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回過神來的秋水漫看着紅玉,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紅玉和紫竹對視了一眼,又說了一遍:“若是她們真的出了什麼事,公主應該提早做準備,畢竟這段時間只有公主和皇后不合。“
秋水漫沉思了,點了點頭,的確有些事情應該提早做準備,若是麻煩來了就晚了。
蕭絕站在鳳儀宮外,依舊是那一副平凡面孔,看着太醫一個一個的往裡進不禁心情大好。
這時,一直隱藏在周圍的常風走了出來,他也是一身護衛裝,見到蕭絕怕被人懷疑便沒有行禮,只是說道:“請主子放心,一切都準備就緒,屬下一定會替王妃報仇的,讓容靈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蕭絕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很是好心情的說道:“等王妃和本王回去以後,我們兩個一定爲你和青墜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
常風微微紅了臉,卻依舊滿是高興的說道:“謝過王爺了,屬下一定會好好的表現的!”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蕭絕說完卻是走了,昨天沒顧上他,今天他可要好好的與他聊聊,畢竟他是漫兒的哥哥,直接殺了不好!
也許別人還看不出來,但是卻不包括他蕭絕,真是令人意外,秋夜痕竟然也來到了這裡!
而此時的秋夜痕卻正在容敏皓的府邸裡喝酒,而蕭絕弄到了只有出入皇宮的令牌,自然可以毫不擔心的出入宮門,那二皇子府對於一個連皇宮都可以行走自由的人來說,更是不再話下!
蕭絕找到了秋夜痕,秋夜痕正在自己房裡如往常一樣喝着酒。
以前喝酒是爲了麻痹自己的心,使它不再痛,而這一次喝酒卻是爲了沖淡見她的心!
她如今已經是公主之尊,理應有更好的未來,他不應該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房門突然之間被打開,秋夜痕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去,一男子長身玉立,靜靜的看着他,容美俊美異常,突然之間低低的笑了,來人不是蕭絕是誰?他從認出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蕭絕會來找他的,沒想到會那麼快罷了!
“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秋夜痕神色不明,看着蕭絕竟然笑了起來!
蕭絕挑眉,身上依舊是那冷淡的氣質,他走過去坐了寫來,卻是說道:“本王是來謝謝你願意幫助漫兒的。“
秋夜痕拿起了一個杯子,爲他倒好了酒,淡淡問道:“你又是以他丈夫的身份來謝我的嗎?“
蕭絕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她永遠都會是他的妻。自然不會有第二個身份!
秋夜痕見他點頭突然看着他就笑了,那笑容裡面有嘲諷和心痛,他幾乎大吼道:“蕭絕,你的秋水漫已經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南疆公主容漫,你還不放手嗎?因爲你,她傷心欲決穿心而死!你給她的除了痛苦什麼也沒有了,如今她失去記憶重新而活,她值得擁有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那些除了傷心什麼都沒有的日子!”
蕭絕怒火中燒,卻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反駁,嘆了一口氣,把酒水喝了下去,真心說道:“秋夜痕,我知道我對不起漫兒,我來到南疆就是爲了彌補她,盡我所有的力量去對她好,不是爲了傷害她,你懂嗎?”
“哈哈!”秋夜痕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蕭絕,你先是利用她解毒,再是爲了裘香雪殺了身懷六甲的她,她恨你恨到骨子裡,你真覺得她還愛你?還願意和你在一起嗎?”
蕭絕臉色瞬間大變,怒道:“秋夜痕,你這是在找死!“
秋夜痕堅持也是歡快的笑了,滿是不屑的問他:“你以爲到了現在我還把自己的性命看的那麼重嗎?我就在這裡坐着呢,若是想殺,儘管來就是。”
蕭絕忍無可忍,直接伸手掐住了秋夜痕的脖子,怒道:“你以爲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秋夜痕笑了,依舊嘲諷他道:“堂堂殷王怎麼可能會有不敢做的事?昔日殺了我的妹妹,如今在殺我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蕭絕眯眼,終是控制住脾氣把秋夜痕的身體甩在了一邊,往門外走去。
“蕭絕。”地上的秋夜痕開口說道:“若是你真的愛她,就放過她吧,你給不了她幸福。”
蕭絕的身子一震,一字一句的說道:“秋夜痕,我會向你證明,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帶給她幸福的只有我。”
說完之後,直接離開,漫兒是他的,只能是他的,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讓她再愛上自己,一定!
鳳儀宮外奴才跪了一堆,而裡面卻是太醫跪了一堆。
王淑貞看着在牀上縮成一團容靈,直接拍桌子怒道:“若是你們解不了公主的毒,那就一起陪葬吧!”
