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秋水漫再次被人帶走,是下決心絕對的傷痛,但是卻沒有辦法,只要秋水漫安然無事,就可以再把她救出來。
此時蕭絕站在門外,等待着消息,擡頭看着天空,面對那刺眼的陽光,流露出滿是不屑。
而這個時候,魅影抱着無邪,卻是出現在了蕭絕的眼前。
蕭絕低頭,靜靜的看着無邪,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無邪心中一痛,魅影放下無邪,無邪走了過去,跪在了蕭絕的眼前,小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哭得一抽一抽的,稚嫩的聲音說道:“爹爹,都是因爲我,若不是因爲我的話,孃親也不會被壞人抓走,爹爹,你就懲罰無邪吧。”
蕭絕嘆了一口氣,低下身子,把無邪抱在了懷裡,卻是緊緊地抱住了無邪,伸出手,在無邪的屁股上,打了幾下子,無奈的說道:“你個小東西,這麼小的年齡還學會離家出走了,等你孃親回來,看怎麼收拾你。”
那聲音,帶着父親的慈愛,聽到無邪,卻是更加傷心,孃親被壞人抓走,都是因爲他,但是現在父親,依然不責備,這樣之下,無邪卻是哭出聲來。
蕭絕皺了皺眉,給無邪擦掉眼淚,有些不悅地說道:“哭什麼呀,不都還好好的?”
無邪點了點頭,連忙擦掉眼淚,小拳頭握在一起,堅定地說道:“我們一定會把孃親救出來的,一定會的,孃親一定會沒事的!”
提到秋水漫,蕭絕不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漫兒原本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如今卻被那毒物控制,足見毒性,其實那殺手說的對,雖然他們的手中有花蕊,但是花蕊,畢竟不是穆流非,就算是把漫兒強行要回來,也怕花蕊沒有辦法解毒。
若不是擔心漫兒的生命安全,他又怎麼會如此放那殺手離開?
現在的他,知道漫兒對他們還有用,不會輕易下殺手,但是誰又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把無邪放下,一向高傲的蕭絕,竟然坐在了臺階上,目光看着遠方,俊美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裡,很是痛苦。
魅影皺了皺眉,立在了一邊,這一種事情,不是他能夠插嘴的。
無邪抽了抽鼻子,抹掉了眼淚,他知道,蕭絕是在等待消息,他也等着,他也想知道孃親的消息。
在另一邊,此時沉睡着的秋水漫,突然被一股尖利的疼痛痛醒,連忙睜開了眼睛,往自己的手腕看去,而這個時候,她的右手,正被人握在手裡,而那人,竟然正在放她的血!
一瞬間,秋水漫睜大了眼睛,連忙掙扎,直接把手,從那個黑衣人手中奪了過來,緊緊地捂住自己的手腕,讓它不再流血。
衆人沒有想到,秋水漫清醒的,竟然會那麼快,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
那黑衣人皺了皺眉,看着半碗鮮血,皺眉說道:“王妃娘娘,我們這次的目的,爲的就是你的血,你還是合作一點吧,若不然的話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聽着黑人的話,秋水漫皺眉,看着自己的半碗血,不由覺得心疼,原來他們把自己抓來只是爲了放血。
這若是其他人的血,當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他自己的血液,是能夠煉製毒藥的,而且那一種毒藥,只有自己的心臟能夠解毒,若是就這樣把自己的血液給了她們,以後自己會不會有麻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皺眉看着眼前的情況,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昏迷了那麼長時間,至於到底在什麼地方,秋水漫也不知道!
尤其是這麼多的黑衣人,這麼久,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告訴王妃娘娘,但是這一碗血液,還是要放滿的,有勞王妃娘娘了。”那黑衣人,根本就不跟秋水漫多說,看着秋水漫,淡淡的說道。
秋水漫皺眉,若是自己不配合的話,怕是他們就會用強的,但是自己的血液,實在是太過特殊!
看到秋水漫如此猶豫,黑衣人也確實沒有什麼耐心,舉了舉手,一羣丫鬟,立刻上前,把秋水漫抓在了手裡。
秋水漫皺眉,怒道:“滾開,本王妃自己來!”
無論以後會有什麼後果?但是現在來說,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
秋水漫重新坐在了牀上,拿開了自己的手,手上的口子不小,血液依舊在流淌。
看着自己的血液,不斷地流向碗中,秋水漫皺眉。
見到秋水漫如此配合,黑衣人點了點頭,等到那一晚的血液濺滿的時候,黑衣人揮了揮手,立刻由大夫上前,給秋水漫包紮傷口。
看到這一刻,秋水漫知道,如今的自己,就是一個血袋,在他們曲解完畢之前,自己是不會有事的。
幸好,有了這麼一個保命符,但是也很悲哀不是?
