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璨,你是不是也應該讚美一下我啊?”她眨巴着眼睛,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側着臉而愛嬌的道。
兩人的姿勢正值曖昧時刻,宇文璨做靠在牀頭,榮驊箏則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面對面的坐着,而且榮驊箏的衣襟還微微敞開。衣衫凌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一陣陣的傳進他的鼻腔,而最過火的是她此刻的模樣非常靈氣誘人,宇文璨看着,黑眸一深,原本消下去的晴欲再次捲土重來。
他深吸一口氣,扶正她的腰肢,將她抱起側坐在他腿上,兩人這才得以避開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依偎在一起。他眼底因爲這個姿勢閃過一抹滿足,卻很沒好氣的道:“你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哪有人像你這樣向人索要讚美的?”
“這和臉皮有何關係?”榮驊箏怪叫,腰肢舒服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哼道:“再說了,我這是心口一致,這是誠實的體現。多少人其實心裡一直都盼着人讚美的,但是他們沒有說出了口罷了。”
“你還有理了?”宇文璨挑眉,睨着她輕飄飄的道:“人家不說出來是爲了估計臉皮。”
榮驊箏聽着,知道他是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了,蔫蔫的靠在他胸膛上不說話。
宇文璨翹脣看着她,在她額角上淺吻一下,想到方纔的事兒,斂眸問道:“孩子的事兒你怎麼不早些說?”她一定不知道,當看到她大腹便便的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笑靨如花時,原本因見到她而鮮活起來的心瞬間凋零。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榮驊箏心裡就很不平衡,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怪我麼?”若非他一直隱瞞着他腿是好的事兒,她何必千里迢迢的去誅狼山,兩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波折了。
“這事兒怪爲夫。”宇文璨安撫她。
榮驊箏冷哼一聲,不說話,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他。
宇文璨嘆了一口氣,伸手扯扯她的臉頰,道:“想問什麼就問吧,爲夫保證毫無保留可好?”
榮驊箏眼睛亮了一下,心頭有些雀躍,但是卻矜持的沒有表現出來,故作冷靜的道:“毫無保留?”
宇文璨輕飄飄的睨着她,“箏兒,莫裝了,你眼睛騙不了人,想問什麼就問吧。”
“嘿嘿……”榮驊箏撓撓後腦勺,尷尬一笑。笑罷,她眼睛看着他,道:“你的腿是不是一直都是好的?還是……”
“我的腿從來就未曾出現過問題。”
榮驊箏眼睛圓睜,“但是,我明明替你把過脈,你的脈象顯示你曾經受過重創,腳踝下方的骨頭曾經被粉碎過,腳踝下的所有細胞全數壞死……這些都是我能感覺到的啊,怎麼會……”
宇文璨不答,伸手來到她面前。
榮驊箏領悟,遲疑了一下,伸手出去搭上了他的手腕。一會之後,她臉色變了一下,“你現在的腿明明是好的,怎麼脈象還是這顯示你腳踝處有問題,怎麼會這樣?”這一刻,她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宇文璨不言,在她手移開之後,伸在她面前的那一隻手卻沒放下,而是道:“箏兒,再把一次脈象。”
榮驊箏眼皮動了一下,靜靜的看了宇文璨好半響,伸手搭了上去,片刻過後,她眼睛圓睜。她完全不敢相信,想要移開手卻怎麼也移不開,一遍又一遍的探着那脈象,那裡傳來的信息幾乎顛覆了她的對這個世間的感官認識!
前後兩次把脈相差十秒不到,然而,兩次得出來的接過卻迥然不同,第一次得出來的脈象他的腿還是有缺陷的,而第二次卻是完好的,他的腿一點問題都沒有!
誰能告訴她,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璨看着完全呆住了的她,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安慰一下,道:“你還記不記得,爲夫曾經在龍巖寺時曾經使用過幻術的事兒?”
榮驊箏點頭,“記得。”話罷,她眼睛迅速的擡起,“你的意思是,之前你所表現出來的脈象都是你反映給我的幻象,我探到的脈象不過是你給我的幻覺罷了?
”他一招幻術,騙過了所有人。
宇文璨可算是讚美了她一句,“箏兒真聰明,說對了。”
“這怎麼可能……”榮驊箏覺得很不可思議,“你那幻術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不但能夠騙過人的眼睛,竟然連人的感官認識都能欺騙!”
