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帶他們躲進破廟裡沒多長時間,外面的風雨便已經停了。
到了夜晚的時候,看着那天空中的月亮,秋水漫走出來之後,不由想要破口大罵。
莫名其妙的下雨,把他們淋成了落湯雞,這個時候竟然出了月亮,這是不是天大的嘲諷?
蕭絕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這個時候看着秋水漫憤怒的樣子,不由無奈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咳咳。”壓抑的咳嗽聲響起,秋水漫不由回過頭去,目光掃過蕭絕,沒有絲毫停頓,立刻看向了阿燁。
而就在這一眼之下,秋水漫立刻跑了過去,阿燁的臉上散發着不自然的紅暈,還有那壓抑的咳嗽聲,肯定是生病了。
無邪滿是鬱悶的坐在一旁,看了一眼阿燁之後,不由皺眉,裝病!
無邪雖然知道,但是秋水漫並不知道,秋水漫已經來到了阿燁的身邊,看着阿燁,滿是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把手放在了阿燁的額頭上,不由驚呼:“好燙,你是發燒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一旁的侍衛,說道:“我們是不是帶着藥草呢?”
侍衛聽到秋水漫的問話,不由多了一絲爲難,說道:“公主,剛剛的那一場風雨,早就把草藥打溼了,現在都不能用了。”
聽到侍衛這麼說,秋水漫不由着急,咬着牙回頭看了一眼阿燁,立刻說道:“阿燁,我們趕快回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要往前拽阿燁,阿燁的手突然之間伸了出來,拉住了秋水漫,看着秋水漫,目光之中滿是溫柔說道:“阿漫,我只是淋了一些雨水,過兩天就好了,沒事的。”
聽到阿燁這麼說,秋水漫連連搖頭,現在阿燁的額頭那麼燙,又怎麼會沒事?
在這一段時間內,先是他們的婚禮被擱置,又是兵部侍郎去世,而且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身子本來就已經弱了很多,這個時候還遇到了風雨,又怎麼可能會不生病?
想清楚了之後,秋水漫不由心疼。
“以後我們出來的機會多的是,我現在一定要把你的身體照顧好!”秋水漫咬着牙,當着衆人的面說道。
無邪站起了身子,看着黑着臉的爹爹,直接拉着蕭絕的時候,兩個人往外面走去。
阿燁在裝病,在博取孃親的愛意,他們都知道,但是沒辦法,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
容月看到他們如此,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紅暈,看着蕭絕他們,立刻跟了出去。
蕭絕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立刻回過頭去,目光之中帶着幾絲冰冷,就是這樣的目光,讓容月當下站在了原地,絲毫不敢再動一下。
蕭絕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容月走了過去,多了幾絲尷尬,說道:“你生氣了?”
容月當然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一個人很是喜歡漫兒,若是喜歡一個人的話,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
蕭絕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說道:“容月公主看錯了,我沒有生氣。”
聽到蕭絕這麼說,容月不由笑了,說道:“既然你說沒有生氣的話,那就沒有生氣吧!”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蹲下了身子,看着無邪,笑着說道:“無邪,你爲什麼那麼不喜歡阿燁?”
無邪眨了眨眼睛,看着容月,嘴角露出了笑容,似笑非笑的問道:“姨娘問我這一句話,是爲了別人問的,還是自己真的想知道?”
容月聽到這一句話,不由尷尬,當下笑了笑,說道:“姨娘跟着你們出來,當然是真正的想知道。”
無邪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姨娘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如去問一問阿燁,當然了,如果阿燁願意告訴你的話。”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擡頭看了一眼蕭絕,蕭絕心領神會,立刻把無邪抱了起來,一對父子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容月微微一愣之後,看着周圍空曠的地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往回走去。
秋水漫一夜未睡,一直呆在阿燁的身邊,到了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阿燁的體溫恢復了一些,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阿燁,秋水漫擔心的問道:“阿燁,我們真的要去蘭霞山嗎?真的不需要回去嗎?”
聽到秋水漫的問題之後,阿燁轉過頭去,看了幾眼無邪,當下說道:“沒事,明天就好了,不需要回去。”
秋水漫看着無邪,自以爲是的明白了阿燁爲什麼不回去,當下無奈的點了點頭。
阿燁原本想要騎馬,但是秋水漫不同意,只好和秋水漫一起坐了馬車,讓無邪去面對阿燁,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無奈之下,阿燁和蕭絕共騎着一匹馬。
馬車中,秋水漫看着阿燁,不禁噓寒問暖,問道:“這一會兒好點了嗎?”
