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的慌亂,或許萬萬都沒想到,我會認識保定市的地下皇帝,估計現在都後悔死了,他們要是落在孫大炮的手裡,絕對沒好果子吃
。但這幫人想要殺我和小賤,肯定不能便宜他們。
我冷冷一笑,你特麼這時候知道害怕了?我看孫大炮來了,你還囂張不。
小賤突然說了句:“這貨有大哥大!”
說着一把拽起了血月哥,蠻橫的從他懷裡扯出一個黑色的大哥大,轉手交給了我。
臥槽。黑虎會這麼牛逼,連一個小頭目也給配大哥大?
血月哥急了:“你們要是敢給孫大炮打電話,壞了我們的好事,黑虎門一定滅你全家!”
我特麼叫你裝b,一腳狠狠的踹在血月哥胸口,血月哥踉蹌倒退,撞在了宿舍門上,咣噹咣噹的。
我不想再耽誤功夫了,果斷拿起大哥大就撥號,此時,身後水泥地上,十來個痞子也炸了鍋。
他們都不傻,知道黑虎會跟龍門幫是死敵,這要是落在對方手裡,肯定被扒一層皮啊。現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跟餓狼一樣嚎叫着衝到我跟前,要往死裡整。
小賤早注意到了,他人高馬大的,向前一衝,就跟半截子鐵塔差不多,別看對方人多,但身上都有傷,雙方一接觸,就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小賤大嘴巴那個招呼,腳下也沒閒着,逮着誰踹誰,這貨的力氣比我大,所以不消片刻,這十來個痞子又躺下了,滿臉都血,在地面上打滾兒,疼的要死要火的。
而此刻,我的電話也撥通了,是小鱉接的,很詫異的問:“誰!”
我剛要回答,就見前面人影一閃,血月哥衝了過來,大吼着叫我死,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三寸長的大釘子,對我的脖頸子就扎來。
你這個不知死的鬼啊,我身形向旁邊一閃,腳下連環錯步,向血月哥身後移動,待離得近了,一伸手直接點在了他脊樑上第七根脊椎上。
就聽‘噗通’一聲,血月哥直接癱了,嚇的他面無人色,在地上使勁兒的掙扎,但是掙扎半天也站不起來,那兩條腿就跟木頭樁子一樣,他大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已經快崩潰了,因爲這個電話打通,他們的下場絕對悽慘
。
我依舊握着電話,身形瀟灑的就跟《決戰紫禁之巔》裡的西門吹雪一樣,當然,我手裡還拿着一個大哥大。
“小鱉,是我。陳西涼!”
我的心腸就是如此堅硬,哪怕血月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電話那邊先是一愣,隨後便驚訝道:“陳爺,怎麼是你?”
“咱們閒話少說,你帶着人來一趟學校吧,我這兒有點事,抓住了幾個黑虎會的痞子,社團的事情,我不會插手,這些痞子想殺我,所以你必須過來處理乾淨!”
小鱉更加驚駭:“保定有黑虎門的人?還在學校?還想殺你?!”
我沉靜的點了點頭,但意識到,對方也看不見,所以便‘嗯’了一聲。
小鱉無比的憤怒:“陳爺,你在盯一會兒,我跟大哥馬上就過來。”
我心裡一動,趕緊道:“這裡是學校,別鬧出大亂子。”
小鱉答應了,隨後就掛了電話。
宿舍裡黑黢黢一片,但我知道黑虎會的這些痞子都在盯着我,狠狠的盯着我,包括牀板子上捂着肚子的道哥。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說什麼體面話,把大哥大狠狠的砸在地上,找了個空牀板就坐下了。
小賤在宿舍門口帶着,成了怒目的金剛,那意思,誰想從這裡過去,就先把我撂倒。
我看着這一屋子人,心裡累得慌,特馬的,這一天過的,能把人給煩死,先是抓鬼,被外獅子印砸了一傢伙,又碰到了邪教高手,說了半天廢話,人家就拍拍屁股跑了,好不容易回來睡個覺,還被黑虎門的偷襲,你們這幫王八羔子,真是想弄死哥啊!