宇文璨臉黑了一下,“幻術就是幻術。”
榮驊箏瞪他,伸出手來扯他的臉皮,“那你現在是不是真的?”
宇文璨的俊臉黑得能跟鍋底媲美,沒有扯下她絲毫不留餘力的手兒,咬牙道:“你認爲呢?”
“我不知道!”老實說,榮驊箏有點難以消化幻術這個東西,“那個幻術真不是個東西,你說,你對我使用過多少次幻術?!”
宇文璨嘆息,“除了你進門第二天用刀子掛在我脖子上的那一次,還有探我脈象的時候,還有就是那天在驊亭府邸門前的那一次之外就沒有了。”
“在驊亭府邸門前你對施了幻術?”榮驊箏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那個時候那種天氣驊亭怎麼可能不在府上,原來是你……”
“……”
“宇文璨,我還是有點不能理解。”榮驊箏苦惱的道:“那你平日裡以輪椅示人到底是不是幻象啊?”
宇文璨很沒好氣,剛纔才贊她聰明呢,看來是白白讚美了。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以爲施布幻象不用力氣啊,我的脈象已經顯示我腿瘸了,以輪椅示人是很正常的好不好,何必多此一舉?”
“也對。”榮驊箏點點頭,剛纔她被嚇到了,以爲之前他給人的形象都是幻覺呢!
“也就是說你只在特殊情況時才使用幻術。”
“基本上是隻有在別人探我脈象,看我的腿的時候纔會使用幻象混淆他們的所有感官。”
榮驊箏聽明白了,不過因此,她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要問。她斂眸,眼底有些遲疑的問道:“宇文璨,你爲何要天下人都以爲你腿瘸了,爲何你之前一直用幻術來騙我,不讓我知道你的腿其實是好的?你……是不是……”是不是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信任過她,根本就不喜歡她,所以纔要選擇騙?
宇文璨伸手緊緊的摟住她,捧着她的臉兒在她的臉蛋留下細碎的吻,“寶貝兒,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抱歉,一直瞞着你……”
他從來未曾這樣叫過她,榮驊箏心兒跳了一下,任由他吻着自己,然而目光卻難掩失落。
“箏兒,並非我不相信你。”宇文璨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吮着她的脣角溫柔的道:“只是我承諾過,不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的。”
“也就是說你是有苦衷的?”榮驊箏問道。
“嗯。”
榮驊箏可憐兮兮的,“不能說麼?”
“現在對你可以。”宇文璨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這件事說來話長,如果真的要說起,必須要從五六年前說起,不應該說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三十年前?五六年前?榮驊箏想了一下,聽說宇文璨的腿是在孝頤皇后去世的時候才瘸了的,如今算來,孝頤皇后離世應該也有六年了,該不會是兩者有什麼關聯吧?
榮驊箏擡起臉,道:“難道這件事和母后有關?”
宇文璨的臉色有些陰暗,但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
榮驊箏靜靜的看着他,只要一提起孝頤皇后,宇文璨的臉色就會變差,那件事兒可能真的讓他很難受。
但是,事兒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不問對不起自己,所以她決定任性一次,她安慰的伸手拍着宇文璨的背部,邊問道:“母后到底是怎麼死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爲何從此以後你要以輪椅示人?”
“好了,莫急,問題一個一個的問好不好?”宇文璨有點失笑,拉下她討好的拍着他背部的手,她懷孕了受累可不好。他道:“你一下子問了那麼多,你要我先行回答哪個?”
榮驊箏嘿嘿一笑,道:“我以爲我問得很有順序呢,難道這三個問題不是這樣的先後順序麼?”
