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齊收回手之後,澤林已經開始變僵的身體,“噗通”一聲,便硬生生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裡的溫暖也開始消失。
把澤林收拾掉之後,天澤齊將自己的手擦乾淨之後,直接轉身離開極淵。
至於澤林的屍體則很快被血腥味兒吸引而置的兇獸,分食而盡。
“向姑娘,你爲什麼……”
向天賜把紅使者放回了天聖宮。
對於向天賜這個決定,向家人及俞少行等人當然沒有半點疑問,有的只是默默的認同。
只不過,任盈兒跟向天賜之間的關係,到底不似俞少行那般鐵。
更重要的是,在任盈兒的心裡,還放着嚴家的事情。
所以在向天賜處理天聖宮這件事情上,任盈兒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看到俞少行等人,在知道向天賜與天聖宮爲敵,甚至那麼光明正大地敲天聖宮的竹槓,竟然還表現得如此淡定。
再想到自己心裡的急燥,任盈兒總有一種心虛跟對不起向天賜的感覺。
“這話,你是幫嚴波問的吧?”
看着任盈兒泛紅的臉色,閃躲的眼神,向天賜了然地問道。
任盈兒抿了抿嘴,然後堅決地點點頭,嚴波很可憐,一夕之間,家人全死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幫嚴波討回一個公道,只可惜,現在的她還沒有這個實力。
看到任盈兒自從想拜自己爲師之後,第一次流露出與自己相背的想法,向天賜眸光一陣虛閃。
“嚴波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因爲他的心太苦,除非他釋懷,否則的話,陪在他身邊的人,也會一樣的苦。”
向天賜半似提醒,又似警告般,給任盈兒打了一劑預計針。
“我……”
看到向天賜明亮如明辰一般的眼睛,任盈兒臉更紅了。
被向天賜那一雙清亮如洗般的眼睛盯着,她總覺得,自己彷彿沒有半點秘密。
她心中所想所思,都被向天賜給摸得一清二楚。
“朋友不該是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站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拉着他的手不放開,帶他找到陽光的人嗎?”
最後,任盈兒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句半明不曖的話來。
“哎,真是癡兒。”
向天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就任盈兒說的這話,顯然,她對自己跟嚴波之間的定位,還存在着不確定。
只不過,這個人生是任盈兒的,無論任盈兒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提醒,其他的,全看任盈兒自己的想法了。
“嚴家的事情,並沒有你們表面上看來的那麼簡單。”
向天賜搖搖頭,這才把自己的答案告訴了任盈兒,嚴家的事情,可比想象中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
聽到向天賜的話,任盈兒先是疑惑了一下,表示自己怎麼聽不明白向天賜的話,難不成嚴家的事情,還另有隱情?
“如果孔成日投靠的真的只是天聖宮的話,嚴家被滅,你覺得,對此,白聖宮就一點都不好奇,甚至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