血月哥趴在地上,抱着胳膊,也不言語了,但眼神賊拉拉的慌亂,左右閃着,就跟什麼秘密馬上敗露一樣。
其餘的小痞子也面色煞白,有的渾身都哆嗦成了鵪鶉
。
這時候,牀板子上的道哥坐起來了,劇烈咳嗽幾聲,依舊那麼桀驁,說:“陳西涼,事情因我而起,跟旁人無關,你放了血月哥他們。”
小賤大罵:“你不裝b會死啊,今天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我看小犢子今後怎麼在學校裡面混。今天非得叫你知道知道疼!”
道哥被唬住了,別看成天裝b,但說到底也是個稚嫩的孩子,跟保定的黑社會攪在一起,這事兒決不能善了。
這貨眼圈一紅,吧嗒吧嗒的開始掉眼淚:“我要給我爸打電話,你們這是欺負人!”
臥槽!
這麼大的個子,說哭就哭,真是沒出息。
我沒工夫搭理他,你找人弄我們,自己還委屈上了,早幹嘛去了。
我轉頭看向血月哥,問:“哎,腦袋上頂着一塊衛生巾的貨,你們黑虎會的不在縣城窩着,跑保定幹嘛來了?是不是又想向上次那樣,搞掉孫大炮幾個場子?你說你們這些混蛋流mang,怎麼竟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能不能像個爺們兒,堂堂正正跟人家孫大炮拼一場,孫大炮倆胳膊都爛掉了,人家都不帶眨眼的,你們真慫啊!”
一句話可不要緊,血月哥差點兒從地上跳起來,驚駭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小賤噗嗤一聲笑了,盯着他腦袋上那個血色大月牙,甕聲甕氣的說:“孫大炮那條命都是我們救,還能不知道這事兒?你要是還能活着,就回去轉告黃峰,別特麼太囂張,企圖染指別人的地盤,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血月哥徹底傻了,顫顫巍巍的說:“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少廢話,我們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幾個雜碎爲什麼會在保定,又想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眼神一冷。
小賤也跳着腳的罵:“王八犢子,再不說我先廢了你們。”
說完捂了捂肋骨上的傷口,眼中兇光爆射,跟真事兒一樣
。可不是麼,差點別人扎死,擱着誰也不會善罷甘休。
血月哥沒辦法了,大聲說道:“我說了,你們能不能放我們走!”
我眯起了眼睛,特碼的,看來這事兒挺邪乎啊,看着意思,只要說出來,就決不能落在孫大炮手裡,不然……
我和小賤對視一眼,知道這又是黑虎會搞的幺蛾子。但我絕不插手社團的事兒,也不想找麻煩,便點點頭:“我只能承諾,你說出來,我不會叫孫大炮殺你!”
血月哥一聽這個,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那個勁兒就別提了,我根本沒辦法描述,就跟即將被砍頭的犯人忽然得到了大赦一樣。
他講:“我不知道你們和孫大炮是什麼關係,但今天栽了,我血月就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受到幫會老大黃峰的意思,在保定設立了一個據點,但這個據點並不是來搶地盤的,而是爲了做生意。”
我眉梢一挑,感覺這裡面的水很深,但究竟是什麼生意,需要費這麼大勁呢,畢竟雙方社團不共戴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活動,這可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兒。
血月哥的腦門子上滲出了冷汗,聲音有些顫抖:“胳膊疼的厲害,能不能先叫我動動。”
他被我點了麻穴,下半身都癱着呢,再加上胳膊骨折,滋味是不好受。
我過去給他解開了穴道,他的雙腿立馬能活動了,臉上有了喜色,但更多的是震撼,旁邊躺着的小痞子們都把眼睛看直了,貌似再說,這是變戲法嗎?在哪兒摸了摸,就廢了一個大活人。
我知道這些貨並沒有大礙,只是不敢站起來而已。反觀血月哥,踉蹌着爬起來,靠着牀鋪喘息,對我說:“兄弟,你的手段很牛逼,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點穴?!”
我冷冷道:“別說廢話,你們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血月哥沉吟了片刻,最後吐出兩個字:“販毒!”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賣毒品!
