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宇等我看過他拍的照片後,看着我問:“怎麼樣?紫瑜道姑有點象你,你不覺嗎?我在現場看到的,比拍下的清楚多了。”
“我覺得什麼?我又沒在現場,她有點象我,那又怎麼樣?我是人,她是仙。當然了,這些照片對你也許有用,但是,你這回的課題,你可別跑偏了,要是又讓學院放你大假,你不得真出家了?快去忙你的吧?我看你現在更像《水滸》裡菜園子張青了。”
我想李鑫已經睡了幾分鐘,得叫醒他回酒店,不然,我沒時間進“止界”跟藍瑜說事了。
“是嗎?”陳嘯宇呵呵笑了兩聲問:“阿霞她老爸做手術了吧?”
“我來南京時做了,都快四天了,她沒跟你聯繫嗎?”如果幾天前阿霞被逼賣腎,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就極有可能了,但是經過我和徐英等人的不懈努力,給她籌到了她老爸的大半手術費,她和她男朋友大約是不會分手了,陳嘯宇不會有機會了。
要說陳嘯宇想追的小女生,也就我和黎煜了,可我心有所屬。黎煜比我還心高氣傲的,陳嘯宇即使向黎煜表白,那結果極可能是碰一鼻子灰。
“她老爸手術前,我收過她信息,她謝了我。”陳嘯宇給阿霞的捐款是最多的人之一,看來,他一趟戴發“修行”是有成效的,順帶也將婁柳拉進來了。
“當然要謝了。”我對陳嘯宇豎起了大姆指,給他點贊。
陳嘯宇說:“對了,今晚我有個同學聚會,也就幾個人,你能陪我去一下嗎?”
我瞧了瞧還在睡着的李鑫一眼說:“我朋友遠道而來,我去得了嗎?”
“那我先撤退了,你回京前給我信息。”陳嘯宇說完轉身走了。
陳嘯宇並不象是讓李黑託了身跟我說話的,那麼李黑要託的人會是李鑫嗎?李鑫剛纔的反應並無李黑託身的痕跡,看來,李黑快要宣佈失敗了。
“好的。”我應了陳嘯宇一聲,推醒了李鑫。李鑫揉着雙眼說:“睡一下馬上來精神,不過,我回酒店後還得補睡才行,不然,我晚上無法工作。”
“你晚上還要工作?”一個資產上億的富二代,還要這麼拼命,我不敢想象。
李鑫一邊啓動車子回道全酒店,一邊說:“是呀!我晚上不要工作,我哥他會放我來南京嗎?酒店有附設的桑拿和浴足生意,我得瞧瞧南京這邊的市場情況,做個比較。明天早餐後還得回上海兩天的,這個黃金週其實最辛苦了。”
“那你一會要多休息,我會叫醒你的。”其實我比李鑫更辛苦,短短几天假,我被理順和藍瑜之間的事拖進去了,一會我還得想辦法進入藍瑜的“止界”,和她商量對策。
回到酒店,李鑫隨意開了一間客房休息,我進我住的五樓。
一切準備過後,我上酒店的最高層八樓樓頂,輕輕走到樓頂邊緣。這是一個自殺者纔有的行爲,可我卻因爲面臨“斷崖”而自動進入藍瑜的“止界”。
藍瑜得知我前來相報有關理順的一些做法,她極其肯定地說:“我一早就看出理順不希望我回到道觀,既然此人非我道觀福鼎,我們必須挪
開纔好。”
我直言理順有毀掉“止界”的企圖,可單憑他一人之力,我打死也不相信他有此能量,那麼理順爲什麼會如此妄爲呢?我問藍瑜木箱子會不會被毀掉?
藍瑜笑而不答。
原來,藍瑜已經從我的戒指中看到紅瑜圓寂時的臨終遺言了,紅瑜告訴儀珠說藍瑜的“著述”不過爾爾,用不着怕。反而要儀珠時刻關注我和儀琳未來會不會回到道觀,如果回來,必須想辦法打壓,絕不能讓我和儀琳有擡頭之機。
經過商討,藍瑜決定對理順將計就計,將理順打殘,如此一來,道觀的具體事務,未來將由永潔負責,這樣的話,我和永潔攜手,鬼王廟和紫金山道觀的合作將會水到渠成。
藍瑜附到鬼王的耳邊跟他說了她的計策。
鬼王頻頻點頭,至於由誰打殘理順,鬼王不想自己毀業,他建議由秦明來做這事。
藍瑜再次提出借我戒指一用,我看着鬼王猶豫着。
鬼王不出聲,似乎由我自己決定。
藍瑜說:“師妹,你不想看到鬼王廟和紫金山道觀的合作嗎?今晚反正是你求鬼王出面打撈木箱子,你已經無法分身了。再說了,我不想讓理順看到你真身,這事就我和秦明、還有儀柳去現場走一遭,我料想你請鬼王打撈木箱子時,理順會在後院設壇逮我們。”
“但是,我沒有戒指,我一會如何穿回去?再說我有事時如何找你們?不行、不行。”我惋拒了藍瑜。我不想借一次擔心一次。鬼王送給我的戒指,哪能經常借給別人使用呢?
