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的等待之中,好不容易已經到了黃昏,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站在城樓上,互相看着對方,眉眼之間滿是笑意與溫情。
“我們馬上就要再闖地獄了,害怕嗎?”蕭絕看着秋水漫,輕聲問道。
他們不知道南疆是什麼樣的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的南疆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也許用地獄來說的確誇張了一些,但是或許裡面的危險程度,要不比地獄少。
秋水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當下微微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當然不怕,有這麼帥的騎士在我身邊。”
“騎士?”蕭絕疑惑地看着秋水漫,對於這麼一個詞,感覺到了不理解。
秋水漫捂着嘴笑了,說道:“就是保護我的人。”
蕭絕聽了之後,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的確,自己的確是保護秋水漫的人,的確是帥騎士。
“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去見一下蕭容澤,然後離開這裡。”蕭絕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頭看着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點了點頭,把手遞給了蕭絕,蕭絕牽着秋水漫的手,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剛到了走廊上之後,便看到容敏浩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容敏浩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眼前不由一亮。
身子快速的跑了過來,雙手掐着秋水漫的肩膀,力量十分大。
秋水漫微微皺眉,疼的不由呻吟出聲,蕭絕皺眉之間,剛想要和容敏浩動手,容敏浩卻突然之間開了口,聲音裡面帶着痛苦和虛弱:“漫兒,你要去哪裡?哪裡都別去,好好的待在這裡,我保護你!”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不由驚訝地看着容敏浩,微微皺眉,說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說這個?”
容敏浩的一隻手放開了秋水漫,手掌攥成拳頭在自己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搖着頭,似乎想要保持清醒,說道:“漫兒,你一定要記住了,哪裡都不要去,就待在我身邊,我一定可以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往後退了一步,兩個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似乎很是痛苦。
秋水漫和蕭絕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是不理解,一個容敏浩,到底在發什麼瘋?怎麼突然之間跑出來,說這種話?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秋水漫看着這樣的容敏浩,當下厲聲問道。
這個時候容敏浩的眼前已經開始模糊,只能夠看清楚一個輪廓,但是腦袋之中還保持着清醒,當下說道:“漫兒,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個時候,你就殺死我,千萬不要心軟!”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當下雙腿突然之間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蕭絕看了之後,不由大驚,立刻蹲下身子,把容敏浩扶了起來,手放在容敏浩的鼻子底下,才鬆了一口氣。
“漫兒,立刻把蕭容澤叫來,要快!”看着昏過去的容敏浩,蕭絕立刻對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立刻點了點頭,當下轉過身子,立刻往蕭容澤的房間而去。
蕭容澤正坐在房間裡面寫信,突然之間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外面的秋水漫說:“蕭容澤,你趕快出來,容敏浩突然之間昏倒了!”
隨着這一句話,蕭容澤再也坐不住了,當下立刻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現在容敏浩關乎着整個大局,若是容敏浩在這裡出了問題,只怕他們和南疆,真的就成了敵對的關係。
這一個結果,他們承擔不起!
蕭容澤快步走出來之後,和秋水漫一路跑到了容敏浩的房間,蕭絕把容敏浩放在了牀上之後,便一直守着容敏浩。
容敏浩無論如何,都一定不能夠出現任何問題!
蕭容澤來了之後,蕭絕立刻讓開身子,蕭容澤給容敏浩把脈,握着那強勁有力的手腕,才鬆了一口氣。
“脈搏強壯有力,平穩,不會出問題。”蕭容澤俯下身子,看了一下容敏浩的眼睛,回過頭疑惑地問道:“他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怎麼突然之間就昏倒了?”
秋水漫微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蕭絕,蕭絕對着秋水漫指了指門的外面,秋水漫當下點了點頭,對蕭容澤說道:“你出來,我告訴你一些事情。”
看着他們夫妻兩個把事情弄得那麼神秘,當下蕭容澤立刻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去。
蕭容澤走出來之後,秋水漫把容敏浩發病的經過都告訴了蕭容澤,蕭容澤聽了之後,不由皺眉。
“你說他莫名其妙的跑了出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看樣子很痛苦,一直捂着自己的腦袋?”蕭容澤聽了之後,便總結出來了一句話。
秋水漫點了點頭,回憶起來容敏浩剛纔,說道:“容敏浩剛纔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僞裝的,而且他告訴我,到了那個時候就殺了他!”