都說黑社會撈偏門,發大財,現在一看,可不是麼,這毒品可是暴利,並且還能叫人上癮
。曾經看過一個教育片,就是演的吸毒者,那傢伙毒癮一來勁,整個人就跟被螞蟻咬一樣,難受的滿地打滾兒,鼻涕哈喇子一個勁兒的往外淌啊,有的忍受不了,還自殘,自殺,甚至去搶錢,殺人!
反正這東西不僅坑人,還坑社會,雖然這個社會已經很坑。
小賤罵上了:“媽了個巴子,什麼缺德你們幹什麼,我整死你!”
一腳把血月哥給踹翻了,摔了個結識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血月哥一聲都不吭,摸了摸嘴,盡是血沫子。
我其實也憋着火呢,但自己很乏,不想動手了,就說:“你們打不過孫大炮,就暗中賣毒品,也想撈一杯羹是吧?”
血月哥竟嘿嘿笑了起來:“哥們兒,你太天真了,誰說我們不是孫大炮的對手?我們只是沒有進攻罷了。我大哥黃峰可不是吃素的。”
嘿。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敢裝b。
其實我非常納悶,既然暗地裡弄這個據點,絕對是隱藏的極深,爲毛會答應道哥來學校對付我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除非,道哥跟血月哥的關係不一般!
“行了,事情我已經瞭解清楚,你看起來很熊,到也有兩下子,也不算太孬,我會叫孫大炮給你條活路,但你得告訴我,這小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伸手一指道哥。
道哥就是一哆嗦,本來長得就醜,受到驚嚇,就更寒磣了。
血月哥沒言語,使勁的抱着斷掉的胳膊,眼神有些遊離。
我擦,看樣子,道哥的來歷還有些故事啊,我就故作陰沉的講道:“你是聰明人,現在不講,等孫大炮來了也得講,遇上小爺我,你自認倒黴就算了,但小爺我可是文明人,正正經經的文明人,你不危害到我,我肯定不對付你。所以我勸你還是說了吧,你們混社會的無非就圖個利,你跟着黃峰賣命,還不如跟着孫大炮呢,你要是把所有的事都講出來,我不但保你沒事,並且還許你一個天大的好處
!”
其實我就是瞎忽悠,他日後落在孫大炮手裡,是搓圓了還是捏扁了,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只是套套話。
不過血月哥可動了心,眼睛一下亮了,激動的看着我:“你跟孫大炮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他能聽你的?”
“廢什麼話,說還是不說!”我面色一沉。
道哥急眼了:“血月哥不能說啊,一說可就全完了。”
血月哥大吼:“臥槽尼瑪,這事兒還不都是你攪的,我要是不說,咱們都沒好下場。”
隨後對我講:“這貨叫周道明,想必你也知道,家裡開工廠的,冶煉鋼材,他爸叫周大發,跟黃峰的爸爸,黃天貴是拜拜子兄弟。所以黃峰特意交代過我,要照顧這小子,沒想到今天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意外收穫啊,道哥的爹跟黃天貴那個死鬼竟是幹兄弟,這關係整的真隱蔽啊,要是沒有今天,打死我也想不到,道哥竟是如此的牛逼哄哄。
“如果照這樣的邏輯進行推理,你們在保定的據點,多一半也是周大發協助的了?”我似笑非笑的說。
血月一激靈:“你很聰明,我們之所以能在這裡立足,多虧了周大發。但這是跟他沒關係,你如果動了他,黃峰肯定跟你瘋!”
瘋?!
他又不是狗,跟我瘋什麼。黃峰這貨不找我也就算了,如果他敢來,我照樣收拾他!
一個那樣的爹,能養出什麼樣的崽子,我這心裡早提防着呢。
正說着話嗎,宿舍門咣噹一聲震動,小賤被嚇了一跳,與我對視一眼,那意思是,是孫大炮他們嗎?
我擦,我特麼哪兒知道,先開門再說。
但是等打開房門之後,進來的並不是孫大炮,也不是小鱉,更不是孫丟丟,而是一隻漆黑冰冷的qiang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