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瞎子的話,把我說的一愣,我扭頭問他:“這人是古怪了點兒,但不知你說指的問題是什麼?”
蕭大瞎子臉色略顯凝重,看着車伕緊閉的房門,然後給我打了打手勢,叫我們去另外一間屋子。
總共三間房,中間堂屋,兩側臥室,都是大土炕,我們四個人,三個老爺們兒,一個女的,躺一個炕上睡覺,貌似有些不太好。
但現在非常時期,冰妃也沒有估計那些小節,一下就坐在了炕頭上。
蕭大瞎子趕緊把房門反鎖,變毛變色的。
小賤活動着,剛驅過蠱的手腕子,咧着大嘴說:“我說瞎子,你幹什麼玩意兒,別疑神疑鬼的了,車伕如果有問題,不是好餅,那他幹嘛還給我醫手?”
冰妃冷冷道:“車伕的確很古怪,不過看上去不像壞人。”
我也點點頭,挺贊同他們的看法。不過蕭大瞎子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低聲道:“你們千萬不要被表面現象所迷惑啊。你們想沒想過,車伕揮揮手就能給小賤種上螞蟻蠱,說明他的手段很厲害,他一個學蠱術的,爲什麼會窩在易縣的小山溝裡?”
“還有,姓陳的小子一說自己師承龍虎山天師道,車伕這傢伙就驚訝起來,說自己的師門跟姓陳的小子的師門有交情,並且無論如何會幫助他。我就納悶了,這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兒?”
我不解道:“我說瞎子,你這話還真錯了,我師傅老煙鬼厲害不,他就是窩在了我們李莊,一下待了好些年,可能車伕本身也有些故事,離開師門在這裡落戶也情有可原。並且根據先前的打聽,車伕是以醫生的手段謀生的,名氣還挺大。說明他的本質並不壞。還有師門交情的事兒,等明天好好問問不就得了,沒必要疑神疑鬼,那誰不是說過麼,無巧還不成書呢。”
小賤也說:“是呀,在外面的時候劍拔弩張的,差點把我的手給廢了,要不是師門有交情,斷不可能對咱們這麼客氣。”
蕭大瞎子呸了一口:“姓胡的小子,你別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問你,車伕光嘴上說的好聽,那他告訴咱們,他師傅是誰了麼。並且他說話猶猶豫豫,明顯在考慮什麼事情,你看現在才八點多,他就叫咱們先休息,說休眠追命蠱的法子,明天再說。真的有必要賣這樣的關子麼?”
我心中一驚,難道說,他答應給我驅蠱就是穩住我們,然後背地裡再搞別的小動作?!
不對啊,我們也沒得罪他不是,犯得着這麼處心積慮嗎?
“我說瞎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別忘了,咱們這次過來,可是求人幫忙的。人家答應幫忙了,你又去懷疑。雖然他沒辦法把追命蠱驅除出去,但能做到休眠也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休眠多久。反正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咱們只能等了。”
冰妃突然冒出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的,就得時刻提防,我們還是聽蕭大瞎子的。”
嘿!
沒想到冰妃反而向着瞎子說話了。
蕭大瞎子嘿嘿直笑:“要不說冰妃姑娘明事理呢,跟這小兔崽子就是不一樣。”
可就在這時,小賤忽然叫喚上了:“唉呀媽呀,窗戶外面有個人。”
這一驚一乍的,我渾身都冒出了冷汗,扭頭一看窗戶,果真有個黑影,這個黑影貌似發現我們了,轉身就跑。
蕭大瞎子急了:“你看看,你看看,肯定是車伕這個犢子偷聽咱們談話,他不是好人,走,我們出去問個明白。”
我心裡一翻個兒,難道那黑影真是車伕嗎?如果真是他,他偷聽我們談話做什麼,難道這特麼又是什麼陰謀?!
我現在是怕了那些玩兒陰謀詭計的人,因爲這樣的人都是變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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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人飛快的離開了屋子,當來到院子裡一看,院門開着,別說人了,就是連根毛都沒有。蕭大瞎子轉身趴在了窗戶根兒上,往車伕的臥室瞧着。
最後一拳頭就砸在窗戶臺上:“王八羔子,炕上沒人了,剛纔那個黑影就是車伕!”
我過去一看,可不是咋地,炕上的棉被掀着,車伕不知所蹤了。
“這貨爲毛要偷聽咱們談話?”我現在最不理解的就是這個,真不安好心的話,隨便給我們弄杯水,下了藥,放倒我們不是分分鐘的事兒麼。爲何要偷偷摸摸的。
蕭大瞎子面色陰沉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這車伕古里古怪,神神秘秘,誰也不明白他要幹嘛。”
小賤嘬着牙花子說:“咱們現在怎麼辦?是找他去,還是離開這裡?”
