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妹子,不就是週末一起去看電影麼,怎麼這都不答應?我們輝哥可是要面子的人,你拒絕了他,以後還想不想在學校裡混?”一個矮胖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也在幫腔:“我們輝哥要錢有錢,人長的又帥,親自給你送電影票,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倆貨簇擁着一個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傢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輝哥了。
武靜芳一臉的窘態,通紅通紅的,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本來想一走了之,但對方卻堵住了去路,舍友同學又沒在身邊,這下可如何是好?
輝哥拿着兩張電影票,笑眯眯遞過去:“能否賞臉一起看個電影?”
沒等武靜芳說話呢,我已經來到近前,直接把電影票抓過來,笑眯眯的說:“你咋知道我想去看電影呢?真是謝謝了哈。小芳,吃完飯沒,吃完了咱們走。”
武靜芳意外的看着我,窘迫的小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就要隨我離開。
輝哥先是一愣,隨後就陰沉着臉,破口大罵:“你特馬竟敢搶我的電影票,找死吧。”
矮胖子和賊眉鼠眼的傢伙往前簇擁,大聲嚷嚷:“哪來的癟犢子,趕緊滾蛋,耽誤了輝哥的好事,打斷你的狗腿。”
我就草了,你們真是牛叉啊,在學校裡動不動就要打斷人家的腿?
“你不是請我和小芳看電影嗎?票都送出去了,還好意思往回要?你要是心疼錢的話,我就賠給你,多大點事。”我很認真的說着,用一種‘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的眼神看着輝哥。
輝哥當下就惱了:“你特馬跟我裝傻是吧,電影票是送給小芳,我們倆去看,跟你有特馬什麼關係!”
他被我擠兌的真急了,罵完就上手,要抽我耳光。
我心說你這是自己找倒黴啊,待輝哥一伸手,我二指併攏直接點在了他的咯吱窩裡,正中極泉穴。
哈哈哈哈哈!
食堂裡發出一陣爆笑,輝哥捂着肚子笑的都快抽筋了,眼淚斷斷續續的淌下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爲碰到了什麼高興事兒。
這時候,圍觀的學生已經裡三層外三層了,都以爲我跟輝哥得有一戰,可是事情的發展出現神轉折,輝哥非但沒有揍我,反而捂着肚子笑開了。
“我cao,周輝瘋了吧,被高一的一個小子擠兌了兩句,不趕緊找回場子,笑個毛啊。”
“你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真心有病。”
“這高一的男生長的也不想馬三立,周輝幹嘛這麼高興?”
衆人議論紛紜,全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就聽輝哥邊笑邊大聲呼喊:“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揍,哈哈哈哈哈,揍他!”
鼻涕眼淚一個勁兒的流,矮胖子和賊眉鼠眼直接蒙圈了,我也不想鬧得太過火,擡起二指給他解開穴道。
輝哥這才停止了笑聲,一臉恐懼的看着我:“你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沒做啥,這不是謝謝你給我和小芳買電影票嘛,怎麼樣,笑夠沒有?笑夠了就趕緊滾蛋,從今以後不許找小芳的麻煩。”我笑眯眯的說着。
周圍的學生譁然一片,可能輝哥在學校裡的確有些名頭,所以我這麼說話就顯得十分牛叉了。
輝哥一臉的漲紅,面子都丟進了,但他知道我手上有功夫,也不敢得寸進尺,壯着膽子嚷:“你到底是誰?跟我作對可沒好下場。”
“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臭蟲差不多,趕緊滾。”我笑眯眯的神色不見了。
矮胖子和賊眉鼠眼的傢伙,互相對視一下,雙雙出拳,往我肚子上掏。
這倆貨,真是不知死活,我一隻手拽着武靜芳,向後躲閃,氣勁灌注單腿,閃電一樣就點在這倆人的拳頭上。
嘭嘭兩聲,他們的拳峰全都炸開了皮肉,鮮血淋漓的,一個個縮着胳膊肘兒就叫喚。
食堂一下開了鍋,全都驚駭的看着我,這一腳平淡無奇,可效果卻是無比血腥的。我就跟一個武林高手一樣,傲立當下,雙目如燈。
輝哥嚇的面色煞白:“走,趕緊走,他媽的踢到鐵板了。”
這三個人屁滾尿流的就往外跑,學生們也顧不得吃飯了,極爲興奮的審視着我,我拒絕個人崇拜,拉着小芳就要走。
小芳掙脫了我的手,面色羞紅。
旁邊有人噓了一聲:“還英雄救美呢,人家根本不令你的情!”
小芳面色更紅,而我卻很認真的沖人羣說:“我這根本不是什麼英雄救美,小芳本就是我的人,我們倆可是有約定的。走啦,小寶貝…….”
陳—西—涼!
