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全陰,八字犯煞,比較罕見,全校教師生上千人,纔出現了華超,周輝,以及武靜芳三個。這個答案叫我慶幸,同時又緊張無比。
就還剩下武靜芳一個人,這就大大縮短了範圍,能爲我減少很多麻煩。可小芳卻是我的女神,我喜歡她已經很多年了,她如果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我根本無法接受。
所以我的心中猛然涌現出一股勇氣,保護小芳,不能叫雙翼鬼國得逞。
我整個人都跟繃緊的發條一樣,手腕子都哆嗦着。韓偉看着我的模樣挺嚇人,就問:“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些生辰八字裡,有線索嗎?”
我不能說實話,因爲所要面對的儈子手是雙翼鬼國,人民警察雖然厲害,可面對這種兇獸也會吃大虧的。誰叫這件事被我碰到呢,我是陰陽風水師,不能退縮,不能恐懼,更重要的是,不能叫我的女神受傷,身死!
我果斷的搖搖頭:“沒什麼線索,我只是隨便看看。”
韓偉蹙起了眉頭,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但考慮到這裡是學生的宿舍,就把煙盒又揣了回去。
“陳西涼,這兩起案件非常的惡劣,你如果看出了什麼,卻不及時稟告,會耽誤大事的。”韓偉很嚴肅的對我說。
我放鬆了身體,爲了打消對方的懷疑,我還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韓隊長你太敏感了,我要你幫忙找這些人的生辰八字,無非就是想利用風水術數,推算一下誰會在未來的時日裡遭遇災禍。你是有經驗的警察,應該看出來了,連環殺死了兩名學生,兇手很可能還會作案,我這是提前預知下,誰會即將遇到危險!”
“滿嘴跑火車。”韓偉急了:“陳西涼,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忠厚的孩子,也明白你有點常人無法企及的手段,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少給我打馬虎眼。”
我攤了攤手中的幾頁文件,冷笑:“那你說,通過這點東西,我能看出什麼
。我能找到兇手?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你……”韓偉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真是高看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宿舍,掏出香菸,一邊走一邊吸,樓道里都是繚繞的煙霧!
我苦笑着目送他離開,心裡說話,韓隊長原諒我的欺騙吧,我是陰陽風水師,在這種情況下,必須挺身而出,不然的話,我根本對不起祖師爺啊。
我搓了搓臉,大腦開始沉靜,既然武靜芳是迄今爲止,唯一的一個八字有問題的人,那麼很可能會遭到雙翼鬼國的襲擊,並且時間會很緊迫,搞不好就在今夜或者明天凌晨。
我打開隨身的包裹,挑挑揀揀,拿出了很多材料,其中就有一瓶專門剋制蛇類的雄黃粉。隨後我開始繪製靈符,調配法器,按照四御仙書遣兵篇裡的方法,製作殺傷力驚人的陷阱。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晚上八點的時候,我終於癱坐在了宿舍的水泥地上,渾身都是汗,握着毛筆的右手一個勁兒打擺子,真心脫力了。
但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總共製作了一套陣法,一道大威力靈符,一瓶子誅邪利器,以及一個粗糙的稻草人。
說句誇大的話,面對雙翼鬼國的襲擊,我手頭的這些‘武器’比警局裡的衝鋒槍都好使。
“半天都沒上課了,老師也沒找我,估計是被周輝的死鬧的,我還不能歇着,得趕緊找到小芳,這事兒可耽誤不起。”
我收拾了一下,直接離開了宿舍。但是經過宿管辦公室的時候,猛地看見了一把倚在牆壁上的鐵鍬。
這鐵鍬嶄新嶄新的,鍬頭刷着紅漆,刃子泛着寒光。我心裡靈機一動,悄悄的走了進去……
等我來到教室的時候,裡面亂哄哄一片,誰能安心學習呀,都在討論早上的兇殺案呢。並且我還發現,缺席了十幾個學生,難道都跟我似的逃課了?
小賤看到我回來了,眼睛一亮,就跟做賊一樣,低聲道:“怎麼樣了?韓隊長幫你調查全校師生的生辰八字了嗎?”
我點點頭:“已經調查清楚了,符合雙翼鬼國攻擊條件的,只有……只有武靜芳一個人
。”
“啥?!”小賤驚呆了:“都死了倆人了,竟然還有八字犯衝的,並且還是你的心上人。西涼我跟你說,這事兒不能大意,人命關天啊。”
“我當然知道,要不你以爲我這半天干嘛去了。”我看了看前排的武靜芳,正在安靜的做作業,我心裡有些踏實,但更多的是糾結。
小賤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兩把刷子,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低聲道:“小芳是唯一一個目標,雙翼鬼國很快就會找上門,咱們要做的就是,在雙翼鬼國來之前做好陷阱,以小芳爲誘餌,出其不意的將其幹掉。”
小賤一瞪眼:“用小芳做誘餌,這樣會不會太危險?!”