“……”宇文璨不想打擊她,很沒好氣的道:“你的邏輯是不錯,但是這會兒不管用。”
榮驊箏這會兒沒反駁,乖乖的看着他,眼睛裡全是期盼。彷彿在說,快說吧,快說吧。
宇文璨伸手敲一下她腦袋,開始細細的說起十多年前的事兒。
原來,孝頤皇后名叫慕容心兒,是當時慕容家族的嫡女。要說慕容心兒必須要提到慕容家族。
慕容家族是將士之家,在郢國成立之時立下了汗馬功勞,數百年前便被封爲諸侯。
數百年過去了,很多家族皆因這樣的事兒或者那樣的事兒犯了一些錯誤在郢國的貴族上銷聲匿跡了,然而慕容家族卻長盛不衰,甚至是日益壯大。在數百年年的繁衍和歷史推移中,慕容家族成爲了郢國最大的家族,其中的尊貴和地位是別的諸侯世家遠遠不能相比的。
而其中原因,歸根到底是因爲慕容家族所出的女子。
慕容家族地位甚高,然而比較奇怪的是,慕容家族子嗣非常單薄,無論是旁系還是本族,慕容家族十多個旁系本系加起來所出女子更是每一代只有一個,而且不知怎麼的,女子全數皆是由本系的家族所出,而且,所出之女皆是傾國傾城,才華奇絕,天生帶着一股像是皇家人的那一種尊貴和氣勢,一點都不像是武將世家的人。
文武皆能,每一樣才能都非常奇絕。
女子,僅僅是傾國傾城就足以讓世人動心,然而慕容家族的女子卻囊括了時間所有的美好,這樣的女子,連高傲的皇家人都忍不住動心。所以,郢國出現了一個稀奇的現象,連續數代皇帝都愛上了慕容家族的女子,並賜封帝后。
也因爲這樣,慕容家更是日益壯大了。
然而,無論如何強大,慕容家都不能夠一步登天,郢國始終沒有流着慕容家族的血液的人登上帝位。
因爲,無論慕容家的女子如何美好,嫁入帝皇家的女子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產下子嗣的。這是慕容家族的女子最大的悲哀,她們和郢國皇帝一見鍾情,相互傾心,然而卻不能夠成爲唯一,只因她們沒能夠產下子嗣。爲此,皇帝的就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迫不得已要陸續娶其他女子爲妃爲嬪。
這樣的事兒連續在帝皇家傳了好幾代,因爲歷代皇帝都愛慕容家的女子如癡如狂,所以難免會惹來其他嬪妃和慕容家族以外的家族的嫉妒。所以,無論她慕容家族的人如何寬幾待人,心靈如何美好,鮮少會得到來自外界的喜歡,除卻平民百姓。
但是奇怪的事,無論後宮的妃嬪如何的恨慕容家族的女子,但是她們所出的王子公主卻都會不聽母妃的教導,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們,親近她們,這更是惹來了後宮妃子對慕容家族女子的不滿,歷代以來都想剷除掉慕容家族的女子。
歷史一代代的上演,到了宇文璨父皇這一代卻有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因爲慕容家族所出的孝頤皇后竟然破例的產下了一子。
當然,孝頤皇后是在和皇帝成婚好幾年後才產下了宇文璨的,之前的幾年她的肚子也絲毫未曾有變化。然而就在那之前的幾年,皇帝被逼連續納了好幾個妃子,在宇文璨出生一年前現在的皇后誕下一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宇文翟。
宇文璨的意外到來讓天下震驚,皇帝更是在宇文璨出生的當晚將之封爲太子,並大赦天下,在宮中大擺筵席十天十夜,其豪氣和奢侈震驚天下。而更讓天下人震驚的是,宇文璨隨着成長日漸展露出的比孝頤皇后更甚的絕世容顏,和驚天的才華。
天下第一美男和天下第一才子俱被授予他。
他幾乎是上天眷顧的寵兒。
一家三口日子過得非常美滿。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嫉妒。
最嫉妒的人並非皇后或者別的妃嬪,而是皇太后。
皇太后之前當然不是先帝的皇后,先帝的皇后也是慕容家族所出的女子,她是在慕容家族的女子死後才憑着皇帝過人的才能坐上了皇后之位的,在那之前,在數十年裡,在懷了皇帝之後,她和先帝從來不曾燕好過,幾十年夜夜獨守空閨。
年華美好,深閨一人,對影成雙,情愛俱沒有得到一絲迴應!
她對慕容家的女子恨之入骨!幾十年下來的恨,讓她的思想大大的被扭曲了。
她恨慕容家的女子,恨先帝寵愛的皇后,她恨慕容家所有的女子!
