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中。
“容月公主到!”
容凌陰見月色正好,正在賞月,突然之間聽到容月到了,看着月色,不由微微挑眉。
“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容月跪了下來,對着容凌陰說道。
容凌陰回過頭去,親自把容月扶了起來,帶着一抹慈祥的笑容,問道:“怎麼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要告訴父皇?”
今天是中秋節,月色正好,一般都會賞月,如果沒有急事的話,容月不可能這個時候來。
容月微微低頭,面容之上出現了一絲尷尬之色,微微咬了咬脣,爲難的說道:“父皇,對於無邪那一個孩子,你是怎麼看的?”
聽到容月的這一個問題,容凌陰不由微微皺眉,無邪那一個孩子來得太過蹊蹺,自己早就已經派人打探過,但是什麼也沒有打探出來。
在此之下,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無邪的身份已經被人隱藏好,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被人斬斷,所以才找不到無邪的身份,還有一個就是太過普通,普通的如同大海撈針一般,沒有任何線索。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無邪日後也肯定是一個麻煩,如果是第二種的話,倒是沒有什麼所謂。
但是看着無邪那麼可愛,而且漫兒又那麼喜歡無邪,今日特意把無邪帶來,就是要告訴別人,那是自己的孩子。
對於漫兒,自己從來都不忍心責備,所以關於無邪的事情,自己還真的沒有認真的考慮過,一直都任由着漫兒自己做主。
當下咳嗽了一聲,看着容月,容凌陰問道:“月兒既然提起了這一件事情,那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容月當下點了點頭,把今天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容凌陰,容凌陰聽了之後,不由微微皺眉。
容凌陰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當然也不是白做的,無邪在漫兒成親的時候當場暈倒,可以說成是因爲傷心過度,那麼第二次,難不成還是因爲傷心過度?
只有一種可能,這一個孩子在阻止漫兒和阿燁之間的事情,是故意的。
“父皇,我也很喜歡無邪這一個孩子,但是無邪和漫兒的幸福相比,我選擇的是漫兒的幸福。”容月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凌陰,說道。
容凌陰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宇,無奈的說道:“你說的話我當然明白,漫兒和阿燁天造地設,既然上一次耽擱了下來,這一次也應該重新舉辦婚禮了。”
“那無邪呢!”容月立刻上前,逼問說道。
容凌陰回過頭去,打量着容月,容月才發現自己問的過激,當下低下了頭,多了一些不自然。
容凌陰把容月的表情收歸眼底,當下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也要和漫兒商量一下,畢竟現在無邪是漫兒的孩子。”
容月聽了之後,只好點了點頭,說道:“父皇說的對,那兒臣退下了。”
容凌陰點了點頭,容月看着容凌陰的背影,當下微微皺眉,匆匆退了下去。
父皇實在是太過寵愛漫兒,到了如今愛屋及烏,連無邪都是那麼寵愛,自己答應過阿燁,要把無邪弄走,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
容月的腳步微微一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關係,既然一次不行的話,那麼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容凌陰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多了幾分心事,看來這一個孩子,一定要被提及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第二天終於到了。
在天色剛亮的時候,阿燁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淡藍色的光芒,立刻翻身起牀,推開了房門,往外面走去。
“何必如此慌張,我只是來看看你,並沒有別的意思。”而就在這個時候,阿燁的身後,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阿燁眯了眯眼睛,回過頭去,一臉殺氣的看着蕭絕,雙手環胸,冷聲問道:“蕭絕,這麼早你來這裡做什麼?有什麼陰謀?”
蕭絕聽到阿燁這麼問,當下面容之上出現了幾絲悲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漫兒拒絕了我,還說我們永遠不可能,然後在你這裡待了大半夜纔回去,你覺得我的心裡能好受嗎?我當然要過來一趟。”
阿燁打量着蕭絕的面容,良久之後收回了目光,身子倚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些話不需要漫兒明確的告訴你,你也應該有一些自知之明,早日離開這裡纔是。”
蕭絕嘆了一口氣,竟然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反駁阿燁,直接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酒罈,扔給了阿燁,說道:“陪我喝一點吧!”