“放心,我已經想了一個偷樑換柱的好辦法。”我彈開手掌,裡面有一個紙包,散發着一股惡臭的味道,我繼續道:“這紙包裡的東西名叫遮靈膏,是根據秘法制作的,只要塗抹在小芳的額頭,以及雙腳腳心,就能把他的命理給遮蓋,雙翼鬼國都找不到他。然後再找到小芳的頭髮以及鮮血,就能製作一個替身傀儡,我們用替身傀儡做誘餌,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小賤眉梢高挑,激動道:“真有你的,這樣一來,就不用冒險了。說吧,咱們什麼時候幹,我老胡永遠都是你的好幫手。”
我很糾結的說:“稻草人我都紮好了,就差頭髮和鮮血。不過頭髮好找,這鮮血可怎麼辦啊?”
這就是我一直糾結的問題,總不能一拳上去,把我的女神打個滿臉開花吧。
小賤撓着後腦勺,同樣很糾結的說:“那這事兒只能靠你自己了,誰都幫不上忙。反正抓緊時間吧,沒看到這些缺席的學生嗎?都是主動退學的,馬老師忙的焦頭爛額,跟他們的家長一個勁兒的解釋呢。這學校挺好的,咱不能叫它垮臺了。”
我展望了一下缺席的那些座位,心中的壓力更大了。
沒辦法,趕緊寫紙條吧,得私下裡把小芳約出來。
可傳回來的紙條上就一句話:今天很累,想早點兒會宿舍休息,周輝欺負我,我很討厭他,但當我聽說他死了的時候,感覺是那麼沉痛
。
我cao!
你沉痛個毛啊,又不是你殺的。這句話沒把我氣死,搞的她跟周輝生死不渝一樣。
我在紙上都叫了姑奶奶,懇求他留下來。
武靜芳沒辦法,只好答應我,但前提是,我不能耍流.氓,不然就告訴老師。
我去,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這小妮子還惦記着我當初強吻了她一口,真是夠記仇的。
不多時就響起了鈴聲,同學們一刻不敢停匆匆離開,小賤爲了方便我行事,早早的就把二貨韓洪濤,書呆子苗偉以及話癆小眼兒召喚會了宿舍。
轉眼間,偌大的教室裡就剩下我和小芳了,這小妮子穿着校服,身材纖細,嬌面如花,雖然不施粉黛,可依舊叫我五迷三道的。
我堅信,她就是值得我一輩子去追求的那個人,我之所以如此堅定,並不是因爲她的美貌,更不是她有一個很趁錢的父親,我所能體會到的,只是那一觸即發的驚豔,以及回味無窮的溫暖。
在後來的十幾年中,我真心爲我現如今的判斷所折服。
可眼下的小芳卻一臉緊張,手裡攥着一個圓規,不斷的把散到眼前的秀髮撥弄到耳後。
我很無力,心說你害怕個什麼玩意兒,我又不吃你。
“小芳,我們得談談。”我向前踏出一步。
小芳直接探出了圓規,恐嚇我:“就這樣談,你別往前走了。”
我攤開了雙手,無奈笑道:“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搞的我是個流.氓一樣,咱們自小青梅竹馬,上了高中還沒正經說過話呢,來來來,坐在桌子上談談人生可好?”
“陳西涼,你有話就快說吧,我早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
我無言以對,把手裡的‘遮靈膏’遞過去,報以微笑:“這是預防蚊蟲的藥膏,別看現在秋意涼爽,其實蚊蟲是最兇的,回到宿舍把藥膏塗到額頭和雙腳的腳心,這樣我保證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
武靜芳蹙着細眉,明顯動心了,因爲我說的很在理,這個時候的蚊子拼了命的吸血,基本上都是自殺式的攻擊,女生都矯情,根本招架不住。
“我沒有惡意,你就放心吧。”
說着我走了過去,在交給對方‘遮靈膏’的時候,順手揪了她一根頭髮。
“哎呦,你幹嘛揪我頭髮?!”武靜芳怒氣衝衝的看我。
“嘿嘿,是根白頭髮,我順手幫你拿下來。”
武靜芳冷冷的哼了一聲,拿了藥膏轉身就走,我頓時急了,頭髮有了,鮮血還沒着落呢。
不能叫她走。
我緊走幾步,準備攔住她,但腳下沒注意,被一個凳子絆倒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正好雙手保住了她的雙腿。
這雙腿是真細啊,緊繃繃,彈性十足。
武靜芳大驚失色,小臉煞白,使勁的掙扎着:“陳西涼你要幹什麼,你不要臉,快放開我。”
水泥地磕的我齜牙咧嘴,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我倆就這麼糾纏着,但猛然發現,有一片東西從小芳的褲管裡流了出來。
白色的,還有兩片小翅膀。
我擦,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衛生巾?!
我拿在手裡一看,裡面通紅一片,特碼…….這應該就是小芳的鮮血了吧?
我哈哈大笑幾聲,拿着衛生巾轉身就跑,就跟脫繮的野狗一樣。
小芳愣在了原地,小臉鐵青鐵青的,忽然尖叫着大罵:“陳西涼,你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