然而,她千辛萬苦養大的兒子,因他她再也得不到寵幸的兒子竟然不體恤她,忘卻她所有的教導,像歷代皇帝一樣對慕容家的女子一見傾心,竭力要娶之爲後!
她恨!憑什麼她千辛萬苦養大的兒子要千般萬般的寵愛她恨得入骨的女子家族的後代!憑什麼!憑什麼她們就可以毫無付出就可以得到這天下最尊貴的男子的所有寵愛?!
她不甘心!
爲此,在孝頤皇后進宮之後,她處處和她作對,屢屢找她的麻煩,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十多年,然而,在六年前,在她生辰的那一天,她成功了。
在那之前,她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孝頤皇后偷人,宇文璨根本並非他的兒子,他不過是不只是哪裡得來的野種罷了。
至於原因,歷代慕容家的女子進宮後都是沒有子嗣的,只有之前嫁給別的家族的女子曾經是產子的,而且嫁給了帝皇家以往的慕容家族女子沒有人是不產子的。
孝頤皇后嫁給了皇帝卻有了孩子,這說明了什麼?
皇帝當然不信,然而她幾乎抓住這一點之後幾乎天天以此說事,讓皇帝不勝煩擾,卻未曾相信過,畢竟宇文璨的長相和他是有三分相似的。然而皇太后卻不因此而放棄,千方百計的生辰那一天設了一個局,不知在哪找來了一個和皇帝長相和氣勢都非常相似的男子,讓之和孝頤皇后碰面,上演了一場戲見面擁抱的戲,皇帝看了,當場發狂。
孝頤皇后自然是千般解釋,但是皇帝當時嫉妒成狂理智脫離了腦子根本不相信,還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讓孝頤皇后悲痛欲絕。
當時宇文璨也在場,他試圖分析其中疑點,然而宇文璨話剛說出口就被皇帝摑了一巴掌,並說了不堪入耳的兩個字——野種!
孝頤皇后和善美好,然而自尊心卻極強,她的兒子怎麼能夠容許被人當衆如此辱罵,傷心得不成言語。
然而這都還不夠,皇太后因這個理由就這她生辰讓皇帝將孝頤皇后交給皇臣府,皇帝如此疼愛孝頤皇后當然不可能將他交給皇臣府去受苦,然而這一天是皇太后
的生辰,這事兒還是當衆發生的,皇帝即使是想保孝頤皇后卻無能爲力,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孝頤皇后被帶走。
在孝頤皇后臨走之前,她問了皇帝一句:“皇上,你對我的信任就僅此如此?”
皇帝當時很氣,孝頤皇后和逼得男子相擁的畫面一直折磨着他,聞言就負氣冷哼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悲痛欲絕的孝頤皇后,轉身隨意的摟了一個妃子便走了。
當時的皇帝不知道孝頤皇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他一個回眸,然而皇帝當時並沒有,甚至讓人將宇文璨押着關去了地牢。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孝頤皇后在背後苦苦哀求皇帝,然而皇帝卻沒有應,堅決的將宇文璨送到了當時讓皇家聞之變色的死牢,然後置之不理。
孝頤皇后一直是全天下女子妒忌的對象,再加上皇臣府裡的人大多數是皇太后家族的人,對皇太后忠心耿耿,孝頤皇后被帶過去之後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當晚因爲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皇帝在一晚過後,終於想清醒了一點,然而,當他找到孝頤皇后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她早已冰冷了的屍體,那一刻的記憶,在日後的歲月裡他幾乎不敢回首,因爲,每憶一次便肝腸寸斷一回!
皇帝僅僅看了孝頤皇后的屍體一眼便當場吐血,之後抱住孝頤皇后僵硬冰冷了的屍體三天三夜,當時是窮冬,雖然過了三天三夜,然而孝頤皇后的屍體卻絲毫沒有產生任何氣味或者一樣,容顏美好如初,看着不過像是睡着罷了。
三天三夜過後,有宮人勸皇帝讓孝頤皇后送入皇陵,皇帝驚醒過來,卻不急着將孝頤皇后送入皇陵,而是將世界各地的請來能者,將孝頤皇后的屍體進行幻化處理,最後放進了冰棺裡。
在放進冰棺之前,皇帝親自替孝頤皇后淨身,卻在衣袍內發現一封血書。
在看了血書之後,皇帝再次驚呆了。
原來,慕容家的女子因爲高貴貌美而遭人妒忌,數百年前就被人下了詛咒,若嫁入帝皇家即使一生尊貴,一生受盡寵愛,卻不永生永世不得有子嗣!這詛咒是孝頤皇后廢了千辛萬苦才知道的,她當時聽了詛咒非常高興,這證明她並不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只要解除詛咒,她也可以擁有孩子!
