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秋水漫動了動身子,直接轉換了一個場景,場景之中,又看到了阿燁。
哪怕在睡夢之中,秋水漫也知道,是阿燁做的,看着阿燁,目光之中滿是不耐煩,問道:“你又想要做什麼?”
阿燁看着秋水漫,勾起了一絲冷笑,說道:“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你到現在還沒有給我回復,是想要拖到什麼時候呢,我的耐心已經用光了,你最好爽快一點。”
等了那麼多天,依舊沒有等到回覆,如今的阿燁,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看着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低下頭,咬了咬牙,現在蕭絕和蕭容澤他們,正在找解決的辦法,這個時候的自己,又怎麼可以和阿燁離開?
況且已經去叫白三水,無論什麼樣的毒,在白三水的手裡,肯定能夠解了!
當下秋水漫冷着臉,看着阿燁,說道:“無憂的性命在你的手上,我又怎麼會不跟你回去,你只不過是在給我幾天時間罷了,用得着如此慌張嗎?”
說完之後,目光之中帶上了一絲嘲諷,不屑的說道:“還是因爲紫竹,你就害怕了?”
聽到這裡,阿燁不屑地搖了搖頭,雙手環胸,說道:“阿漫,或許你還沒有真正的看清楚我現在的本事,要不然的話,不會愚蠢的說出這些話來。”
“這些是你的本事嗎?”提到這裡,秋水漫不由氣急,自己和溫月來到這裡之後,連武功都不會,而這一個阿燁,突然之間冒出來,還會了那麼大的本領,這簡直就是令人氣憤。
那一個所謂的夢族,現在世界上知道的人,也就寥寥無幾,不要說是對付,連應對的辦法都沒有。
那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碾壓,令人氣憤的同時,還不知道如何出手。
“怎麼?到了現在,你連我的本事都沒有看清楚嗎?”阿燁冷笑一聲,走進了秋水漫,秋水漫往後退了幾步,聽到阿燁說:“阿漫,你或許不知道,我要是想要你醒不過來,你就會永遠沉睡,現在你的命都握在我的手裡,你最好不要再跟我玩小把戲!”
阿燁說的,秋水漫自然明白。
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面容之上有了妥協,壓低聲音,說道:“阿燁,你想要做什麼?我們心中都明白,我和你去了之後,恐怕都出不來,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無憂無邪,都是一個未知數。”
阿燁點了點頭,秋水漫倒是聰明,能夠想到這一點,在秋水漫和自己走了之後,自己也的確沒有想讓秋水漫再出來。
無論如何,他們能夠在這裡相聚,就是上天給的緣分,重新給他們的機會,所以,又怎麼可以不珍惜?這一次就算是死,自己也不會再放手!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這個時候自己完全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定要把秋水漫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是一種執念,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在和孩子們相處一段時間,我就會和你離開,也不會再奢望能夠回來。”秋水漫他一口氣,看着阿燁,軟軟的說道。
阿燁盯着秋水漫,良久之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秋水漫,卻擡頭問道:“你若是不讓我再回來的話,那我怎麼把解藥給無憂?”
聽到秋水漫這麼問,阿燁的臉色微微一變,秋水漫和自己離開之後,當然會有屬於他們兩個的孩子。
當下有了一絲不耐煩,說道:“那一個藥丸就已經是解藥了,毒早就已經解了,你不需要擔心,我可以再給你幾天的時間,到時候你就要和我離開,如果你不離開的話,那我們永遠在夢中相見。”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阿燁的身子淡淡的淺薄,慢慢的消失。
秋水漫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間,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充滿了冷汗。
手緊緊的攥着,咬着牙,一定要想辦法,殺了阿燁,自己的一生,不能夠就這樣,現在最高興的事情,或許就是知道無憂的毒早就已經解了,阿燁在騙自己。
在這種情況之下,阿燁不會再說謊話,所以自己敢肯定,無憂現在沒事。
蕭絕和蕭容澤商量之後,對於夢族族長的本事,卻是沒有任何辦法抵禦,無奈之下,蕭容澤只好去見了這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阿燁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蕭容澤,微微皺了皺眉,多了幾分疑惑。
蕭容澤的嘴角一直掛着笑容,同時打量着眼前的阿燁,開口說道:“我叫蕭容澤,是溫月的丈夫。”
聽到蕭容澤的如此介紹,阿燁反應了過來,原來這一個男子,就是昭月國的皇帝,當下朝着蕭容澤點了點頭,直接高傲地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對於這一個蕭容澤,阿燁在昭月國之內,肯定是聽到過的,但是無論民間傳得再過神奇,在阿燁的眼裡,卻仍舊是不堪一擊。
蕭容澤再厲害,也沒有辦法和自己抗衡。
“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秋水漫如今愛的是蕭絕,早就已經不會愛你了,你爲什麼還要苦苦糾纏?”看着阿燁,蕭容澤問道。
阿燁的臉色微微一變,當下冷哼一聲,轉過身子,冷漠的說道:“我和秋水漫一起來到了這裡,還能夠相遇,本來就是上天給的緣分,無論秋水漫愛的是誰?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她留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
聽到這極端的話語,蕭容澤倒是沒有想到,當下微微一愣,突然之間笑了,搖着頭說道:“原來如此。”
說完之後,打量着阿燁,帶着幾絲嘲諷的說道:“原來夢族的族長那麼寬宏大量,能夠原諒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心中裝着另一個男子,或許在睡夢之中,還會與他糾纏。”
阿燁的臉色不由大變,瞪着蕭容澤,拳頭握了起來,這一句話,明顯激怒了阿燁,阿燁冷聲說道:“蕭容澤,你雖然是昭月國的皇帝,但是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你要是再敢激怒我,我一定殺了你!”
