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一聽,當即離場。
婁柳想幹嗎?如果婁柳因故受傷,她就被我們自然而然地“開除”了呀?我忽然想到了鬼王的女鬼伴春池,期待她能幫上我這個忙——那就是讓婁柳無法參加演出。
我丟下衆人,追上黎煜,要她冷靜點。
黎煜說:“你讓我怎麼冷靜?這是嚴重的鏢竊行爲。”
在黎煜看來,《簸谷》是她和她的藝術指導老師的原創舞蹈作品,婁柳將她排除在參演人員之外,就是鏢竊。
“呃,且不說她是不是鏢竊,她能不能參賽還不一定呢,你中午不跟我們一起排練也行,總之你得準備好一切,因爲我會讓滅絕師太無法參賽的,你信不信?”我給黎煜打保票說。
黎煜其實很想在全院師生面前展現她的實力的,可婁柳橫插一槓,而且將她排除在外,她幾乎掉淚了,她瞪着一對空洞的眼睛對我說:“你還有什麼辦法喲?鄒利都反對過這事了,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滅絕師太這不僅僅是鏢竊,而且是對我個人的嚴重的挑釁。”
“你說的我理解,我嘛!今晚演出之前,我會請個高人給她一點顏色,讓她無法參加演出的,到時只能上你領舞,你說滅絕師太會不會活活的給氣死?”
黎煜問:“請個高人?他能半路攔着滅絕師太不成?”
“呃,也許會這樣,但是她肯定無法參賽,所以你下午放學,得跟我們四人一起排練一下,是預備滅絕師太不能參演的,其他事你不用管。”我無法說我請一個鬼幫忙,只能說請個高人,如果黎煜相信我,她自己會有所準備的,包括演出服裝和演出化妝準備。
“你能介紹一下你說的高人嗎?”黎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嗯,這個高人嘛!他是不會露臉的。我已經收到他的信息,到時他肯定會到現場觀摩我們演出的,你當然是最棒的。”我非常相信我們的節目能獲得名次。
“他會到現場?那你介紹我認識他唄!”黎煜對此很感興趣,而非參演本身。
我笑了笑說:“一般人,他是不會見的,我有事相求時,他纔會給我信息。”
“那他給你什麼信息了?讓我看看。”黎煜對此越發感興趣了。
我擡起左手讓黎煜看,黎煜說:“你手上什麼都沒有呀?”
“從表面上看,我手上的確什麼都沒有。但是你摸摸,我的五個手指有什麼?”我的戒指只有晚上睡覺時纔會放回鬼頭刀上面的,平時都戴着,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誰發現我的手上有戒指,更不知道它是我的一隻神器。
黎煜半信半疑地摸了摸我的五個手指。
我說:“你仔細點摸,再回答我。”
黎煜再仔細一摸,驚異地說:“中指好象有個突出來的東西,象是戒指,怎麼會這樣?”
“還有呢?”我問。
“中指是涼的?”黎煜忽然吃驚地問:“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的中指是假的?”
我對黎煜繞了繞我的五指說:“你剛纔都看清楚了,怎麼會是假的?”
“再讓我摸摸。”黎煜將我的手拿過去,用力揉了揉問:“這就是你接到的高人的信息?”這時,黎煜讓我的戒指給
炫了一下,她驚問道:“是那個高人給了你特異功能?”
“你說對了一點點,但是高人對滅絕師太的一切行爲,都不是借我的手發出的。高人只是告訴我,他會將滅絕師太攔下,讓她無法參賽,到時現場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估計,總之,你得做好準備,另外,我跟你說的事,你不許向任人透露。”
“我纔不會跟徐英那樣,事事跟輔導員彙報。”黎煜說完,有些驚異地看着我,似乎不認識我了,一會才說:“徐英上次是不是也摸過你的這個中指,才說你的手是涼的?”