衆太醫連忙磕頭求饒,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說道:“娘娘,對於七花毒我們真的是無能爲力啊,此毒是七種毒花配置而成,但是它卻是有上百種的配置方法啊,我們真的不敢給公主用藥,若是稍有不慎,公主就真的迴天無術了啊!”
王淑貞一屁股坐在了鳳椅上,整個人都愣住了,意思是說,除了下毒的那個人就沒有人可以救她的靈兒了嗎?
看着在牀上縮成一團的容靈,王淑貞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無力的說道:“你們退下去吧,但是本宮不希望聽到任何靈兒中毒的消息!”
打了一個寒顫,衆太醫應了聲,緩緩地退了出去。
王淑貞走到容靈的牀邊,慢慢的坐了下來,看着容靈輕聲安慰道:“靈兒,乖,沒事的,母后一定會保你平安的。”
容靈慢慢的擡起頭,眼睛已經紅腫,看起來楚楚可憐,弱弱的問道,“母后,我不要這麼做,我寧願死也不要讓她得意,況且父皇知道了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他上一次就要把我送進冷宮,這一次他一定會把我送進去的。”
想起幼時去冷宮時的場景,裡面都是瘋子那麼可怕,她纔不要去,她是南疆最尊貴的公主,她不要去冷宮,
皇后溫柔的抱住她,眼睛也開始紅了,卻還是安慰他說:“靈兒乖,母后一定不會讓你去冷宮的,你放心好了,就算母后豁出去性命也一定會保護你平安。”
聽到王淑珍這麼說,容靈突然之間大哭了起來,到底是誰要害她?爲什麼要給她下毒?
一定是容漫那個賤人,一定是她派人來給自己下的毒,除了她不會有別人,她一定要殺了她。
“母后。”容靈拉了拉皇后的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吸了一口氣,很是堅定的說:“如今父王對我們已經大不如從前,您一定不能再與他發生爭執,若是父皇將我送進冷宮,你也不要做什麼讓父皇生氣的事情,但是請母后一定要替女兒報仇,殺了那個賤人!”
看着女兒那麼懂事,那麼爲自己着想,王淑貞哪裡還能忍得住眼淚,卻是怒道:“靈兒,母后不允許你說這種話,我們都會沒事的,有你哥哥在我們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起了容君賢,皇后鬆開了容靈,大跑了出去,立馬高聲叫道:“張公公,快去太子府請太子爺前來,說是本宮有急事找他萬不可耽誤!”
張公公立馬應了一聲,瘋了一般跑了出去,看這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秋水漫待在明珠閣,獨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卻是把紫竹和紅玉都派了出去打聽消息,不知道爲何,鳳儀宮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她一點兒也不擔心。
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連忙走過去打開門,一眼望去卻是愣在了那裡,
竟然是他?一早晨,消失的他竟然在現在回來了,而且身上竟然還穿着,太監的衣服,就如同一個小公公一般,只是那身軀卻是陽剛了很多。
“哈哈!”秋水漫,很不地道的笑了,指着他說道:“我還以爲你是太子的侍衛,卻沒想到你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太監,不好意思啊,公公!”
一瞬間,蕭絕的臉黑了,但是看到女子明媚的笑容,卻滿滿的是無奈與寵溺,機警的四處看了一眼,走進了房裡,無奈的說道:“白天人多嘴雜,我不是爲了避嫌才穿的太監的衣服嗎?”
秋水漫點了點頭,卻是認真的問道:“鳳儀宮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聰明!”蕭絕點了點頭,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道:“自然是我動的手,我說過,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秋水漫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卻是疑惑道:“你昨天夜裡,在我這裡,皇后那裡出事卻是黎明,你是怎麼辦到的?”
蕭覺笑了笑,一臉神秘的說:“這是一個秘密。”
秋水漫懶得搭理他,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好奇的說道:“你是不是,給她們下了毒?”
“那是自然。”蕭絕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的陰沉,目光中全是冷意:“既然她們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你,我就一定要讓她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這纔是一個開始罷了!”
明明是那麼陰毒的話,明明可以使人汗毛豎起,但是聽在秋水漫的耳朵裡卻是別有一番滋味,那麼溫暖,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手段,但卻都是爲了給自己報仇,這一種被人護着的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嘆了一口氣,秋水漫坐在他的面前,不放心的說道:“這幾日你就好好的呆在明珠閣吧,哪裡也不要去,以免被他們捉到,要不然我保不住你。”
蕭絕斜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無能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消息我已經知道了,請離開!”秋水般站了起來,走過去把門打開,毫不猶豫的逐客。
蕭絕愣了一下,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臉色瞬間黑了,壓低聲音怒道:“容曼,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這樣趕人的嗎?蕭絕在心裡生悶氣。
秋水慢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樣子,說道:“我們男女共處一室於理不合,除非你是真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