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不明船隻在靠近我們!”
叩門之後,小芽略帶慌張的聲音便立刻響起。
此時只是卯正,天色還未大亮,白銀月被叫醒之後,立刻穿上外衣,速度的朝外面走去。
皇甫璽久經沙場,自然立刻明白事情有些不對勁,便也一同跟隨白銀月來到門欄處。
白銀月拿過一旁的望遠鏡,一邊朝外面探望着,一邊詢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小芽答道:“就在方纔,剛過了食人暗礁,就發現了。”
“一共十二艘,俱是夏國的水軍戰船,另還有兩艘哨船,從西北方向朝我們包圍而來,吩咐下去,全體做好戰鬥準備。”
白銀月冷聲吩咐着,神色卻有些疑惑,夏國水軍的戰船在這個時候出現,自然不可能是巧合,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船不走空,這座樓船除了五十來號人外,還裝着滿滿一船的珍珠寶石以及名貴木材,到達魔宮建立的碼頭處時,是需要卸貨運往魔宮名下商鋪的,而這些夏國的戰船鐵定不是爲了想打劫吧。
皇甫璽聽到夏國水軍戰船時,神色一動,也拿過望遠鏡仔細朝遠方看去。
周王朝不臨海,所以陸軍厲害,而不擅水軍,皇甫璽之前雖然和夏國幾次交戰,但那都是陸軍較量,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夏國的水軍戰船。
只見那些戰船十分的龐大,較之於魔宮的船隻,還要更大一些,畢竟魔宮的船隻和尋常海貨商行的船隻差不多,爲的是方便運輸貨物。
半刻鐘後,夏國戰船便呈半圓,將魔宮的船隻包圍起來,而在魔宮船隻的身後,便是令人談之色變的食人暗礁地帶。
距離近了之後,皇甫璽才徹底看清那些戰船的模樣,只見戰船高大如樓,可容百人。底尖上闊,船首昂起張開,尾部高聳,吃水很深。
看到這裡時,皇甫璽的眸光便閃過一道暗芒,繼而又看船上的裝備。
但見艦首備六門大炮,另外弩箭、火藥弩、火箭、火磚皆不少,更不要說弓箭這樣的冷兵器了。露臺的兩旁用板翼作欄,人靠在上面作戰,矢石火炮皆俯瞰而發,而魔宮船隻較之戰船稍矮一些,這便佔了劣勢了。
皇甫璽在魔宮的這些時日,除了修煉,還對魔宮的地形、海船都有所研究,加上他是白銀月的夫婿,縱使有什麼不明白的,自然有人仔細解說,所以對海船也稍微有所瞭解。
此刻看到夏國的戰船裝備,不由得眼冒精光,心想夏國陸軍雖然不行,但是光看這海船裝備,水軍應該是不錯的。
腦海中又立刻盤算起雙方的實力差距來,若說個人實力,他和白銀月都已經是鬥氣九段初階的強者,整個星海大陸,只怕都難尋到幾個比他們實力還高強的了。
但是現在雙方可是在茫茫大海之中,他們又被這麼多艘戰船包圍,這個時候,個人實力便要排在綜合實力之後了。
魔宮的船隻平時也備了兩門大炮,前後各一門,倉庫之中雖然也有弩箭、火藥弩、火箭、火磚,但是作戰的話,還需要前去搬運出來才行。
魔宮聲名在外,且平時行船路線都是在魔宮的掌控之中,再加上船上掛着魔宮的標誌,即使偶爾有其他勢力看到時,都會避讓一二,久而久之海上作戰倒是鮮少發生了。
彼此的船已經靠的很近了,夏國戰船擺明是要圍堵魔宮的船隻,所以魔宮這邊負責的總管已經站在高高的露臺上,衝對方喊道:“對面的朋友,圍堵我們的船是什麼意思?”
那邊沒有馬上回話,過了一會之後,那邊最大一艘戰船上露臺走出一個人來,黑色的披風令他在黑夜中像一團濃墨的影子。
“白銀月、白七小姐,好久不見。”聲音不大,但是因爲內力的緣故,每個人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蕭衍!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白銀月立刻明白來的人是誰了。
她的嘴角微微的翹起,卻含的不是笑,而是殺意。
蕭衍爲何出現在這裡,她已然猜到幾分了。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昔日還需要她三番五次搭救的太子,如今已經有了這般魄力了。
接着她又想到去年臘月白將軍秘密送來的信件,心底涌起淡淡的暴虐。
她是不是太過仁慈,才讓人覺得可以隨意欺凌?
“蕭衍,的確好久不見,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白銀月不樂意浪費口舌,直接說道。
夏國的水軍一聽對方直接稱呼皇上的姓名,又看皇上並無不悅,便紛紛明白了什麼,垂下眼皮裝作沒聽到了。
“朕登基之後,曾對白家許諾,立白家之女爲後,朕今日自然是迎接朕的皇后來了,銀月,隨朕回夏國,朕將賜予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後位!”蕭衍聲音蠱惑的說道,他深情的看向白銀月,因爲夜色尚濃,在火光之下,只隱隱看到她姣好的五官。
腦海中又浮現白玉媛來,心想這兩人雖然是親姐妹,卻長的一點都不像。
而白玉媛的味道,也讓他沒有半點興趣。
皇甫璽勃然大怒,聲音冰冷的似乎能夠冰封一切,他陰冷的看着蕭衍,那個男人在他眼裡不過是跳樑小醜一般,此刻卻敢這般大放厥詞!
“蕭衍,當着本王的面覬覦本王的王妃,該說你好膽色,還是該說你不怕死?”
蕭衍自然早已經看到皇甫璽了,心底閃過一道惱怒,此刻看清皇甫璽的真面目之後,他才知道當初自稱銀月師兄,百般阻止他接近白銀月的男人,就是周王朝的鬼王!
當初因爲想着是白銀月的師兄,多少要給他一點面子,他才隱忍了下來,此刻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卻讓蕭衍恨不得當時就將這人殺死。
陰鷙的雙眸不屑的掃了皇甫璽一眼,蕭衍大言不慚的說道:“皇甫璽,你以爲今天你能夠逃脫的了我的手心?這可是我夏國海域!而你孤身一人,如何從我數萬水軍手底下逃脫尚且是一個問題!”
繼而又冷笑道:“今日既然遇到我,便是你的死期!”
因爲情緒激動,他連裝腔作勢的朕都不說,直接自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