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宴會便已經舉行,就如同秋水漫所說的一般,如同家宴。
蕭容澤看着準備簡單的家宴,不由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一眼溫月,溫月對着蕭容澤眨了眨眼睛,蕭容澤瞬間無奈。
對於溫月和秋水漫兩個人,自然是沒有一點辦法,而且也沒有失禮,只好這樣隨着兩個人。
蕭絕獨自坐在一旁,而秋水漫和紫竹坐在了一起,紫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
今天他們想要說什麼事情,自己當然知道,但是面對這一種婚姻大事,兒女之情,卻是難免有一些不好意思。
秋水漫挑眉看了紫竹一眼,不由微微一笑,拉了拉紫竹的衣服,笑着說道:“不要不好意思。”
紫竹看着秋水漫,竟然略微點了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西涼潯到了。
西涼潯到了之後,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紫竹,嘴角勾起了一絲溫和的笑容,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蕭容澤看着西涼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着說道:“西涼潯,我們可是特意過來陪你喝酒的,你竟然遲到了,自罰三杯!”
西涼潯聽到蕭容澤這麼說,當下也不客氣,直接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乾二淨,又倒了兩杯,全部都喝了乾淨。
衆人看了之後,不由鼓掌,紫竹看着西涼潯,不由略微擔心,這一個宴會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喝了那麼多的酒。
秋水漫的手拉了拉紫竹,挑眉看了紫竹一眼,紫竹不由多了一份不好意思。
衆人寒暄了一番,幾杯酒水下肚,眼神之中就多了幾分迷離,話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幾個少年英才,圍坐在一起,溫月看着蕭容澤,笑着問道:“西涼潯,你想要娶的女孩就坐在那裡,你有沒有什麼話對他說?”
西涼潯的目光根本就沒有移開過紫竹,是聽到溫月這麼說,當下點了點頭,看着紫竹,目光深情,說道:“紫竹,我能夠來到這裡,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一直期望着有這麼一天,我終於等到了。”
西涼潯的話,紫竹當然聽得明白,此時不由臉色一紅,卻強硬的點了點頭。
秋水漫笑了笑,挑眉問道:“西涼潯,你想要去我們家紫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那你告訴我們,你哪裡能夠配得上我們家紫竹?”
秋水漫的這一句話,不由讓莫江皺眉,自家皇上乃是西涼國之王,掌握着整個江山,是萬人之上的人物,配得上一個小丫鬟?
但是西涼潯卻沒有一絲不滿,當下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處理好了一切,等我回去之後,後宮都已經解散,我會給紫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夠配得上?”
昨天到西涼潯這麼說,當下擡起了頭,目光之中帶着不可思議。
西涼潯看着紫竹,微微點了點頭,當初紫竹所說過,自己希望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他現在要迎娶紫竹,當然要給紫竹想要的一切。
衆人聽了之後,目光不由微微一變,西涼潯的後宮早就已經充盈,那是爲了紫竹一個人,解散了整個後宮,不得不說,一個舉動,讓人拍手叫好。
一個皇帝,能爲一個女人做到如此的地步,不得不說,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微微點了點頭,原本的那些考驗,在這一個面前,全部都化成了虛無。
第二天一早,並肩王府來到了一個客人,管家找到了蕭絕,說道:“王爺,外面有人要見王妃。”
蕭絕挑了挑眉,回頭看了管家一眼,帶着幾絲疑惑問道:“是什麼人?”
管家搖了搖頭:“有人不知道,這是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府上。”
“年輕俊俏的公子?”蕭絕站起身,微微皺了皺眉,直接踏步離去。
這兩天漫兒總是睡不安穩,到了現在還在睡覺,倒是不知道這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又是什麼人。
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去見一見,要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直接回絕,並肩王妃不是什麼人想見就可以見得。
年輕公子一直在外面等候着,過了半天之後,聽到了腳步聲,立刻回頭看去,目光之中帶着幾絲驚喜,但是看到蕭絕之後,微微抿了抿嘴脣,一腔激動熱血,全部化成了虛無。
那動作雖小,又怎麼能夠瞞得過蕭絕,蕭絕微微皺眉之間,已經到了年輕公子的面前,打量着年輕公子。
一身白衣似雪,臉龐上的輪廓並不明顯,帶着幾絲溫和,一雙桃花眼,眉宇微動之間,都能帶出幾絲情意。
這一個男子,長得的確俊俏,只不過?
要是跟自己相比的話,那絕對會差一些,只不過剛纔他的眼神,讓自己非常的不舒服。
當下冷哼一聲,看着男子問道:“你是誰?”