武靜芳恨不得把我一口咬死,隨後就泄憤難當的跑出去了。學生們歡呼起來,小賤湊過來挑起大拇指:“奶奶的,夠爺們兒,夠賤!”
韓洪濤也艱難了嚥了一口吐沫:“老陳已經無敵了。”
書呆子點點頭:“樹還要皮呢,可西涼……”
小眼兒悄悄的跟我說:“我聽說那個輝哥可是高三的一霸,家裡很有錢,經常欺負學生,你今天惹到他,肯定結了樑子,以後可得小心點。”
雖然僅僅接觸了幾天光景,但小眼兒同志絕對是一名出色的包打聽,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招呼衆人去教室上課。
小眼兒掐媚的笑道:“不過西涼鍋,文武雙學,相宅厭勝,是大師中的戰鬥機,區區一個輝哥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呢?”
我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瓜,微笑道:“你這不要臉的勁頭兒,很有我當年的風采。”
……
上午都是語數外等主修課,我也學習的挺認真,一個班級就五十來人,咱可是超過分數線三十六分的高手,怎麼也得在月底的模擬考試中拿到好成績。
並且我還寫了很多紙條,給武靜芳道歉,可全都石沉大海,我心想這妮子看來真生我氣了,好吧,等晚上再找她談人生。
一轉眼就下了晚自習,本來我已經準備充足了,但全都被班主任馬向英破壞了,他佔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競選了一下班幹部,總不能羣龍無首不是。
最後武靜芳成了學習委員,正副班長是另外的一對男女,名字還沒記住呢。而小眼兒這個話癆,可能跟同學們打成了一片,被選作了勞動委員。最叫人意外的是,韓洪濤由於皮相不錯,很受女生的青睞,成了體育委員。
把這貨笑的後槽牙都碎了,他扭過頭跟我說:“老陳,以後上體育課就是咱說了算了。想什麼時候解散就什麼時候解散。”
我特麼這個無語……
“我交給你的事,你到底辦沒辦?”我問道。
韓洪濤一愣,隨後點點頭:“辦了辦了,你瞧我這腦袋,一轉眼就給忘的死死的。我三叔說了,華龍的生辰是七四年,二月十七,伍鳳賢是七四年七月十五,華龍是七六年三月初一!”
我一聽臉色就變了,小賤看我表情不對,就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低聲道:“問題大了,這三個生辰,四柱全陰,八字犯煞,特馬的都是短命鬼。”
“可不咋地,不短命能這麼快死嗎?”小賤和坦誠的說。
“哎呀,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懷疑雙翼鬼國的殺人動機並不是單純的復仇,它所找的下手對象,都跟生辰八字有關係。”
小賤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四柱全陰,八字犯煞的都可能被雙翼鬼國盯上?!”
我苦笑:“我特別不希望這是真的,因爲那樣的話,學校裡可能還會死人。”
我啥心情也沒有了,渾渾噩噩的就進了宿舍,小眼兒這次可找到了機會,總問我風水上的事情,還叫我給他算卦,最後把我煩的實在沒法了,就用觀氣術給他看了一遍。
他一臉高傲的說:“別看我瘦,但我一身都是腱子肉,身體絕對槓槓滴。”
我捂着眼睛苦笑:“你特麼有痔瘡!”
我擦——
其餘人笑的滿牀打滾兒。小眼兒一臉的驚駭:“西涼,你可真神了,我昨天的確拉血了,那個疼啊!”
我嫌惡的推開他,他悲痛呼喚:“舍友,你可有藥?!”
……
自從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後,晚上我和小賤可就睡不着了,萬一雙翼鬼國再來一次突襲,我們肯定沒法招架,不過稍微叫我心安的是,保家仙黑叔下手挺黑的,雙翼鬼國傷的不輕,再要捲土重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我打定主意,必須儘快的準備材料,以防不時之需。
這一晚我睡得不太好,五點半起牀跟小賤去操場晨練,等兩個小時後,我倆修煉完畢,出了一身細汗,周身通透的不行。
我們調整了一下呼吸,就準備去食堂吃飯,可就在這個當口,就見有很多學生往操場上奔跑,一個個跟叫狗攆了一樣。
我眼比較尖,一下看到了小眼兒那個痔瘡王子,幾步跑過去,抓住他就問:“咋回事?出操也不是這個時候啊,都跑啥呢。”
小眼兒知道我和小賤每天都早起修煉,但他卻用一種扭曲的面孔,跟我說:“你們一直在操場都沒看見嗎?”
“癟犢子,除了這裡除了土坷垃就是沙子,能看見啥啊?!”小賤甕聲甕氣的說。
小眼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操場後面的樹林子裡死人了,我的天,這事兒一早就被傳開了,我跑了半天才跑到這兒。你們就什麼都沒看嗎?”
他這麼一說不要緊,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說壞了,難道又是雙翼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