“也許吧!我中指呀!其實就是個接收高人的信息器,但是它的邪門之處並不在這裡。”徐英前些日子太過敏感了,幾乎露了我的底。
“在哪裡?”黎煜問。
在黎煜看來,一個人的五個手指,居然有一個是涼的,誰摸到都會感覺到它是邪門的。
“你剛纔不是摸過我的五個手指了嗎?”我的五指的邪門之處,其實是別人看不到我其實戴上了戒指,而且是個神器。
“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會說你有特異功能什麼的。下午放學,我們五人一起,悄悄排練半個小時。我就當滅絕師太這個人並不存在。”黎煜終於笑了。
回到排練大廳,現場有人觀摩了婁柳她們的排演。
我加入後,節目重回五人組合,婁柳一人在前,爲領舞。阿霞和徐英在第二排,我和張月在第三排。一會,婁柳和阿霞、徐英成爲前排,我和張月仍爲後排。
沒有道具,我們就空着手簸谷,婁柳做得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簸谷動手太過僵硬,配合上,她的身體欠了一個舞者的柔韌性,和我們的動作很不協調。
一曲下來,婁柳衝現場看排練的學生要掌聲,掌聲零零落落的。
其實,有些同學不是來看婁柳排演的,而是來看婁柳的笑話的,比如鄒利,他不時地對我們冷嘲熱諷,說少了黎煜,整個節目的檔次都降低了。
“鄒利同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婁柳在鄒利反對她領舞時,她似乎猶如了一下。
這會兒,黎煜走了,婁柳一定以爲她真的能領舞了。但是,她的一些動作,還是那麼僵硬,和我們一點都不協調。不協調就不協調,反正她是不會成爲真的領舞人的,可我不能將這事告訴阿霞她們。
可氣的是,下午我們繼續排練時,婁柳也一直在場,弄得黎煜不好加入排練。
我急進洗手間,打開戒指菜單找鬼王的女鬼伴春池。
春池的模樣一如我上次在宿舍裡看到她一樣,還是不怎麼清晰。讓我想不到的是,春池身邊多了一個女鬼,她就是老謀子的照片《金陵十三釵》裡面的玉墨。
玉墨已經接到了春池的任務:那就是上婁柳的身,讓婁柳身不由己。
當我再次回到排練場,婁柳讓學生處的人叫走了。
我急呼黎煜進場。黎煜小聲驚問道:“怎麼樣?你說的那個高人出手了嗎?”
“不到關鍵時刻,高人是不會出場的,你快點,咱們五人只有兩輪排練。”我催黎煜。
兩輪排練過後,黎煜爲我們四人一一糾正了動作,才迅速離開。
這時婁柳回來了,非要我們再排一次不可。
張月排過這一輪後說:“再排練我就要瘋了。”
“那就不排練了。”婁柳終於放過了我們四人。
晚上演出,經抽籤,我們的節目被排在中間靠後一點的位置,婁柳躍躍欲試,罷不得早點上場,徐英說:“婁老師,節目排在後面纔好呢,別那麼興奮。”
婁柳說:“我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演出,我怎麼不興奮?我不興奮,我的動作跟你們就很難協調,哎呀!這個領舞真不好當,我就怕演砸了。”
“不會的,婁老師你很棒,真的非常的棒。”我讚了婁柳一句。
婁柳驚異地看着我說:“是嗎?我真的很棒?”
“當然了,你是我們的老師,不僅你很棒,你的學生也很棒。”我又加了一句。
婁柳很高興地說:“那你就等着吧!我們院最棒的節目就要上演了。”
十三節目過後,我們的節目要上場了,婁柳招呼我們四人上場預備,黎煜此時已經在後臺了,但她沒有在婁柳面前出現,而是躲在幕後,看着我,顯得有點焦急,因爲春池派來的玉墨再不出手,黎煜今晚就沒什麼事了。
當節目主持人講述第十五個節目《簸谷》的背後故事時,婁柳太約因爲聽到主持人的講述,她不顧節目尚未開始就跑前臺去了。婁柳這一跑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被舞臺邊的一條繩索絆倒了,整個人重重地向前磕了下去,現場的人一片驚呆。
婁柳磕掉一隻門牙,雙膝磕出了血,婁柳被人扶到幕後,主持人急奔進來,詢問婁柳是否還能演出?婁柳一呲牙說:“怎麼就不能演出了?我又沒死,誰讓你介紹節目的背景的?”
“鬼使神差,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說着說着就說到節目背景上面去了。”
“哼,別有用心,我告訴你,我不能演出了,我們班的節目要是掉到最後,你要賠我們每人一百萬。”婁柳忽然象個潑婦似的無理。
主持人臉露尷尬說:“我剛纔真是鬼使神差,你讓我賠你們五人每人一百萬,這根本就不可能嘛!能不能演出,你給一句話。”
“怎麼就不能演出了,四人照樣演,而且你必須保證我們拿到第一名,不然,我真管你要五百萬。”婁柳蠻橫無理慣了,雖然她受傷了,卻仍要她想要的第一名。
“那就四人喲!我宣佈一下,你們抓緊時間準備。”主持人說完回到臺前。
婁柳讓我們四人一起演出,必須拿到第一名。
“那你先下去,我們會拿第一名的。”阿霞勸婁柳下去療傷。
婁柳沒有看到幕後的黎煜,她下去時,我招呼黎煜進場。
《簸谷》上演,我們五人重回過去的排列。
黎煜在前領舞,我和阿霞居第二排,我們班的三美悉數登場,居第三排的是徐英和張月。
節目結束時,有幾個男生給我們獻花,其中有鄒利、林仲栩,還有駱今生。
鄒利將他的花獻給了黎煜,林仲栩將花獻給徐英,而駱今生將他手上的花,獻給了我。
我和駱今生手牽手回後臺時,療過傷的婁柳從臺下衝上來了,似是要對我們發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