打量着手中的酒罈,阿燁的目光之中出現了一絲疑惑,蕭絕和自己應該是不死不休,竟然來找自己喝酒,這絕對有陰謀。
但是眼前的蕭絕,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直接掀開了酒罈,往自己嘴中灌。
這是一個夢境,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說,除了如同造物主一般的阿燁之外,其他的人都如同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在這裡的酒,蕭絕和阿燁喝了之後,完全不會有任何反應,就如同喝白開水一般。
“我們雖然不會醉,但是除了這一個發泄的辦法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了。”蕭絕嘆了一口氣,對阿燁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阿燁手中的酒罈依舊封的好好的,不由挑了挑眉,走了過去,說道:“我倒是忘了,我們現在是敵對的身份,你一定擔心我在裡面放了東西。”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在這裡就如同造物主一般,我還真的不知道在裡面放什麼,才能夠整到你。”
拿過阿燁手中的酒罈,直接掀開了蓋子,往自己的嘴裡喝了一口。
阿燁看着蕭絕的動作,才放下了心,接過酒罈,突然之間冷笑,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地方的造物主,在這裡的所有東西,都對我不會有任何傷害。”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仰起頭,喝了一口酒。
蕭絕見了之後,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讚賞,說道:“痛快!”
兩個敵對的人,見面之後竟然沒有動手,在那裡一邊說着話,一邊喝着酒。
這種場景,只怕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不是不想殺了對方,而是因爲在這個地方,誰也殺不了誰,如此之下,纔有了這個場景。
蕭絕一邊喝着酒,一邊裝可憐,把秋水漫說的心如同石頭一般,一心愛着阿燁。
阿燁雖然不知道蕭絕想做什麼,但是在這裡,卻絲毫不擔心,靜靜的聽着蕭絕說,嘴角掛出了一絲得意。
廢話,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才讓阿漫的眼裡心裡只有自己,又怎麼是蕭絕可以撼動的?
要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和蕭絕打賭,不會干擾阿漫的想法,讓阿漫自己選擇。
阿燁萬萬沒有想到,就是自己的這麼一個粗心大意,纔給了無邪可乘之機。
在阿燁放鬆的時候,對於整個夢境的控制,都放鬆了下來。
若是無邪做一些小手腳,會容易得多,阿燁也不會那麼快就發現。
兵部侍郎正處在壯年時期,如往常一般上朝。
容凌陰坐在高位之上,滿是威嚴的看着下面,說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隨着容凌陰的話,兵部侍郎往前一步,立刻跪了下來,看着容凌陰說道:“皇上,因爲無邪小公子的事情,公主的婚禮被打斷,那現在,我……”
兵部侍郎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瞪大了眼睛,身子瞬間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心臟。
容凌陰看着兵部侍郎的動作,直接站了起來,而衆大臣,也直接圍在了兵部侍郎的中間,一臉驚恐地看着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一邊捂着心臟,一邊擡起了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在那一個方向,無邪小小的身子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兵部侍郎,也只有這個時候,兵部侍郎才能夠看得到無邪,其他人根本都看不到。
“來人,趕快去叫太醫!”容凌陰走了下去,看着兵部侍郎,立刻對衆人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兵部侍郎的手突然之間落了下去,眼睛緊緊的閉上。
離兵部侍郎最近的一個大臣,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在兵部侍郎的鼻子下面放了放手指,不由臉色大變,立刻跪了下來,對容凌陰說道:“皇上,兵部侍郎去世了!”
隨着這一個大臣的話,衆人不由唏噓,卻是同時跪在了容凌陰的腳下。
容凌陰看着兵部侍郎,臉色微微一變,兵部侍郎的身子一向很好,也沒有聽到過有什麼病,萬萬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就死在了這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醫也已經來到了這裡,立刻分開衆人,還沒有給容凌陰行禮,容凌陰便冷冷的說道:“趕快救人!”
太醫蹲了下來,看着兵部侍郎,仔細檢查過後,臉色大變,立刻跪在地上,說道:“皇上,兵部侍郎已經去世了!”
容凌陰點了點頭,追問:“什麼原因?”
太醫立刻搖了搖頭說道:“回皇上,微臣不知!”
兵部侍郎的身體一向很好,而且剛到中年,怎麼會突然之間去世,自己也完全不知道!
無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着衆人,露出了一絲嘲諷,自己動的手,又怎麼能夠讓別人察覺到!
自己和父親原本擔心,纏不住阿燁,但是現在看來,那一個阿燁的智商也就如此,要不然的話,又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趕過來?
若是如此的話,倒是也好,如果再想要成親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等到三年之後吧。
想到這裡,無邪不由心情大好,擡頭看了一眼容凌陰,小身子轉過去,慢慢的往殿外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容凌陰的身子一涼,感覺到了一道目光,立刻回過頭去,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由皺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