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師太到底要什麼時候開嘛?”張月再次放了一個響屁。
“班會推遲到週二下午,你還有響屁的話,得留着在班會上放,哈、哈、哈。”徐英笑過後,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我拔了阿霞的手機,跟她通報我們的捐款有五位數了,阿霞說她母校那邊也有五位數了,非常感謝,我說:“我們週二下午還有一個大計劃,你不許那麼快就賣了腎。”
“還沒找到合適買家,暫時還不會賣的,大家都有心了,聯繫陳老師了嗎?”
“聯繫了,不過,你明天回學校再說。”我掛下阿霞的電話,張月湊過來問我說:“我們什麼時候有五位數了?你今天跟黎煜出去籌到錢了?”
“呃,我籌到了一點,不過,我想在週二的班會上再宣佈,讓滅絕師太也聽聽我這個響屁有多響。”張月放的兩次響屁都讓我忍不住笑了。
徐英從洗手間出來後,先是張月,後是餘婕和小林,我最後一個進入洗手間。
我戴在手上的戒指除了放回鬼頭刀上的“需要”,一般都不會脫下來的,不過,洗澡時,我習慣將它脫下來,放在擺放沐浴液的架子上,而不是放在洗手盆邊。
但是今晚,戒指兩次從擺放沐浴液的架子上掉了下來,我只好戴着它洗澡。這一戴,我竟聽到一個繞着我腦際的聲音,她說:“阿紫,我知道那個上你同學曲俊傑的身的鬼是誰了。”
“是誰?你爲什麼要告訴我?你是誰?”我急問這個鬼。
“我是誰?我是春池呀,你老公的前妻,一直在你身邊。”春池自報名號。
“那,那個鬼是誰呢?他爲什麼要上曲俊傑的身?”我再次急問。
“他呀!他就是阿顧呀!曾經跟你老公、我前夫在一起過,他是因爲貪酒才上了曲俊傑的身,好在你們把那酒賣了,不然,你們喝了那酒,指不定真成了我的姐妹們。”春池對我一一道來。
“我們喝了那酒,就會成了你的姐妹?你是指我們會象豆蔻、紅菱、王小妹她們那樣進入風月場?”我大吃一驚,卻不好哂笑春池的風月出身。
“是呀!你們不喝那紅酒是對的,那箱紅酒,小超市老闆高價賣到星期八酒吧去了,你不想知道誰在喝那箱紅酒嗎?”春池提醒我說。
“誰在喝?你快告訴我。”我不想再洗澡了,快速穿上衣服。
“呃,你不是有個同學叫黎煜嗎?她在星期八酒吧唱歌,讓幾個男生纏上了,她剛纔喝了大半瓶了,再喝的話,她今晚可就麻煩了。”
“黎煜在星期八酒吧?春池姐,你帶我去找她。”我第一次這麼叫春池,我叫對了嗎?不錯,她是我老公鬼王的前妻,我只能這麼叫她。
“好,我跟你一起去。”春池說完,似乎先出去了。
我推開浴室的門,急叫徐英和張月說:“徐英、張月,黎煜在星期八酒吧唱歌,都這麼晚了還不回,我們得出去找她回來。”
“黎煜去了星期八酒吧唱歌?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手機在你牀上呢。”張月似乎瞧出了什麼,也並不想跟我一起出去找黎煜。
“你們去不去?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我上牀取了手機和包包就往宿舍外走。
“你等等我。”徐英即時下
了牀說:“我陪你去。”
兩人下了樓,直奔學校南門找車,車來車往,一輛也沒能截停。
過了一會,終於等來了一輛空車。我坐副駕位,徐英坐我後面,我想女鬼春池既然說跟我一起去,她肯定也上了車子了,但是車子內很暖和。
諸不知,女鬼春池已經先我們而到星期八酒吧了,黎煜正要喝的那杯酒被人下了起春藥。好在春池及時趕到,推了附近的一個服務生一把,就將那杯酒打跌了。
我和徐英趕到酒吧時,服務生正在大廳被酒吧經理訓着。包廂裡的黎煜光着腳丫,站到沙發上面起勁地唱着《高原紅》,外套丟在沙發上,顯然,她不僅喝醉了,而且被嗑了藥了。
四個男生都搖晃着腦袋,並沒有注意到我和徐英的到來,他們給黎煜鼓氣、拍掌,其中一個黑衣男生叫了黎煜說:“阿妹唱累了,就躺下。”
“躺下就躺下。”黎煜說完將麥克風丟下,真躺下了。
“躺什麼躺?回去。”我用力拔開黑衣男生,拽了黎煜一把。
“你誰呀!”黑衣男睜開雙眼瞧着我:“哪來的妞?力氣還蠻大嘛!她歌還沒唱完呢,還有,這酒才喝兩瓶。”
“不喝了,不唱了。”我發現那酒還真是我們傍晚時賣給小超市的。
“不喝了?哪能不喝呢,不喝了它,我分一錢都拿不到。”黎煜還不至於爛醉如泥。
徐英也急了,說:“你唱歌就唱歌嘛!你跟他們鬥什麼酒?”
黎煜的酒量太小了,一個男生都能喝醉她,何況是四個男生呢?