“好吧!”藍瑜無奈地對鬼王笑了笑說:“就這事,你們夫妻倆往後得請我吃大餐。”
我接口笑道:“我今晚請你呀!師姐,三隻閹雞,三隻小母雞,一隻肥鴨,夠不夠?”
“才這麼多?紫金山道觀近一百年沒供奉過我,我得讓理順一千倍還我。”藍瑜最恨的就是理順將她當半個修行者,而且她一直被困在“止界”,極少有機會嚐到供品的。這點供品的確太少了,但是我請的是鬼王替我辦事,並沒有請藍瑜出手,我不好要求永潔準備太多供品了,讓永潔爲難。
“嘿,將來將道觀的香火燒起來了,有你大塊朵頤的,今晚阿紫請我們,我們可不能光顧着吃,木箱子,你希望我如何打撈?是真撈,還是假撈?”鬼王問藍瑜意見。
“當然不能真撈起來了,但你必須撈出來,不然,你老婆在理順面前可丟面子了。”藍瑜這話說得無不吃醋,她剛纔就想用我的戒指替代她的木箱子,由鬼王打撈了。
鬼王建議說:“秦明不是要跟你一起出界應戰嗎?用他的一隻狼牙棒當木箱子,我撈上來後,就讓秦明過來搶,我倒是看看理順如何從秦明手中搶回去。”
“哈、哈。”藍瑜聽後,得意極了,贊着鬼王說,“此計甚妙,到時我和儀柳剛剛趕到,驅走秦明他們,理順還不得買我一個面子?這事就這麼定。”藍瑜說完,轉而對我說:“我這邊安排妥了,師妹你馬上回去。時間嘛!你稍拖拖,爭取明天凌晨寅時搞定理順。”
我驚問藍瑜說:“師姐你用
秦明的狼牙棒替代木箱子,會不會讓理順看出來呀?”
“秦明的狼牙棒自身能變形,用不着春池對理順玩鬼摭眼。理順要是能看出來,我將頭擰下來讓你當球踢。”藍瑜信心滿滿,我卻有些擔心某個意想不到的環節出問題。
“理順今中午請我吃飯,結果變成我朋友買單,他對我用了‘三通火’,差點就灼着我了。”理順對我的試探,我不得不跟藍瑜說說,不然,她還以爲我沒替她幹多少事呢。
“沒有吧?”鬼王一聽,趕緊拍打我的臉,一會笑着說:“還是那麼水嫩,沒事。”
藍瑜驚問道:“那你是躲開了呢?還是用了你的神器摭擋?”
“我會那麼笨嗎?”我笑了一會說,“我似躲非躲,差點兒倒下。”
藍瑜又問:“他沒懷疑你什麼吧?”
“懷疑什麼呀!我只是個凡人,是跟他談合作的,他小試一下,我沒事不也正常嗎?”
“他不懷疑你就好,快回吧!紫境那邊好象有事兒。”藍瑜話才說完,柏夫人進來了,說有妖道給紫境下了請戰書,將請戰書遞給藍瑜。
藍瑜打開看了一下說:“什麼請戰書?是理順要改期,明天凌晨卯時再請我們回壇。”
“那我們該回他話嗎?還是當做不知情?”柏夫人請示說。
“回話,明天凌晨卯時,藍瑜、儀柳準時回壇。”藍瑜說得擲地有聲。
我和鬼王再次話別,並約定打撈木箱子時的暗號。鬼王將暗號告訴了藍瑜。
當我穿回道全酒店八樓樓頂時,李鑫正抱着我的雙腳哭,他以爲我要跳樓了。
“幹嗎呢李總?怎麼像個娘們似的?”我問李鑫,讓他放手。
李鑫一愣,放開雙手站起身體說:“哎喲!姑奶奶,你嚇死我了,足足十幾分鍾,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還以爲你到了那邊了呢。”
“亂說,我幹嗎要到那邊去?我讓風眯了眼了,大腦一時缺氧而己。”我說完轉身下樓。
李鑫追上我說:“誒,我還以爲是什麼事讓你想不開了呢。”
“沒有呀!爲了鬼王廟跟紫金山道觀的合作,我晚上得替理順道長辦點私事,你是跟我一起去呢?還是去辦你的事?”我希望李鑫明天上午遲點回上海,不要走得太匆促。
尤其是今晚的事最後結果如何,我是真不敢想象,理順和藍瑜雙方究竟誰會“勝出”。
李鑫給我打開消防通道的門說:“我剛纔睡了兩個多小時,晚上必須走上五家歡場,還得拍些照片,我哪裡還有時間陪你?我哥那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最難的是他要我拿出書面報告,後天一早要完成,你不也知道,寫書面報告,這可不是我做的事,是我秘書做的。”
我回頭瞧了李鑫一眼說:“文字工作對你既然那麼難,那你怎麼不帶你秘書過來?”
“嗨,我不是要跟你見面嗎?我帶她幹嗎?”李鑫剛說完,發現我瞧他的眼神不對,馬上又加了一句,“我一個人出差在外,從來不帶秘書的。你不是也知道?不管是在高雷,還是在京城,我一概不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