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如今容凌陰要走,又怎麼會是那麼好走的?
容凌陰和秋水漫待在馬車裡,感覺到陽光正好,秋水漫掀開了馬車簾,一絲陽光照進來,招到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秋水漫不由閉上了眼睛,露出了一絲笑容。
容凌陰看了過去,看到秋水漫的表情,低低一笑。
自己的這一個女兒,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如今這一次自己能夠幫上忙,一定要幫她做好。
容凌陰這樣想着,外面的馬車卻是突然之間停了,動作有些大,龍凌音的身子,往後倒了去。
秋水漫正在享受着陽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身子也往後仰了去,因爲力道,碰到了胳膊,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絕,你們是怎麼駕馬車的?”孕婦的脾氣,難免有些大,這個時候的秋水漫,心情自然不好,怒氣衝衝的對外面吼道。
容凌陰低笑,搖了搖頭。
原本以爲可以聽到蕭絕道歉,但等來的,就是沒有一點聲音,秋水漫正在奇怪,突然之間聽到蕭絕的聲音,對外面說道:“圍住馬車,保護好王妃與皇上!”
隨着蕭絕的聲音,秋水漫和容凌陰的神情,不由一愣,外面出事了!
“不知道是哪路朋友?可否出來相見?”如今秋水漫和容凌陰都在馬車裡,爲了她們的安全,只要能夠不動刀,蕭絕就忍了過去。
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蕭絕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如今漫兒的身體有恙,萬不能夠讓她有任何危險。
隨着蕭絕的聲音埋伏在馬路個旁的人,知道已經暴露不得已便走了出來。
帶頭的一個黑衣人,除了眼睛之外,全部用黑布矇住,此時看來,到真的認不出來容貌。
“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看到這些黑衣人站出來,蕭絕也不着急,靜靜地問道。
銀面和花蕊兩個人,緊緊的護住馬車,眼睛緊緊地盯着周圍的黑衣人,手上的劍越過越緊,看來這一次不可避免的,又有一場大戰。
那個黑衣人,看着蕭絕,倒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並肩王爺我們這一次的目的,不是在您和王妃身上,請您給我們讓個路,王妃現在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出了任何意外,想必你也是不願意見到的。”
黑衣人的話,一句不差的落入到馬車之中,秋水漫皺眉,容凌陰的表情也是難看的很,既然不在秋水漫和蕭絕的身上,那麼說來,這一次的目的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蕭絕聽着黑衣人的話,一雙黑色的眸子,不由露出了幾絲戲虐,看那黑衣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
這容凌陰又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岳父大人交出去吧?
可是這黑衣人,竟然如此認真地與他討論着一個問題,也真是讓人無法接受了。
“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那我就告訴你,他們都是我的人,我誰都不會讓你帶走!”這句話,堅定至極,裡面滿是霸道。
聽到蕭絕的話,黑衣人舉起了手,突然之間,四處又冒出來無數個黑衣人,隨着黑衣人的動作,全部衝了上來。
看到那麼多的人手,蕭絕也無法淡定了,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時刻竟然埋伏了那麼多人!
蕭絕的人手全部都護在了馬車周圍,而那些黑衣人,卻也同時朝着馬車攻擊,一時之間,打得難分難解。
馬車裡的秋水漫,靜靜地坐着,容凌陰微微皺眉,似乎在猶豫着什麼。
突然之間,聽到了花蕊的聲音:“快捂住嘴巴,這風裡面有迷藥!”
但是當察覺的時候,才能夠把這句話叫出來,與此同時,很多人已經吸進去了迷藥,就像是常風和蕭絕這樣武功好的,一時之間也感覺到頭暈目眩。
高手過招,一秒足矣,有了這樣的機會,蕭絕幾個人,自然是不足爲懼。
自己身邊的人手,越來越少,蕭絕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着急。
因爲有馬車的阻攔,秋水漫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而容凌陰,看着秋水漫,目光之中滿是堅定。
“漫兒,好好的待在這裡,記住,你身體裡有孩子,你不是一個人了。”說完之後,直接掀開馬車簾子,往外走去。
這裡的情況,他看在眼裡,蕭絕幾個人根本就支撐不住了,他又怎麼能夠讓他們白白送死?
況且,蕭絕是漫兒的丈夫,他又怎麼能夠讓漫兒是去丈夫呢?
這一刻,秋水漫自然知道容凌陰的打算,連忙伸出了手,拉住了容凌陰的袖子。
“父皇,不要去!”高高興興的出發,確實沒有讓人想到,在這個時候,就遭到了埋伏。
但是無論如何,容凌陰都是自己的父親,更是南疆的皇帝,她不能夠讓他去犯險!
