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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特徵一切正常，各指標趨成平穩……”
“戰力已達到三品，境界爲二步天師後期巔峰。”
“體內有未明的能量體，無法探測。”
“通知甲總，孫貴九隨時有可能甦醒！”
模糊間，我聽到了各種聲音，尤其以一把女聲最爲熟悉。
身體的各種感覺，開始變得敏銳起來，就像是沉睡了好久之後，即將要清醒過來一樣。
這是新的幻境？
怎麼感覺像是泡在海里一樣？
但這些‘海水’卻沒有絲毫的腥味，反而像是山頂的清泉一樣，清涼可口，泡在這‘海水’裡，更是異常舒服，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地吸吮着。
我睜開眼睛，發現身前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而玻璃罩的外面，有無數個閃亮着巨大光芒的詭異眼瞳，正用一種極度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我。
尼瑪，是外星人嗎？
這次的幻境，剛出場，便是被外星人解剖的生物嗎？
“孫貴九，你醒了？”
不對啊，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
視線緩慢聚焦，那些巨大的眼瞳慢慢變小，最後，一個極爲熟悉的清晰容顏出現了。
是司空靈！
那些閃爍着巨大光芒的眼瞳，是之前國非局的一個個同事，正扒拉在玻璃罩外，在燈光的映襯和視線未聚焦的情況下，纔會演變那一雙雙巨大的眼瞳。
我回到國非局了？
嘶！
玻璃罩打開。
“孫貴九，你活動一下。”
司空靈扶着我走了幾步，身體的各種感覺傳了回來，不到半分鐘，我已經能行動自如，而且，身體變得更爲強大，境界竟也達到了天師二步巔峰，擁有三品戰力。
“我這算通過幻境了？”我訝道。
“是。”司空靈臉部抽搐，生硬地點頭，而其他同事，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三個幻境，每一個都真實無比，尤其是最後一個，滄海桑田，在那個幻境裡，幾乎走過了種種不同的人生。
猛然醒來，反而感覺這隻有十多年記憶的真實身份，更像是幻境了。
看着司空靈那清麗的容顏，我略微有些尷尬，要知道，在第一個幻境裡，我可是跟她有過肌膚之親，雖然只是記憶，但回想起來，便有些不自然。
“死胖子他們呢？”我趕緊轉移話題道。
“還沒醒來。”
楊女尚、白眉、岱不三人的生命指標，一直很正常，照司空靈的說法，我之前的數據，是大起大落，連我都能正常甦醒，這三人甦醒的問題不大，只是時間問題。
反而是死胖子，一直沒有任何數據的反饋，就像是黑洞一般，把所有數據都給吞噬了。
不過，胖臉卻一直保持着詭異的笑容，怎麼說呢，應該說是近乎猥瑣，估計在做什麼美夢。
看着這張胖臉，我莫名地回想起路遙，如果死胖子真能瘦下來，那穩妥是個高富帥啊！
“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
“三個月零七天，你醒的時候，正好過了九十九天。”司空靈回道。
不足百天。
可我卻感覺，彷彿過去了幾個世紀。
“對了，甲總要見你！”
“好，那你幫我多注意一下他們。”
……
在林老的辦公室裡，林老正在書寫，但神態輕鬆愜意。
“貴九，你醒了？”
在我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林老立刻放下了毛筆，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我，微笑道：“不錯，境界到二步天師後期了。”
我眼孔微縮，也仔細地打量起林老。
這個國非局的事務總負責，之前便感覺他的氣息極其強大，本以爲境界提高，會減少我跟林老的差距，但現在仔細感受，反而覺得這個二百多歲的老人，越發可怕了。
如果之前，感覺林老像座大山，只能仰視，現在卻感覺深沉若海，完全看不到底。
這就像小時候，因爲什麼都不懂，覺得這個世界很簡單，但當長大了之後，懂的東西多了，反倒覺得這個世界，很複雜。
目光落在林老書寫的字上，頓時目光微凝。
“這是儒家的氣息？”
“哦？你竟看得出？”林老眉毛一揚，大感意外。
“在那個無限恐怖的幻境裡，曾經接觸過儒家的東西。”
這倒是奇怪了，怎麼幻境裡的東西，竟會出現在真實世界，但林老的一身修爲，明顯是道家法門。
“哦？你跟我好好說說。”
當下，我就把幻境裡所遇到的一切，都跟林老說了，當然，一些東西，我是模糊其辭，例如，我跟司空靈的事。
林老聽得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當聽完這一切，沉吟良久，才感嘆道：“無限恐怖，當真是最玄妙的幻境，只可惜……”
“可惜什麼？”我問道。
“除了你們，只怕任何人去嘗試，都只會沉迷在幻境裡，永遠醒不過來。”
“爲什麼？”我奇怪道。
“沒有爲什麼，因爲這個幻境，本來就是爲你們存在的。”
這麼詭異？
“包括您？”
“包括我。”林老點頭，“照你的經歷來說，幻境裡的一切，其實都是存在的，或許只是不在這個世界出現，但在另一個時空維度，正在慢慢演變着。”
“這怎麼可能！”
人鬼大同、混血一族，這些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沒什麼不可能的，例如，你能在我書寫的字卷裡，感受得到儒家氣息，這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林老撫摸着展開的書卷，一個鐵畫銀鉤的‘靜’字，躍然於紙上，散發着一種讓人靜心寧神的氣息。
“春秋戰國、百家齊放，道佛儒法、墨名雜農，都是存在的。”
“只是在我們這個世界，道佛兩家獨大，而百家隨着歷史的長河，而殞滅無蹤，但誰也無法否認這段歷史。”
“假設退一步講，當時秦王不焚書坑儒，現在依舊是百家齊放，各家各宗，都會有不同修煉的法門，而我華夏大陸，也會有更璀璨的未來。”
“例如這儒家，我自知在道境上，已無再進的可能，所以才蒐集各家法門，企求觸類旁通，做最後一博。”
“幾經艱辛，才發現了儒家的一些殘法，而其他百家的修煉法門，卻連支言片語，都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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