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白琉月皺眉。
“沒,只是有些高興,本王的王妃,本事不小呢。既然如此,日後本王也不必要保護你了。”夜無珏說到這兒,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吹氣道:“你應該可以保護好自己,對吧?”
白琉月不知道夜無珏忽然這麼一說是爲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恩,你和我的約定之中,沒有保護我這一點。”
白琉月話落,只見到夜無珏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
而最糾結的是,白琉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讓他開心的!是這人笑點太低,還是她沒發現笑點?
夜無珏笑夠了之後,便放開她的手,瀟灑的離開了。
夜無珏走後,白琉月猛地衝到了梳妝檯前,看着銅鏡之中的自己,左看右看也沒在自己的臉上看出花來。
“所以,那個神經病在笑什麼?”白琉月不解。不過卻沒有多想。此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心想着,白琉月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推門離開了屋子。
而與此同時的,夜無珏離開白琉月這邊之後,便回到了書房。
“今天暗衛是誰在當差?”夜無珏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溫柔。
只不過,暗處的人很清楚,這份溫柔很危險。
暗衛想了想,還是乖乖出來了,跪在地上恭敬道:“回王爺,屬下在是玄貓。”
“你的主人是暗影?”夜無珏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衛,隨口問道。
“是。”暗衛恭敬。
“哦?你回去吧,然後不用再回來了,順便叫暗影過來。本王有話要問他!”夜無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冰冷,明顯是要興師問罪。
夜王府雖然不是皇宮那樣的禁地,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
而就算是有刺客,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主人都受傷了侍衛還不出現。就算侍衛看不見,那麼,保護王府的暗衛不在,這就說不清了。
所以當時白琉月受到襲擊的時候,暗衛是在的,只不過,他們都沒想過要保護白琉月。因爲對他們來說白琉月並不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只認夜無珏一個主人。
這也正是夜無珏生氣的原因。
“主人。”很快,暗衛暗影便被叫了過來。這人一身黑衣,面上帶着鐵面,但是整個人氣度和剛剛那名暗衛完全不同。
這人,是上位者。
“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夜無珏冷冷看着自己的暗衛。
他的手下,一共有四個暗衛首領,而其中最忠誠的,便是眼前的暗影。暗影會讓白琉月受傷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想到。
被自己的主人叫過來,暗影倒是沒有害怕。烏黑的眸子中,一派平靜:“主人,我只聽從主人的命令。主人沒有叫我去保護王妃。”
“是嗎?那從今天起,我要你像對我一樣對待她。如果違抗命令,本王就殺了你。”夜無珏話說的柔和,好似在普通的交談一般。但是暗影在聽到這話之後,身體便顫了一下。
他跟隨夜無珏多年,很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也很清楚,他說的是真的。
雖然心中覺得不妥,但是男子還是行了個禮:“暗影領命。”或許,藍大公子的擔憂,未必不會變成現實。
“下去吧。”警告了自己的屬下,夜無珏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男子聞言,恭敬的離開了。
而反說另一邊。白琉月離開了自己房間之後,便朝着外面去了。
大概是夜無珏已經對下人吩咐了,白琉月走出王府,門口的侍衛也沒有阻止。
白琉月這具身體本身對京城的街道沒有什麼記憶,因爲她沒有什麼機會離開白家。但是,因爲她總是受傷,又總沒有藥材,她對一處山谷卻很熟悉。
那裡,她曾經跟着她的小丫鬟一同去過。而記憶中,她似乎遇到過一種草,當時因爲不認識那是什麼所以沒有動。可事實上,白琉月在現代時候,見過那種類型的草藥。
是在一本醫術上,那種草叫斷腸。可用來製作毒藥,同樣,也可以用它來製作解藥。
斷腸有毒性,但是它的根莖卻是可解毒的寶貝。
心想着,白琉月便朝着那山谷的方向趕了過去。
那山谷距離夜王府有一段路程,白琉月走過去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山谷中有一汪泉水,泉水四周遍佈花草。
這裡本不是什麼秘密的地方,可不知爲何卻沒有人來管理。
而這裡的草藥,也無人來採摘。這讓白琉月有些疑惑。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了,問題是她要斷腸草。
想要救治白零,少不了這種草藥,而夜無珏那邊的毒,若是他沒有解的話,或許也會需要吧?
心想着,白琉月順着記憶中的斷腸草所在方向走了過去。
山谷中有不少荊棘,越過荊棘去找斷腸草有些難。白琉月拿出匕首,一邊將荊棘斬斷,一邊繼續尋找。
最後在一處荊棘叢中找到了斷腸草。斬斷一部分荊棘,白琉月鑽了進去,將草取出之後,便朝外退。
然而,才退了一半兒,白琉月的臉色就變了,目光凌厲的朝着身後看去。
只見到荊棘叢外,一名身着紅袍的男子正站在那兒。
Wωω ⊕тTk Λn ⊕c ○
男子生的精緻,瓜子臉,上挑的細眉下,有着一雙慵懶的丹鳳眼。他的眼神平淡無波,右下眼角處,淚痣灼灼生輝。
此刻,他雙手抱懷,看着白琉月,就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你是什麼人?”白琉月蹲在了荊棘叢中,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現的男子。
這人來的太突然了。她剛剛還沒有發覺這裡有人,採了斷腸草之後,竟然就忽然出現了。
難不成是守護斷腸草的精靈?白琉月被自己的想法逗暗自笑了一番,這種想法太荒謬。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精靈一說?但是,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殺意,只是這麼淡淡的看着她。
白琉月與男子對視了半晌。就在她的耐性徹底耗光的時候,荊棘叢外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他伸出手,面無表情的指着白琉月手中的斷腸草,然後開了腔:“我要。”男子的聲音極好聽,如那水滴石頭上時的清脆婉轉。
白琉月聞言,一愣。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斷腸草,不確定道:“你說你要我手裡的斷腸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