容凌陰回頭,微微嘆了一口氣,迅速出手,點住了秋水漫的穴道,深深的看了秋水漫一眼,轉身離去。
馬車簾子,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垂下,秋水漫閉上了眼睛。
蕭絕幾個人,搖搖晃晃之間,依舊在努力掙扎着,保護着馬車,而這個時候,容凌陰卻是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你們不是衝着朕來的嗎?若是要抓朕,趕快來!”面對眼前的情景,容凌陰十分鎮定,冷冷的站在那裡,對衆人說道。
當初容凌陰年輕的時候什麼陣仗沒有經受過?如今這些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是小兒科,又怎麼會有絲毫緊張?
“父皇,你趕快進去,我們撐得住!”蕭絕不由着急,一刀殺死了一個黑衣人,對容凌陰說道。
對於蕭絕的話,容凌陰之而未聞,依舊盯着眼前的黑衣人頭領。
黑衣人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所有的黑衣人,都朝着容凌陰,撲了過去。
這些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時間罷了,但是對於秋水漫來說,卻如一個世紀那麼長,等了好久好久,等到自己都覺得快死的時候,蕭絕才進了馬車,點開了她的穴道。
淚,緩緩地落了下來,外面那麼安靜,她已經知道了,容凌陰被帶走了!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因爲容凌陰和天機老人熟,若不是自己考慮不周全,容凌陰又怎麼會被綁架呢?
他是南疆的皇上,是整個南疆的支柱,他被抓住了,怎麼辦?
“蕭絕,我們去救父皇,我們快去!”抓住蕭絕的衣服,秋水漫看着蕭絕的眼睛,不住地哀求道。
蕭絕深深嘆了一口氣,看着秋水漫,一把將秋水漫抱在懷裡,安撫的說道:“乖,我們先回去!”
帶了那麼多的人,如今只剩下了他們幾個,就算是知道容凌陰在哪裡,也根本沒有辦法營救。
現在唯一能夠補救的,就是趕快回去,找到容敏浩她們。
秋水漫點了點頭,對蕭絕說道:“好,那我們趕快回去。”
一行人,剛出了京城,便匆匆地回來了。
容敏浩驚訝之餘,聽到蕭絕的消息,不由憤怒異常。
“你們先彆着急,無論如何,他們還不會那麼急着動父皇,我們還有時間。”的確,容凌陰的身份在那裡擺着,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容敏浩的話,秋水漫的心裡,漸漸的平靜了一些,但是:“你們也有一些目標嗎?”
容凌陰就這樣被黑衣人抓走了,若是沒有一點目標的話,又怎麼辦呢?
聽到秋水漫的話,衆人微微沉默,都沒有再說。
也許有一些線索,但是現在還不能夠確定。
“漫兒,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裡有我們。”在這個時候,去安慰秋水漫,是最不應該的,但是看到秋水漫這樣,蕭絕依舊心疼。
秋水漫搖着頭,依舊坐在一旁,容凌陰一天沒有回來,她就一天不會走。
“哎,我們這邊剛有一些線索,他們那邊就抓住了皇上,只怕這是狗急跳牆了。”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秋夜痕,不由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也是自己的岳父大人。
聽到這裡,秋水漫眼前一亮,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他們不是想要我身上的血嗎?只要拿我去換,不就可以了嗎?”
蕭絕聽到之後,立刻站了起來,怒聲說道:“不行!”
秋水漫現在懷着身孕,根本就不能涉險,就算是秋水漫沒有懷着身孕,那也不能夠涉險!
“爲什麼不行?”秋水漫着急地說:“父皇身份高貴怎麼能夠呆在那裡,又怎麼能夠能爲人質,我必須去把他換回來!”
容敏浩談了一口氣,摸了摸眉宇,有些頭疼的說道:“漫兒,不要胡鬧了,若他們真的是想要你的話,也不會只把父皇帶走了。”
隨着容敏浩的話,秋水漫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了凳子上,的確,若他們的目標是自己的話,也不會放他們離開。
只是,父皇是因爲自己才被綁架的,無論如何,她的心裡,也是難受的很。
“那到底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夠把父皇就回來?”
喃喃自語着,秋水漫的眼眸之中,閃過幾絲淚水。
隨着秋水漫的話,衆人都是沉默,容凌陰身份高貴,他們既然要了容凌陰,就一定會有自己的目的,絕對不會這樣,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等。
“我現在立刻就派人,去打探一些消息。”容敏浩站了起來,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波瀾不驚:“蕭絕,你先去帶漫兒休息。”
說完之後,推門走了出去,秋夜痕站了起來,看着秋水漫,走了過去,拍了拍秋水漫的肩膀,一臉寵溺的說道:“漫兒,你先不要着急,會沒事的。”
秋水漫知道,這都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能夠讓他們分心,嘴角一勾,卻不知道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