阿燁點了點頭,滿是笑容,說道:“已經好了很多了,你放心吧,我沒事。”
聽到阿燁這麼說,秋水漫才放了心,這個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股視線,不由擡頭看去。
容月的嘴角勾着一抹微笑,一直打量着他們,秋水漫不由紅了臉,低下了頭。
但是看容月的樣子,並不想就這麼放了他們,當下看着阿燁,容月問道:“看你們這相親相愛的樣子,真的是羨煞他人,準備什麼時候成親?”
容月的這一句話,不由讓阿燁變了臉色,回頭看了秋水漫一眼,秋水漫也不由皺眉。
這個時候的容月才恍然大悟,兵部侍郎剛剛去世沒多久,阿燁自然不能夠成親。
但是容月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莫名其妙的會問這個問題,原本想要就此住口,但是身子卻不受自己控制,又毫不知趣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成親有困難,但是也不應該就這麼一直拖着,不如這樣吧,你們就先偷偷的成親。”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容月立刻捂住了嘴巴,真是該打,自己在說些什麼?
秋水漫微微皺眉,看着容月,一臉的不明所以。
一旁的阿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道:“漫兒,容月這麼說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我們的感情會有什麼意外。”
秋水漫看着容月,終究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阿燁的身上,突然之間笑了,說道:“我們兩個從小到大一起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是那一種三心二意的人嗎?”
阿燁點了點頭,不由笑了笑,手指勾起了窗簾,往外面看去。
如果蕭絕和無邪不出現的話,那阿漫的心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出現了,而且在和無邪的較量之中,自己明顯已經落敗。
到底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到了現在爲止,自己也真的看不懂,不明白了。
良久之後,阿燁沒有說話,秋水漫看着阿燁,不由嘆了一口氣,看阿燁的樣子,真的不像以前那麼相信自己了。
但是仔細想來,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就在這時,現實生活中。
是夜,昭月國皇宮之中。
蕭容澤和夏初兩個人夜觀星象,良久之後低下了頭,目光之中都帶着幾絲興奮。
這一段時間,他們好好的翻看史料,還真的發現了不少東西,比如說着一個夢族。
“現在看來能夠自由進出夢族的,現在除了一個阿燁之外,還有一個無邪。”蕭容澤看着夏初,說道。
他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尋找阿燁的身體,但是找來找去,一直沒有找到。
仔細想來能夠隱藏得那麼神秘,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除了夢族之外,又有什麼地方呢!
但是按照阿燁的速度,也就是說,夢族的進入地,也就在這裡,絕對不會離並肩王府很遠。
也就是按照這個推算,再按照星宿的所在地,他們想了良久之後,終於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夢族,並不是所謂的一個地方,而是在這空間之中一個看不到的地方,有人類有夢的地方,就存在夢族。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蕭容澤和夏初都很是高興,但是在經過仔細推算之後,卻又感覺到失望。
到了現在爲止,他們也就見過一個夢族族長,阿燁,那也就是說,能夠自由進出的,絕對就是阿燁一個人。
既然這樣的話,無邪能夠控制夢境,也就和阿燁一樣,絕對可以自由進入。
當然了,讓他們沒有這種特殊天賦的,只怕這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進入夢族。
夏初點了點頭,想起了古靈驚怪的小無邪,竟然嘆了一口氣,看着天空說道:“他們已經昏迷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真是令人着急。”
聽到夏初這麼說,蕭容澤搖了搖頭:“不會那麼快,我們現在一定要安心等待。”
夏初嘆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子。
阿燁狡詐,而且詭計多端,無邪和蕭絕想要成功的把漫兒帶回來,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們現在絕對不能夠着急。
“現在我們既然已經弄清楚了夢族的事情,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忙好幫了呢!”夏初看着蕭容澤,問道。
看着他們昏迷在牀上,他還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想來想去,卻也是想不到。
如此之下,倒是滿滿的無力感。
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生病時候的樣子,看着海天宮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磨難,即只能夠躺在病牀上,除了這之外,再也幫不上任何忙。
不得不說,自己討厭死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聽到夏初這麼說,蕭容澤仔細的想了想,良久之後多了一份無奈,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似乎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們還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雖然不想要承認,但卻是實話,除了花時間瞭解了一下夢族之外,還有什麼是他們能夠幫的上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