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一瞬間便已經睡着。
蕭絕等人尋找無果,不由的一個個擔心起來,倒是常風一臉喜悅的跑了過來,對上蕭絕陰沉的面容,趕緊說道:“王爺,王妃回來了,如今已經睡着了。”
蕭絕一愣,卻是趕緊跑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見秋水漫已經睡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睡夢中的秋水漫感覺到那強烈的光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見是蕭絕,不由微微蹙眉,不悅的說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看着我做什麼?”
蕭絕挑眉盯着秋水漫的臉龐良久,卻是一把將秋水漫抱入懷中,聲音幾乎顫抖的說道:“漫兒,無論你以後去那裡,你都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阻攔你,但是你可以再像這一次一樣。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害怕的蕭絕,高大的身體幾乎顫抖,卻是越發抱緊了懷裡的人,他真的無法再失去她一次了。
秋水漫滿是疑惑的,卻是被蕭絕緊緊的保住,依舊忍不住說道:“蕭絕,你再說些什麼啊?”
蕭絕微微一愣,卻是笑着說道:“沒有,我沒有說什麼,只是你要記住,以後無論去了那裡,都要告訴我一聲,要不然我會很擔心的。”
秋水漫看出蕭絕眼裡的擔心與害怕,心裡一痛,只好點了點頭。
蕭絕見秋水漫答應,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自己翻身睡在了外面,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先睡吧。”
秋水漫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看着蕭絕疲憊的樣子,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第二日,穆流非清醒了過來,但是精神卻是好了很多。
蕭絕和秋水漫看着穆流非也不禁高興,好好的就行。
穆流非動了動筋骨,看着兩人滿是感激的說道:“謝謝王爺和王妃。”
蕭絕知道穆流非爲何謝他們,只得搖着頭說道:“這麼好的療傷藥本王可是沒有,是皇上給你的。”
穆流非愣了一下,笑着說道:“所謂醫者不不自醫,這一次倒是勞煩皇上了。“
蕭絕點了點頭,常風卻是進來,行禮說道:“王爺,林縣令來求見。”
蕭絕眯眼,卻是嘴角有着一絲冷笑,對於他來的目的瞭然於心。
看着穆流非,問道:“那毒恐怕是他們解不了,如今來求你來了。”
穆流非笑着點頭,嘆氣說道:“無論如何,他們也只是被矇蔽了雙眼,也無需見死不救。”
說完之後,對常風說道:“常風麻煩你給我拿過來紙磨。”
常風看了蕭絕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只好前去。
不多時,穆流非便已經把方子寫好,遞給了常風,囑咐道:“讓他們照着這一個方子抓藥就是了,一日一副。”
“好。”常風走了出去。
秋水漫看着這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不由的高興了幾分,對蕭絕說道:“這麼說,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
蕭絕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秋水漫看着遠方,露出了一個愛戀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馬上就要看見無邪了。”
蕭絕聽了之後不由的走神,的確很長時間沒有看見無邪了,不知道那個小傢伙會不會叫父王了。
目光看向穆流非,嘴角不由的掛着幾絲笑意,等他見到了雪兒,怕也是很非常高興的吧。
第二日,蕭絕一行便悄悄的離開了,因爲穆流非受傷,不能夠騎馬,如此下來,倒是隻能怪乘馬車了。
秋水漫和蕭絕在一個馬車裡,到是秋水漫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犯困,若不是穆流非一再保證秋水漫沒有事情,怕是蕭絕早就揚鞭去京城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日,只要再有一日就可以到了京城。
秋水漫慢慢的醒過來,看着在自己身邊睡着的蕭絕,不由的笑了笑,但是在那一瞬間,頭突然之間有些眩暈,不禁閉上了眼睛。
慢慢的秋水漫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平靜無波,看着蕭絕的眼神如同看着空氣一般。
腦海裡,一個人的聲音不斷的傳過來,殺了蕭絕!
秋水漫的手慢慢從身上拿出一個匕首,眼睛看着蕭絕,一眯眼,蕭絕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那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水漫。
“漫兒?”滿是心痛的聲音響起,馬車裡面滿是血腥味。
秋水漫看着蕭絕,卻是突然之間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蕭絕不顧自己胸口的傷口,卻是大叫道:“快去叫穆流非,王妃昏倒了。”
外面的常風聽着蕭絕驚嚇的聲音,同時聞見了一股血腥味,連忙去叫了穆流非,穆流非一聽,哪裡還敢耽誤,而且他的人也幾乎是常風拖着過來的。
掀開馬車的簾子,兩個人第一時間看到的不是昏倒的秋水漫而是一身血的蕭絕,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兩個人不由的擔心的看着蕭絕,疑惑的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了?”
蕭絕皺眉,看着秋水漫,怒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快看看王妃有沒有事情?”