身邊有相愛之人,然而兩人卻不能擁有屬於他們愛的結晶,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可言喻的一道傷痛,就算再美好再恩愛,有時候因爲這個都忍不住黯然神傷。
如今,只要能夠解除詛咒她就可以擁有孩子了,孝頤皇后欣喜若狂!
爲此,她瞞着皇帝千方百計的找來巫師想要解除詛咒,然而當初下詛咒之人非常狠毒,若要解除詛咒必須折掉二十年的陽壽!孝頤皇后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她此生只希望和皇帝育有一子,能夠美滿的在一起,所以折了二十年的陽壽給巫師解了詛咒。
二十年換一個美滿,她心甘情願。
詛咒解除一個月後,她就有了身孕。
十個月,孝頤皇后誕下一子——宇文璨。
信上的內容使用血寫成的,看一字皇帝就心痛一下,追悔莫及。然而,也是看了這封血書他這才記起孝頤皇后廢了二十年陽壽得來的孩子,他們的孩子還被關在死牢裡!
當時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孝頤皇后懂武的,交給皇臣府不過一夜罷了卻被折磨得丟了性命,他們的兒子被關進死牢三天三夜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兒!他心裡又驚又懼,迅速的讓人將宇文璨從死牢裡放出來。然而,救出來的宇文璨已經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樣,而回到宮中的宇文璨得知他素來最敬最愛的母后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對皇帝恨之入骨。
然而,即使再傷心在難過,再不敢面對,事兒卻已經成了定局,孝頤皇后終究是真的離去了。
逝者如斯,然而,孝頤皇后離去並沒有讓皇太后就此放下了心中的恨,率領羣臣長久跪地讓皇帝廢太子。皇帝當時心力交瘁,宇文璨是孝頤皇后千辛萬苦得來的屬於兩人的孩子,最好的東西皇帝都會給他,然而羣臣和皇太后天天鬧,鬧得不可交加,鬧得滿城風雨,宇文璨屢屢在宮中遇刺。
事兒鬧了將近一個月,那一段時間朝野幾乎算是荒廢了,民心躁動,皇帝被逼得沒了法子,最終還是妥協了,下旨宣告天下奪去了宇文璨太子的位置不過,皇帝宣告天下的理由不是懷疑宇文璨不是他子嗣,而是二王子瘸了,這輩子都只得坐在輪椅上。
郢國不能有一個瘸子皇帝,不能讓人貽笑大方。
宇文璨頭上的太子玉冠必須要被摘下。
皇帝的聖旨一昭告天下,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曾經天下第一才子第一美男成了一個瘸子。
而之後,可能是由於他瘸了腿,脾氣越發暴躁,性格無常,即使是在公堂之上,想要殺人便殺人,十數個大臣死於他掌下,羣臣驚恐,天下震驚。而後,皇帝好像對他失望了,美其名的賜了他府邸,讓他好生在外面住着,讓他靜一下心,不再讓他參與朝政。
全天下的人都明白,皇帝這算是對二王子放棄了。
天下一絕的二王子此生都不得擁有帝位了。
也許是因爲這樣,二王子好像更暴躁了,之後的每天幾乎有消息傳說他殺了多少人,府上每天有多少人被扔去亂葬崗,從此昔日第一美男第一才子多了一個讓人聞之變色的稱號——鬼王!
之後的一年左右,每天都有屬於鬼王的嗜血事兒被傳出來,沒有人敢嫁給他,就算有,嫁了之後不久之後都沒了命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事兒一樣一樣的鬧傳來,天下間,再也沒有人記得鬼王其實是天下第一才子,天下第一美男,只記得當今二王子不過是殺人不眨眼的鬼王罷了!
孝頤皇后和皇帝的故事依然自己是很喜歡的,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不過逸然可能回補一個番外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