年輕男子同時打量着蕭絕,看到蕭絕身後一臉尊敬的管家之後,當下明白了蕭絕的身份,看來這一個人,就應該是並肩王。
這麼說來,也就是她的丈夫!
當下脣角一勾,冷冷的看着蕭絕,說道:“我是來找並肩王妃的,至於我是誰?並肩王妃看到之後,自然會明白。”
面對如此挑釁,蕭絕的拳頭不由握了起來,皺眉之間,問道:“既然來見我的王妃,那你可知道她姓甚名誰?”
一句話,直接問到了少年,他從劉叔的那裡知道了幕後老闆的身份,卻偏偏忘記了,問劉叔名字,這麼說來?
年輕男子咬了咬牙,看着蕭絕,說道:“我知不知道不與你相關,把並肩王妃叫出來,一切都已經知道了。”
看着男子囂張的樣子,蕭絕卻是忍不住了,在並肩王府的門前,跟自己囂張,這話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這一張臉都丟光了。
剛下冷哼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走了!”
這一句話中,滿含殺意,少年自然聽得出來,當下皺眉之間,兩個人的身影,卻同時往前,瞬間打在了一起。
身後的管家看到這一幕,不由嚇得屁滾尿流,在並肩王府的門前,竟然有人敢如此囂張,竟然還有人敢挑戰王爺?
這個年輕男子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竟然能夠如此?
看着打得難解難分的兩個人,管家立刻大跑回府,一定要把這一件事情去告訴王妃,然後還要通知常風他們,有人在跟王爺打架!
秋水漫睜開眼睛之後,發現早就已經天亮,無奈之下叫來紅玉,爲自己梳妝打扮。
就在這個時候,紫竹走了過來,面容之上帶着幾絲不悅,對秋水漫說道:“公主,有人來挑釁王爺,已經和王爺打了起來而且還要見公主。”
聽到紫竹這麼說,秋水漫不由皺眉,在這昭月國,很難想象,竟然有人敢挑釁蕭絕,當下看着紫竹問道:“那是什麼人?”
紫竹搖了搖頭,說道:“剛纔管家來報,說是有一個年輕男子要見公主,被王爺擋下,便和王爺打了起來,如今管家已經去通知常風他們。”
原來是見自己的。
秋水漫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能夠如此大膽。”
前前後後自己認識的人,蕭絕全部都認識,能夠和蕭絕打在一起的,那肯定就是蕭絕都不認識的。
年輕男子,秋水漫想來想去,確實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往外面走去。
走出了並肩王府,看着外面圍着的衆人,不由皺眉,常風他們趕到之後,剛想要上去幫忙,但是蕭絕下令,不讓任何人插手,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人家跟王爺打架。
秋水漫來到之後,衆人立刻跟秋水漫行禮,老老實實地退在了一旁,秋水漫走了過去。
年輕男子聽到聲音,直接虛晃一招,站在了一旁,蕭絕說道:“如今並肩王妃都已經出來了,難不成你還要攔着我?”
要覺得拳頭越握越緊,剛想要動手,便聽到秋水漫說道:“不知道公子找我何事?”
一個年輕公子,秋水漫仔細看了一下,卻並不認識。
聽到就只能這麼說,蕭絕沒有動手,看着那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的目光落在秋水漫的臉上,日子細細的打量着秋水漫,最終落在了秋水漫如黑寶石一般的眸子上面,良久之後,終是嘆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太過相信前世今生,所以纔想見一見並肩王妃。”
秋水漫心中微微一顫,不解的看着年輕男子,他相信前世今生,那來找自己做什麼?
蕭絕皺眉,看着男子,不由怒了,直接對着常風他們點了點頭。
年輕男子注意到蕭絕的動作,當下笑了,回頭看着蕭絕,說道:“並肩王不必發怒,既然看到了並肩王妃,我自然會離開這裡。”
年輕男子轉過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秋水漫,不由嘆了一口氣,往前面走去。
秋水漫看着這個男子,眉宇越皺越深,手指不自覺握成了拳頭,有一個年輕男子,給自己一種異樣的感覺,既感覺到陌生,又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蕭絕看着年輕男子的背影,立刻朝着常風做了一個細小的動作,常風看到之後,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個年輕男子,實在是太過詭異,爲了看到並肩王妃,不惜和並肩王爺動手,在看了一眼並肩王妃之後,竟然就這麼離開。
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過詭異。
蕭絕走到了秋水漫的面前,看到秋水漫皺着眉,當下說道:“漫兒,不需要在意,我已經叫常風去打探他的背景,相信很快就會知道。”
秋水漫擡着頭,當下看了一眼蕭絕,細想了之後,說道:“別去打探了,我總覺得這一個人有一些詭異,能夠離得多遠就離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