣法,就算比我強上兩個境界,也未必破得了。”
楊女尚現在是二步巔峰、三品戰力,以這樣推算的話,如果完全不懂陣法,最少得三步巔峰、六品戰力,才能做到以力破陣。
而這次進入秦始皇陵,由於境界限制,最多隻能是二步巔峰。
二步巔峰,能發揮出六品戰力?
這幾乎不可能。
“楊痿,那你去到秦始皇陵裡,豈不是無敵了?”死胖子嚥了下口水。
“哪有那麼簡單!”
楊女尚沒好氣道:“就算敵方完全不懂陣法,但維持陣法,極爲消耗道力。”
“而且,剛纔只是困住了白眉一個,如果要擴大範圍,困住更多人,那消耗的道力,更加誇張。”
“單是要困住之前騎士團的人,估計最多隻能維持幾分鐘,十分鐘,應該是極限了。如果再加上美利堅、大和的人,估計一分鐘都撐不住。”
“這麼短?”死胖子撇撇嘴,“你這個三秒男,辦事真不靠譜。”
“我還想讓你直接困他們個十天半個月,等我們辦完事再說。”
我滿頭黑線。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智商是硬傷,估計死胖子是沒得治了。
“死胖子,你再嘰嘰歪歪,我就先困你個半天再說。”楊女尚揮着陣旗威脅道。
死胖子嘴巴動了動,立刻就想反脣相譏,但最後只憋出了兩個字,“你狠。”
若真的被困上半天,以死胖子的性格,估計就抓狂了。
滴滴滴。
“貴九,你們到我的辦公室來,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左右,秦始皇陵,隨時有可能開啓了。”林老的聲音,從傳訊器裡響起。
我眯起了眼睛,死胖子咬起了牙,白眉表情冷峻,楊女尚變得嚴肅起來,只有岱不,依舊沒心沒肺地笑着。
這一天,終於到了。
在國非總局裡呆了半年,就是爲了這一刻。
大不列顛的騎士團,等着吧,這筆張血債,我會討回來的!
“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死胖子嗷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