自己是夢族的人,根本就不畏懼皇族,所以殺了蕭容澤,也沒有什麼所謂的,也正是因爲如此,自己纔敢挑釁蕭絕,纔不把西涼潯放在眼裡。
蕭容澤點了點頭,阿燁的這一句話說的對,他當然知道,當下挑眉,反問說道:“我這一句話說到了你的心底裡,傷了你不是嗎?”
阿燁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來到了這裡說出你的條件,不用再激怒我,要不然的話,或許你們昭月國,就沒有那一個所謂的並肩王了。”
聰明如蕭容澤,自然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要把秋水漫帶走,那就不知要帶走她的身體,還要帶走她的心,不如你和蕭絕公平競爭如何?”
公平競爭?阿燁的臉色依舊難看的很,自己背叛過秋水漫,才讓秋水漫變了心,如今秋水漫又怎麼會再愛上自己,這一個競爭,簡直是不公平了!
“你說夢族的族長,重新營造一個夢境,這對你來說應該是簡單的很。”蕭容澤看着阿燁,說道。
阿燁冷哼一聲:“你說的這一個遊戲,實在是太過無聊,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現在請你離開這裡。”
蕭容澤盯着阿燁,竟然沒有發怒,良久之後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遊戲可以隨時開始,你可要認真的想一想。”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轉過身子,遠遠而去,阿燁盯着蕭容澤的背影,目光之中多了幾分陰沉,死死的咬住了牙。
這麼無聊的遊戲,自己怎麼會參與?又怎麼會給秋水漫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裡?
蕭容澤走了一會兒,纔來到了停着的馬車前,溫月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着蕭容澤。
蕭容澤走了過來,看着溫月擔心的眼睛,微微一笑,說道:“不需要擔心,我很好。”
聽到蕭容澤這麼說,溫月當下點了點頭,眺望遠方,看着早已經消失不見的那一個白色身影,問道:“你們兩個談的怎麼樣?”
現在阿燁不同尋常,哪怕就是蕭容澤,和阿燁在一起,也令人擔憂。
蕭容澤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放心吧,他會同意的。”
這幾日以來,自己也觀星象,然後又和蕭絕的商量之下,早就已經做出了打算,阿燁來到這裡,是上天註定的,自己早就已經逆天而爲救活過蕭絕一次,這一次如果再要逆天而爲,只怕自己的性命都會搭上。
但是如果能夠找到契機,這一切又都不一樣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問下阿燁,只有這樣,才能夠有新的機會。
“你如此肯定嗎?”阿燁那一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並不是那麼好上當的。
蕭容澤微微一笑,低頭看着溫月,發起了溫月的手,溫柔的說道:“阿燁想要重新得到漫兒,無非就是爲了追逐曾經的愛,他越是想要得到漫兒,心中的執念越深,他的嘴上雖然說漫兒喜不喜歡他無所謂,但是心底裡,卻是在意的很。”
同樣身爲男人,這一點自己清楚的很,也正是因爲如此,自己才利用了這一點,纔有了這麼一個提議。
也許這一件事情,聽起來很是慌妙,但是阿燁不會不動心,因爲現在漫兒恨阿燁,阿燁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絕對不會放棄,會再一次追逐。
況且在夢境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阿燁擺佈,這麼好的機會,阿燁不會平白錯過,因爲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相信自己可以重新得到漫兒的心,更可以讓蕭絕難堪。
這麼多的好處,阿燁絕對不會不動心,哪怕就是知道是一個陷阱,但是陷阱裡的東西夠好,也自然而然的會有人願意往下跳,自己利用的也就是這一點。
所以他現在,真的放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