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靈妹子，你們這樣就沒啥意思了。”
“貴九多艱難，才通過第二關，其經歷的苦楚，簡直是聽者落淚、聞者斷腸啊！”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剝奪他的努力成果！這樣是不人道的！”
死胖子肥臉抽搐、語氣真切，前一句還苦大仇深，活像個被欺負到絕境的淒涼寡婦，後一秒就義正言辭，直接咆哮了起來，變成了爲人伸張正義的不屈英豪。
這天賦，不去當演員，真心是演藝圈的損失啊！
司空靈沒有說話，一臉冷笑地盯着死胖子。
死胖子弄眉擠眼，最後看到沒人幫口，只能胖臉轉笑，討好道：“靈姐姐，這事能不能打個商量，你看，貴九多不容易不是。”
得了，這下就又是靈姐姐了。
死胖子這臉厚得，簡直能讓蚊子羞愧自裁。
“成爲組長的另一個指標，是境界必須達到天師第三步、識真，或是同等境界。”
“只要孫貴九能達到這個境界，我可以保薦。”
天師第三步、識真境界？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境界，可不是努力就能達到的。
最少道緣必須深厚到某種程度，還必須擁有遠超常人的修道天資，這纔有可能踏入的境界。
而一入識真境界，身份猛然飆升，其強大的修爲實力，足以鎮壓一宗氣脈。
所以舉凡去到這種境界的，必然是道佛兩宗的宗教掌門，或是大宗教的真人長老。
修行的歲月，動則以十位數計算，甚至有的修道者，踏入這境界的時候，已經是近兩百歲高齡。
不對，第二組副組長，可是堪比其他常駐小組的組長。
這麼說，眼前這個豔麗可口的靈姐，年齡豈不是……
“孫貴九，你那是什麼眼神！”司空靈冷哼一聲，臉色略微有點尷尬。
我去，這妞也太神奇了，怎麼我想啥她都能知道？
不對，應該稱呼爲大媽了。
“孫貴九！”司空靈的眼神，越發犀利，有點火山爆發的趨勢。
“沒啥。”我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她。
“靈姐，換句話說，那能通過這第二關的，是否也代表了，某些方面，已經堪比天師第三步、識真境界？”
楊女尚眼裡精光閃爍，其他人頓時反應過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除了沉重的呼吸聲，便是死一般寂靜。
我嚥了下口水。
似乎，還真是這個理。
“沒……錯。”
司空靈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嗯，還是看怪物的眼神。
“貴九，你的……境界，又突破了？”死胖子首先開口道。
“沒。”
我搖了搖頭，境界的突破，能給肉體帶來的提升十分明顯，所以我能肯定，我並沒有突破當前境界。
“以天師第二步，通過第二關的，國非局並不是沒有，但那些已經是天資絕豔之輩，就例如夜屠。”
“夜屠在天師第二步的時候，也通過了第二關，被稱爲未來組長的不二人選。”司空靈嘆道。
夜屠？
果然那個變態，也不是正常人。
“而能夠以天師第一步，通過第二關的，在國非局的歷史上，還從來沒出現過。”司空靈補充道。
“真的！”
“那既然已經出現特例，那國非局是否也應該破一次例，讓貴九當組長！”
死胖子還是死抓着組長的位置不放。
這時，司空靈已經不是用冷漠的眼神，而是用看逗比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死胖子。
我們都覺得無語。
這死胖子，怎麼這個時候，頭腦反而變得跟三歲孩童，一樣幼稚？
司空靈剛纔已經說了，如果我能達到天師第三步，她就敢保薦，換句話來說，潛臺詞就是，她也沒有讓我當組長的權力。
畢竟司空靈也只是第二組的副組長，雖然第二組是特殊編制，副組長等同於組長，但直接把一個人提升爲同級的存在，用正常的腦子去思考，都知道沒可能。
保薦，已經是她的最大權力。
“貴九，你究竟是，怎麼通過第二關的？”
不理會死胖子的逗比，楊女尚語氣有些低落。
如何通過第一關，楊女尚用他那獨特的大腦，爲我們一一剖析，而一直以來，他也自負是我們這羣死黨裡，智商最高的人。
現在，反而是我先通過了第二關，內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但話剛出口，他又笑了起來，不是自嘲，而是發自真心的笑容。
因爲超過他的，是我，是他一直以來的死黨。
看來我的進步，他真心爲我高興。
“其實……”
我看了司空靈一眼，有點猶豫，畢竟我是靠着‘者’字真言，才通過了第二關。
雖然擬真觀察室沒識別出來，但我不知道這種行爲，是否算是作弊。
“說吧，從設立之初的兩大初衷來看，任何的方法，都是你的潛力。”
“再說，不靠任何道術而通關的，國非局的歷史上，也從沒出現。”
司空靈總是能在任何時候，看出我的疑惑，然後直接拋出答案。
這小妞，不會真有讀心術吧？
“嗯，我在擬真觀察室裡壓迫出來的潛力，讀心術，便是其中一項。”
我去，這麼牛比？
“但也不是萬能的，只能讀到同境界或是低境界修者的內心話，境界比我高的，只能勉強感應，但讀不真切。”
這樣也很牛比了，好不？
知道司空靈有讀心術，那我也沒什麼好掩蓋的，頓時把我如何通過第二關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九字真言？”
“你還能從九字真言裡，領悟這麼逆天的道術？”
每個修者，對九字真言的理解不同，而領悟出來的作用，也是千奇百怪。
顯然我領悟出來的這個道術，對司空靈來說，也是逆天到了一定程度。
“我明白了。”
“我的思緒，一直處於在鑽研遊戲創始人的漏洞，這跟我當過黑客的經歷有關。”
“這就像是在鬥陣法，一直在想着如何破掉陣基，完全吃透陣法，而最終達到破陣的目的。”
“但就一直沒想過，其實也可以用其他方法破陣，例如，以力破陣。”
“經過貴九的提醒，其實，我們都可以用自己的優點，和已經掌握的道術，來嘗試新的通關方式。”
“例如白眉最強的道術、白眉三千丈，岱不的布袋乾坤。”
“貴九，你真的成長了，而我們，也要儘快跟上你的步伐。”
楊女尚有些感嘆，但眼睛卻是精光四射，燦若九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