穆流非知道秋水漫對與蕭絕的重要性,只得上前先爲秋水漫醫治。
穆流非爲秋水漫診脈,不禁皺眉,良久之後對蕭絕說道:“王妃並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昏倒了。”
看着秋水漫的臉,蕭絕疑惑的說道:“她日日待在這馬車裡,怎麼會勞累過度?”
面對蕭絕的疑問,穆流非無言以對,但是看秋水漫的脈象,的確是勞累過度所致。
常風看着蕭絕流血的傷口,着急不已,連忙說道:“王爺,穆流非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他說王妃沒事,王妃就一定會沒事的。”
蕭絕看着秋水漫良久,仔細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王爺,你的身體還在流血,讓穆流非爲您包紮一下吧!”常風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王妃醒過來看到你受傷,一定會傷心的。”
一句話,蕭絕的臉色瞬間難看,這個傷口,不就是漫兒刺的嗎?
若不是漫兒不會武功,以她全力一刺,今日他必定命喪當場!
看着秋水漫的臉龐,蕭絕的神色複雜,若是她想殺了自己,只需要一句話就是了,何苦把自己勞累着?
“王爺,讓屬下爲您包紮一下吧!”穆流非見蕭絕不說話,忍不住上前勸道。
蕭絕神色不定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需要了,只要王妃沒事便好。”
看來兩個人,說道:“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先退下吧!”
常風和穆流非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卻是不得已走開了幾步,心中滿是疑問。
穆流非神色複雜,倒是常風沉不住氣了,低聲怒道:“王爺對王妃那麼好,王妃爲何要刺殺王爺?”
馬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蕭絕受傷,必定是秋水漫所爲,這件事情沒有異議。
穆流非沉默,這件事情他也不懂,回頭看着馬車,看着車廂裡流出來的鮮血,知道是蕭絕的,不由更加複雜。
無奈嘆氣,說道:“這件事情恐怕只有王妃醒來之後,纔有答案。”
常風的拳頭緊緊握住,他是看着兩個人如此艱難的走過來,確實沒想到今日會到了如此地步。
“好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重要的是先讓王爺包紮好傷口。”穆流非淡淡的說道。
常風的眉宇皺的更加深,看王爺那堅決的樣子,只要王妃沒醒,他就一定不會上藥!
到了晚上,蕭絕整個人幾乎虛脫,看着秋水漫的目光也逐漸渙散,呼吸逐漸加重,卻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漫兒,這個世界上能夠傷我的,真的只有你一人。
而常風和穆流非卻是看不下去了,穆流非必定是神醫,這種情況也自然有辦法,從懷裡拿出了一些藥粉,悄悄的朝馬車吹了過去。
蕭絕皺眉,眼皮逐漸沉重了下來,竟然毫無徵兆的睡了過去。
見馬車裡沒有動靜,兩個人立刻上前,看着蕭絕胸口鮮紅的一片,心中不忍。
蕭絕拿出上好的金瘡藥,連忙給蕭絕敷上,無奈的搖頭說道:“看來王妃是真的要置王爺於死地。”
一句話,常風腥紅了眼,看着秋水漫的目光中逐漸有了殺氣,哪怕這是王爺深愛的人,如此傷害王爺,他也應該殺了她。
感覺到常風的殺氣,穆流非依舊忙着手下的事,卻是淡淡的說道:“如今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若你如此便殺了王妃,還不如直接殺了王爺。”
穆流非的話說得極對,常風愣在了那裡,滿是無奈,如今的王爺,的確是願意爲了王妃送命的。
無奈,只好等這兩個人轉醒。
行程就這樣耽誤了下來,一直到黎明,蕭絕和秋水漫都慢慢清醒了過來。
秋水漫睜開了眼睛,不舒服的動了動,睜開眼睛便看到蕭絕胸口的一片猩紅,不禁大叫了一聲,滿是着急的大喊:“蕭絕,你怎麼了?你快醒醒,不要嚇我!”
常風和穆流非悄悄地站在一邊,看到這種情況不禁皺眉,難不成不是王妃做的?
蕭絕睜開了眼睛,看着秋水漫眼中流下了淚水,心中一痛,輕輕爲她拂去,強忍着痛苦說道:“怎麼了?怎麼一早哭的像個花貓似的?”
聽出蕭絕話中的戲虐,不由得放下了心,滿是緊張與關心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受了那麼重的傷?是不是又有人來偷襲我們?爲什麼我不知道!”
聽着秋水漫一連的問題,蕭絕無奈的笑了笑,摸着她柔軟的發,寵溺的說道:“是啊!有人來偷襲我們,我怕你害怕,便點出了你的穴道,你纔會不知道的。”
秋水漫不禁生氣,一把打開蕭絕的手,哭着說道:“爲什麼要點住我的穴道?你可知道我一睜開眼便看見你一身是血的躺在我身旁,我有多麼擔心,有多麼害怕嗎?”
聽出秋水漫話語中的驚恐,蕭絕心疼他把她擁入懷中,嘴角有着一絲苦笑。
不記得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