黑衣人端着碗,直接走了出去,大夫包紮好傷口之後,自然也不會多留,如今在房間裡的,就只剩下秋水漫,和幾個丫鬟。
打量着幾個丫鬟,她們一動也不動地站在一旁,秋水漫眼睛微轉,挑眉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聽到秋水漫的話,幾個丫鬟卻如同石雕像一般,卻沒有一人回答。
秋水漫皺眉,不死心的問道:“既然你們不跟我說名字,那也應該讓我知道,我到底在什麼地方吧!”
秋水漫的話說完,依舊如此,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看到這裡,秋水漫自然知道,無論自己問什麼她們都不會回答,突然之間,肚子響了,秋水漫挑了挑眉,卻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本宮餓了,你們去拿一些食物進來。”
既然把她當成血袋,自然在食物上,不能夠虧待於她,若不然的話,哪裡有那麼多的血?
果不其然,聽到她說這話之後,一個丫鬟,便匆匆離去。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無聊的躺在了牀上,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由覺得疼。
好好的去找自己的兒子,這又是得罪誰了?又是衝着自己來的,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大事小事不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倒黴的?
那丫鬟走了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秋水漫昏昏欲睡的時候,門突然之間被打開,秋水漫看了過去,卻是瞬間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
眼前的那一個人,一身寶藍色的衣服,身影高大,但唯獨臉上,帶着一個銀色面具,讓人看不到他的五官,但是露在外面的那一雙眼睛,卻也是精緻的很,怕是下面的面容,也不會差。
那男子,看着秋水漫如此打量自己,面具下的嘴脣,微微一勾。
“知道王妃娘娘餓了,我親自端來了一些食物,你先吃一些吧!”那男子揮了揮手,幾個丫鬟上前,立刻把食物擺滿了桌子。
秋水漫看了過去,微微挑眉,血袋就是血袋,這待遇果然不錯,滿桌子的山珍海味。
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卻是不自覺的警備起來,雖然飢腸轆轆,但卻就是不想過去。
那男子,似乎看出了秋水漫的窘迫,笑着說道:“王妃娘娘,你不必如此警惕,想必你心中也應該清楚,你對我們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我自然不會傷害你的。”
不得不說,在男子的話,真實的很,秋水漫看着那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看你的樣子,地位應該不小,那你能告訴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嗎?”
那男子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秋水漫,說道:“你已經在西涼國了。”
一句話,秋水漫瞪大了眼睛,只知道自己昏睡了過去,卻是不知道竟然昏睡了那麼久,不知不覺,從昭月國的林城,竟然已經來到了西涼國。
但是西涼國的事情,竟然把她抓了過來,這是不是有些過分?
該死的西涼潯,到底是怎麼管理西涼國的,竟然讓他們隔着國家去抓人,在這西涼國之內,到底還有沒有國法?尤其是,自己已經不在昭月國了,那蕭絕還能不能找到她?
秋水漫擡頭,神情之中帶了一絲焦急,想要張口,只見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還是過來吃飯吧!”
看那男子,的確是不會再告訴自己什麼事情,秋水漫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走了過去。
這一羣人,不知道還需要多少血液,她若是不把自己養得好好的,到時候逃跑都沒有力氣,豈不是很虧?
想着,秋水漫氣呼呼地坐在了桌子旁邊,端起一碗燕窩,就喝了下去,這麼多日以來,真的是餓壞了。
擡頭看了那黑衣人一眼,秋水漫冷哼一聲,看着眼前的雞腿,直接把筷子放下,拿起雞腿,就啃了起來。
看到如此粗俗的吃相,黑衣人挑了挑眉,卻是坐在了秋水漫的對面。
在這個時候,立刻有丫鬟上茶,對黑人說道:“主子,請用茶。”
正吃着的秋水漫,看到這一幕,卻是微微低頭,原本以爲,這些丫鬟,只是相找來伺候自己的,如此看來,這個地方,是這黑衣人的一個藏點。
但鬱悶的是,就算自己知道了這一個地方,又有什麼用呢?無法通知到蕭絕。
“王妃娘娘,你在這裡安心住着便是,除了要你的血液之外,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當然了,除非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黑衣人喝着茶水,滿是優雅的說道。
一句話,卻弄得秋水漫咳嗽了起來,正好被東西嗆着,幽怨地看着黑衣人,在別人吃東西的時候,說這麼嚴重的話,是不是不禮貌?
倒了一杯水,把東西衝了下去,秋水漫瞪着黑衣人,冷聲說道:“說什麼不會傷害我,你們放了我的血,難道不是傷害我嗎?”
說完之後,好像是怕黑衣人不認賬似的,擡起自己的手,將他包紮的傷口,舉得黑人看。
看吧,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