自己到了現在也不知道容敏浩說的那一個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爲什麼讓自己殺了他!
看着容敏浩現在左搖右擺的樣子,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容敏浩卻告訴自己,要留在他的身邊,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這些話和他的做法相提並論,很是奇怪。
蕭容澤垂在兩側的手,微微僵硬,當下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容敏浩一定是被人控制了!”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不由驚訝,說道:“容敏浩是南疆的太子,什麼人那麼大膽竟然敢控制容敏浩?”
關於這一個問題,蕭容澤自然也不知道,當下搖了搖頭,說道:“容敏浩的脈搏沒有任何問題,到底是如何控制的容敏浩,我也不清楚。”
“漫兒,皇上,太子殿下醒了!”就在這個時候,蕭絕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兩個人說道。
隨着這一句話,秋水漫和蕭容澤立刻走了進去。
容敏浩坐在牀上,聽到腳步聲之後,挑眉看着兩個人,當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還真是奇怪,我的身子那麼好,來到這裡之後竟然還會昏倒,我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秋水漫微微皺眉,打量着眼前的容敏浩,說話又變成了陰陽怪氣的樣子,和剛纔的那一個容敏浩,一點兒也不相似。
當下深吸一口氣,走進容敏浩,問道:“哥哥,你還記得你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容敏浩擡頭,瞥了一眼秋水漫,當下搖頭說道:“我記得我一直在房間裡面,但是在我醒來之後,就看到蕭絕坐在旁邊,還說什麼我昏倒了。”
隨着容敏浩的話,秋水漫點了點頭,看來容敏浩根本就不記得剛纔發生的事情。
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蕭容澤,蕭容澤對着秋水漫點了點頭。
這一件事情,不急在一時半刻,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沒有找到原因。
確定了容敏浩沒有任何事情之後,秋水漫才從容敏浩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秋水漫走出來之後,看着遠處站着兩個男子,慢慢的吸了一口氣,朝着兩個人走了過去。
“漫兒,既然有人能夠控制容敏浩,只怕舅舅那裡的情況也不好,不如你明天就去南疆的軍隊,好好的打聽一下。”蕭容澤看着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天色,當下說道:“現在還只不過是傍晚,我還是現在去吧!”
蕭容澤看向蕭絕,蕭絕當下點了點頭,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漫兒的心裡一定很不安,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現在過去看看。
秋水漫點了點頭,獨自一個人走向了遠處。
看着秋水漫越來越遠的背影,蕭容澤瞥了一眼蕭絕,說道:“不擔心漫兒嗎?”
“當然擔心。”蕭絕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卻又無奈的說道:“如果我跟着過去的話,南疆士兵們的態度會更差,與其這樣的話,倒是不如讓漫兒自己一個人去。”
無論如何漫兒都是南疆的公主,那些南疆人還不會對漫兒做什麼事情。
蕭容澤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點了點頭。
住在外面的南疆士兵,一直在期盼着容敏浩出來,突然之間看到城門開啓,而且還是這個時辰,衆人不由高興,還是看清楚了從裡面走出來的纖細人影之後,不由多了幾分鬱悶。
他們的南疆公主,怎麼就這麼出來了?
只能看着那些士兵,微微皺眉,朝着他們的將領軍營走了過去。
那些將領冷眼看着秋水漫走了過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起身問好,直接把秋水漫這一個人給忽略了過去。
秋水漫環視一週之後,目光落在了一個年老的將軍身上,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一個老將軍看着秋水漫走過來,當下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頭去,眼前的這一個人可不是他們南疆的公主,而是昭月國的並肩王妃。
對於別國的王妃,他們自然不需要行禮。
隨着這一位老將軍的動作,秋水漫的臉色不由一僵,隨後卻是無奈的笑了,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他們雖然對自己沒有好感。
“將軍,看得出來,你很討厭我,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問完了之後,當然不會在你眼前礙事。”秋水漫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老將軍的旁邊,滿臉笑容地說道。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老將軍皺了皺眉,瞥了一眼秋水漫,冷着臉說道:“並肩王妃若是有事情的話,爲什麼不問我們的太子殿下,我可是一介莽夫,若是不小心惹惱了並肩王妃,豈不是要死在當場?”
聽到老將軍這麼說,秋水漫沒有一絲動怒,依舊滿臉笑容,說道:“自然是問了太子殿下之後,又想要問問你們,畢竟有一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