冰妃看向了我。而我呢,心裡亂的像一團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縷希望,難道就這樣破滅了嗎?我陳西涼的時運是不是太低了點。
最後我就火了,一跺腳:“找,就是挖地三尺也給他找出來。不然,我上哪兒再找一個精通蠱術的傢伙去。”
大興安嶺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我要是再搞不定追命蠱的事兒,那下場只有死。所以即便是有陰謀我也得上了。
我們也不休息了,渾身抖擻的出了院門,四下一看,到處黑黢黢一片,可能村裡的人睡的早,幾乎沒幾戶人家開着燈。
小賤咋咋呼呼的:“唉呀媽呀,這該往哪兒走啊,連個影子都沒有。”
正說着話呢,就看見前面有一幫人在奔跑,男女都有,直奔了村莊深處,一邊跑還一邊嚷嚷:“怎麼會這樣子,怎麼會這樣子?”
我心裡講話,這大半夜的幹啥呢,一個個着急忙慌的,就跟給狼攆上了一樣。
蕭大瞎子說:“走,追上去看看,我特麼感覺這個村子都邪性了。”
我們四個動了身,這一追可就追到了大山腳底下,黑黢黢的山包,足有幾十米高,山風料峭,大晚上的賊冷。
在山腳旁邊,有一片開闊地,哎呦我的親孃,這片開闊地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利用上了,因爲上面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墳包。
紙錢,招魂幡,墓碑,比比皆是,散落在墳場各處,秋風襲來,刷拉拉的響動,透着詭異和恐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整個高家莊的墳場,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埋葬。並且我發現,這片墳場藏在山腳的一個弧形‘凹’裡,這在風水上講,便是‘穴’。不過現在光線太黑,我沒辦法全方位的去觀察。
而村子裡的那幫人已經深入了墳場,在一顆大歪脖子樹下停留,對着光禿禿的樹冠指指點點,有的還要爬樹。
我一打量,頓時瞳孔縮緊。
小賤驚訝起來:“唉呀媽呀,那樹杈子上吊着一個人,鬧了半天,是有人跑這兒上吊來了。追過來的這些,應該是吊着的那個人的家屬。”
冰妃的臉色也是一變:“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車伕?”
她搖手一指。
我們順着她的指引看去,發現在歪脖子樹的東北方向,極遠處站着一個人影,大約得百八十米的樣子,趁着夜色十分模糊,不過看衣着打扮有幾分相似。
這個身影正在撫摸一塊墓碑,這裡的墓碑大多數都是木頭的,很粗糙,但是這個人身影像撫摸情人那般,每一寸都不放過,最後還蹲下去親吻墓碑。
我們一陣惡寒,如果真是車伕的話,那這小子簡直就是變態啊。
“先追上他,再管那個上吊的事兒。”
我心裡着急啊,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但就在這時,蹲着親吻墓碑的身影站起來了,她正面對着我,天吶,這麼遠的距離,我看不清她的身形,但能清晰的看清她的臉。
這竟是個女人。
並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的面孔煞白,眼睛幽怨,眉宇間寫滿了淒涼愁苦,尤其是那雙嘴脣,鮮紅鮮紅,就跟塗了鮮血一樣。
我擦,怎麼是個女的?!還這麼妖豔。
我一下停住腳步了,小賤三個緊跟着駐足,貌似都在驚駭這個女人的存在。但是等我們再一眨眼,這個女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是的,原本那兒站着一個人,但冷不丁,整個人一下就沒了。就跟從沒出現過一樣。
小賤低聲道:“唉呀媽呀,這村子邪性啊,先是車伕那犢子,緊接着有人大晚上的來墳地上吊,最後就是這個老孃們兒,鬼,肯定是厲鬼。”
這麼一說,蕭大瞎子支支吾吾的說:“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等白天再過來查看也不遲,黑燈瞎火的,別自己嚇自己。”
這貨怕鬼,一看見鬼就慫了,現在恨不得轉身就走。
回去?回哪兒去,一個車伕就夠麻煩的了,又冒出一個女人,我心裡講話,這裡的事兒挺複雜,我必須得弄個清楚。
我招呼小賤,兩個人直接跑到了那個女人的位置上,愕然的發現這旁邊就是一個深溝,縱橫南北,黑黢黢雜草叢生。
“奶奶的,應該不是鬼,那個女人是跳進溝裡跑了!”小賤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也點點頭,但我心中忽然沉重起來,因爲要是鬼的話,一切好辦,但現在不是,特碼的,這當口,人比鬼更可怕啊。
猛然間,我看到了女人撫摸的那塊木頭墓碑上有個圖案,帶我走進了一看,我直接驚呼了出來:“怎麼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