“我沒鬥呀!我只是想多掙點錢,唱歌四首才四百,加上喝酒的話就兩千,哪一個更好,你不會算嗎?”黎煜醉薰薰的對徐英說。
“是呀!酒不喝,你甭想拿到那一千六百元。”黑衣男生雙手交叉,抱於胸前。
我上前一步說:“喝酒是吧?我來跟你們喝,不過,得通過甩色子,大贏小輸。甩輸了,就得一瓶一瓶的喝。”至此,我也不得不爲黎煜的那一千六百元着想,畢竟,酒箱裡只有十瓶酒了,女鬼春池幫我的話,這十瓶酒根本用不着我喝。
“拿色子來。”黑衣男生再次瞧我一眼,喜形於色說。
“願賭服輸,一言爲定,不許耍賴。”我讓徐英扶着黎煜坐到一邊。
“好,有膽量,可惜你們三個女生,我們卻是四個,一會不夠分呀!哈、哈、哈。”黑衣男生的一個同夥忽然大笑開來。
“留一個結賬善後,咱們四人哥倆各一個。”黑衣男生似乎勝券在握。
“誰先來?”我坐下問四個男生。
黎煜說:“我先來。”
“你喝醉了,先歇着。”我不讓黎煜喝。
徐英有些擔心我,問:“紫瑜,平時都不見你喝酒的,你別喝醉了。”
“我平時跟我爸喝白酒三斤都醉不倒,這點酒算什麼?來吧!”我瞪着黑衣男生說。
黑衣男生也瞪着我問:“你喝白酒三斤都不醉?騙人吧!來就來。”
色子甩開,我是三隻六,黑衣男生輸了,黎煜欣喜之餘,大聲叫着:“我女神來了,看你們還不快快給錢了事,想找死不是?”
黑衣男不搭理黎煜,更不相信他會
繼續輸下去,但事實是,他再次輸了。
兩瓶紅酒下肚,黑衣男叫了他的一個同夥說:“舅東,你來,一定喝死她們,全都躺下。”
叫舅東的男生甩色子更不在行,同樣輸了兩次,酒箱裡的酒只剩六瓶了。我還滴酒未沾。
“六良上,你剛纔才喝了兩杯。”黑衣男指示叫六良的男生上。
同樣的結果,六良兩輪都輸了,喝了兩瓶。四個男生,只剩矮個男生沒喝了。
“只剩四瓶酒了,你們還喝不喝呢?不喝的話,給錢滾蛋。”黎煜說。
“我來甩,你們看着,不能讓她耍詐。”矮個男生站起先甩色子。
另三個男生圍着我,看我是否耍詐了。我卻也站了起來,比矮個男生還高。
三個男生確定我沒有耍詐之後,守着矮個男生的色子叫着:“六六六,四五六。”
“開。”我讓矮個男生先開,矮個男生說:“這回是你先開。”
“好,我開。”我打開色蓋,再次平排“四五六”。
黑衣男生嘟噥了一句:“今晚見鬼了,六回了,不是三個六,就是四五六。”
矮個男生打開他的色蓋,他終於也甩了一個四五六。
黑衣男生於是嚷道:“重來,這回必須拿下她。”十瓶酒,我一滴酒不沾就贏了他們的話,也太神奇了,但我卻想,這是春池的功勞。
重甩色子,矮個男生兩局都輸了,喝完兩瓶紅酒,他就倒在了沙發上。
黑衣男生強打精神說:“我再賭一局,不行的話,最後一局,舅東上,行不行呀?舅東。”
“我去去洗手間就回來。”舅東說完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手間。
黎煜的酒這時有些醒了,她湊近我問:“紫瑜,你請了高人來了?”
我噓了一聲說:“沒看到嗎?我就是你說的高人。”
“高人?你跟誰學了?”黑衣男生似乎聽到了,有些迷惑地看着我問,“是周星馳嗎?”
“我叫周紫瑜,周星馳是我徒孫。”我說完站起來甩了色子按下說:“到你了,快點。”
黑衣男生也站起來,很不甘心地學着我的樣子,甩了色子按下,讓我先開。
我開了,三隻“六”成品形緊貼着。
黑衣男生一開,一二三,也成品形緊貼着。
“你輸了,喝。”黎煜拿過一瓶紅酒,遞給黑衣男生。
黑衣男生忽然哭喪着臉說:“不喝了,今晚中邪了我們,才甩一次四五六,卻讓你們平了,丟臉丟到家了。”
“不喝了?那你們快給錢呀?還磨嘰什麼呢?”黎煜穿上外套,問黑衣男生要錢。
“錢?舅東,快給錢。”黑衣男生頻頻對六良使眼色扶起矮個男生時,我意識到他們想耍賴,便對春池說:“阿姐,堵住門口,一個都不能放走。”
“舅東跑哪裡去了?”黑衣男生才說完,舅東被春池逮回來了,他跌跌撞撞地從外面撞到沙發上,和矮個男生躺在了一起。
六良見勢,擡腳就往外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玻璃門給“彈”回來了,他對黑衣男生驚叫:“見鬼了我們,快給錢吧你。”
“給什麼給?不給。”黑衣男生一人兀自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