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立刻去安排。”
“我跟你一起去。”
徐狗熊剛轉身,聽到我的話,立刻就停住了。
“孫長官,你不要動了,危險的事,就讓我們來吧。”
“徐狗熊,你丫的什麼意思!”
“過橋拆板?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徐狗熊,沒想到認識這麼久,你也學會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造你大爺,今天你要是敢攔着,我就跟你拼了!”
我連珠爆粗,咆哮聲大到整層樓都聽到了。
不少國非局的同事探出頭來,疑惑地盯着這邊。
徐狗熊愣在了原地,瞳孔放大,有些發怔,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對着其他人咆哮道:“你們丫的吃飽了撐着,沒事幹了是不?”
“都給我查案去!”
其他同事立刻把頭縮了回去。
徐狗熊嘆了口氣,在他的印象裡,我應該是第一次直接爆粗,就算是發病的那段時間,也不曾這般失態過。
“孫長官,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你現在的境界,是不是……有點……”
低?
倒是忘了,在進入無限恐怖之後,我的境界莫明地掉回了地師境界,甚至體內的道力,還不如我之前在廣市的時候。
以國非局的編制來說,我確實比任何內編,都要低一個境界。
不過,那時候對付刑邪,我不也是以地師境界,硬碰一步天師巔峰?
“而且,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前。”
我正想開口,徐狗熊的一句話,又把我給噎了回去。
他所指的身份,並不是說我現在隸屬於第三組,比之前低了一個職位。
而是作爲司空靈的丈夫,從職位上,徐狗熊必需顧及上司的態度,不敢讓我輕易犯險。
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不再像以前,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
要是有什麼萬一,這可是對女方,極不負責的行爲。
“再者,從全局考慮,現在只有你能看出敵人的意圖,所以,你更不合適衝鋒陷陣,反而應該留守在國非局大樓,運籌帷幄。”
三條理由,條條都讓我無法反駁,好像如果我不順從徐狗熊,反倒是他得爲我的智商抓急了。
這……這……
媽蛋,徐狗熊這丫,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看來這二十年的經歷,不僅給他帶來了滿臉皺眉,還真讓他有了極大的長進。
要知道在廣市的時候,我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單細胞動物,現在,少說又多了一個細胞。
……不對!
這三條理由,無論從哪一條來看,這不都是在說我境界低下,實戰能力不行,有可能拖後腿嗎?
會繞彎了呀,這隻死狗熊!
別說,說話的技巧確實還行,嗯嗯,在智商的級別上,又能給他加多一個細胞等級。
“我懂了,你就直接說我實力不行,那不就結了。”我白眼道。
“不,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會拖後腿。”
“對!誒,……不對!不對!”
本來以爲我想通了,徐狗熊就開始順着我的話,但立刻就發現不對勁。
得,最多還是雙細胞,達不到三細胞級別。
“行了,聽你的。不過,如果我境界提上來了,你可不能再阻着我。”
語氣冰冷、眼神淡漠,徐狗熊看到我這樣的表情,僵硬着脖子,嚥着口水點頭。
……
“聽說你今天找到了線索,然後要求上現場?”
之前的二十年,每年這個時候,司空靈都會在廣市呆上三到五天,然後才離開。
一年下來,她在廣市呆的時間,合計不會超過一個月,而這一次,已經超過五天。
每天下班的時間點,她都會到大樓門口等我,害得我只能成爲唯一不加班的‘幸福’男人。
而因爲事務原因,組長的辦公場所,也並非在國非局地方大樓。
徐狗熊這個大嘴巴,我遲早要撕爛他那張熊嘴!
前半句還略帶微笑,但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笑容冷卻。
車子猛然加速,這個女人,估計真的憤怒了。
“沒,就順帶提了一嘴。”我心驚膽顫。
這無限恐怖裡的司空靈,跟現實的一樣,要是真怒起來,能直接讓周遭降溫。
“你是成年人,想做什麼我不會攔,但最少給我留個伴吧?”
得,這女人真狠。
言下之意,就是我要去拼命,她可以不理,但必須給她留個孩子。
這,這是一個妻子,應該說的話嗎?
轉念一想,在這場景裡,司空靈也是因林老的遺願,才與我結成夫妻,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姻緣,能堅持二十年,也很難得了。
不過,能不提孩子嗎?
沉默了一陣,我纔開口,“如果我的境界提上去了,是不是就能上現場了?”
轟、轟轟、轟!
發動機高速運轉起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車速表直接爆表。
司空靈轉過頭,纖纖玉手搭在轉盤上,呃,是單手。
眼神銳利、語氣冰冷,“我說了,你想做什麼我不會攔,但給我個孩子。”
我嚥了下口水,只敢用餘光偷瞄前方的車況,還好,這彪悍小妞雖然單手開車,美眸也一直放在我身上,但那三步天師的境界,還真不是蓋的。
車子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閃電穿行,雖然沒有運用任何道力,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更穩。
“好……好的。”
招惹暴怒中的女人,是不理智的。
邋遢老道雖然給我挖了不少坑,但這句話,一直被我奉爲金言,因爲在我父母身上,已經多次得到驗證。
得到我的答覆,司空靈依舊是單手開車,美眸盯得我直發毛,連眼皮也不帶眨的。
之後,我一直處於心驚膽顫、忐忑不安的狀態,直至回到了家裡的車庫。
“今晚,到我的房間裡來。”
說完,司空靈拉開車門,長腿舒展。
我嘆了口氣,媽蛋,剛纔的氣氛,可真滲人。
“這……不好吧?我今晚還是睡客房吧。”
乍!
身體立刻又變得僵硬,毛孔乍起,似乎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我艱難地轉過頭,果然又看到那冰冷的眼神。
“我……我的意思是說,今天的狀態不好。”我顫着聲音,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推託詞語。
嘭!
車門直接被暴力砸上,歪向一邊,很明顯,壞了。
我頓時菊花一緊,這個力度,應該能……折斷某些東西吧?
“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