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曹地府的時候,邪教高手的靈魂被我用驚堂木打成了重傷,沒想到這才一年的時間就復原了,並且重新潛回了保定,特碼的,要不是這次歪打正着碰見了,指不定怎麼報復我呢。
但我就奇了怪了,你們這正經八百的邪教組織,沒事兒對付老百姓幹嘛,還用這麼極端的招數。
我眯起了眼睛,無比冷酷的說:“這又是兩條人命,如果我不制裁你,恐怕連老天都不答應。”
“過來跟我一戰。”小賤這個癟犢子大聲罵道,持着鐵鍬就要往前追。
我一把給他拽過來,這邪教高手太詭異,手段也硬,剛纔那外獅子印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所以面對他必須要小心謹慎,恐怕稍有差池就會喪命歸西。
豈料邪教高手竟然大笑起來,腳下的樹枝子那個顫抖:“陳西涼,你真的太過可笑了,我們真靈教是神明的僕人,規勸黎民成仙,怎麼會害人呢。如果真是害人,那麼死的那些人,也是罪有應得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哈哈哈哈!”
我面色一變,又是這句因果循環,我搞不懂楊奇的父母跟邪教怎麼會扯上關係,但我心中的怒意已經飆升到了極致,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你這個慫包,說到底也是在暗地裡搞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光明正大的就孬種了,你要是真有能耐,咱們現在就大戰三百回合,陰曹地府沒分出勝負,那就在這樹林子裡再來一次。”
我向前一步踏出,心裡講話,也不知道這孬種敢不敢下來比一場。要是現在有個大哥大就好了,我立馬報警,叫警察圍死他!
邪教高手忽然激動的吼道:“陳西涼,我們之間有解不開的仇疙瘩,你以爲你是正義的麼,你以爲你就那麼清白,等着吧,你們家的下場比楊奇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哈哈哈哈。”
說完,他足尖一點樹枝子,整個人優雅的彈起,好似一片秋葉般徐徐落下,四五米的高度輕飄飄落地,隨後身形一動,就跟疾風一樣跑出了樹林,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蹤跡不見了。
臥槽,不能叫他跑。
我和小賤一鼓作氣追出了樹林子,但是還哪有邪教高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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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巴子,這小子跑的也太快了。”氣的小賤用大鐵鍬狠狠戳地。
我劇烈的喘息着,眯着眼睛向前打量,這犢子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就是個兔子也得露出點行跡啊,這倒好,就跟一個鬼魂似的,說沒就沒。
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啊,就這份身手,就是跟我們戰鬥起來也不吃虧。但他爲什麼總是一味逃跑,難道說怕引來變故?!
不過我心裡可不踏實了,被這個邪教盯上,絕對沒好果子吃,楊奇父母雙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只能幹抓瞎,如果這樣對待我爸,那還不把我給疼死。
好在有老煙鬼在家裡守着,邪教高手應該沒機會搞小動作,這也是唯一令我心安的地方。不行,得趕緊給韓偉打個電話,叫警察出動,不能便宜了這幫混蛋。
我們倆原路返回,剛進了村子,迎面就開來了小轎車,車子停下,小鱉,孫丟丟,蕭大瞎子,冰妃,楊奇,全都走了下來,看到我和小賤沒事才鬆了一口氣,紛紛問我們抓到兇手沒有
。
我面色陰沉的對冰妃講:“兇手沒抓到,但這個兇手和咱們可是老冤家了。”
冰妃眉梢一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其餘人更是摸不着頭腦,蕭大瞎子催我趕緊說。
我就說了三個字:“真靈教,那個邪教高手!”
一句話不要緊,冰妃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是他,不是早就撤離保定了嗎?還有,他被你打傷了靈魂,不應該這麼快痊癒。”
小鱉詫異道:“竟是真靈教?!前兩年我們龍門幫跟這些個怪人打過交道,這些人很邪門,但不知爲什麼就突然消失了。”
蕭大瞎子也搓着下巴講:“真靈教可不是好惹的,我聽說那些人裡面有很多道術高手,專門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嘿,沒想到真靈教這麼有名氣,除了楊奇外,就沒有人不認識。
這個時候的楊奇,眼睛又紅了,搶過小賤的鐵鍬,就要找邪教高手拼命去,嘶吼着,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小賤擰小雞一樣,把楊奇制服了:“幹啥玩意兒,就你這小身板子還想跟邪教高手叫板?我實話告訴你,就是咱們這裡的人都綁在一塊兒,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這次多虧沒打起來,打起來我倆一點便宜也佔不到。”
衆人看我,我點點頭表示小賤說的一點都沒錯,邪教高手很年輕,比我們撐死了大個十來歲,但一身的本事太大了。
單憑一個外獅子印就能橫掃一切了。
小鱉講話了:“他在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既然是陳爺的仇人,那以後若是再碰到,我會幫你解決掉他。”
楊奇拉着小鱉的衣服就說:“你要是能殺死那個人,我這輩子當牛做馬也心甘!”
小鱉冷冷道:“放心吧,若有下次,絕不叫他跑了。”
冰妃問我下一步怎麼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必須要有所防範
。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借小鱉的大哥大給韓偉撥了一個電話。
當說明事實之後,韓偉明顯震驚了,並且還告訴我一個更爲不可思議的事兒,那就是本來被判定死刑的孫成海兩名真靈教骨幹,現在改判無期,是公安廳下的指令,就連局長都無可奈何。
真特馬邪了,國家對牛鬼蛇神向來嚴厲打擊,寧殺錯不放過,怎麼這次竟採取了懷柔政策?!
韓偉對我說,貌似公安廳換了領導,所以才改變了套路,具體的不明確,上頭的變動,下面人也揣摩不了。不過他答應我,會立即上報,把真靈教的迴歸視爲緊急事情。
我掛了電話,天就擦黑了,這一天過的真快,我特麼還沒吃飯呢。小鱉提議先去吃飯,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說實在的,我是真餓,但現在真吃不下去,還是儘快回家吧,別再耽誤了,我放心不下我爸。
楊奇也收拾了好了行禮,準備去同學家住一段時間,反正這個深仇大恨已經銘記在了心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楊奇再次謝過了我,說日後必有所報。我現在沒工夫想什麼報答,腦子亂的很,始終搞不明白邪教高手爲什麼對他父母下手。
我們七個人擠上了一輛車,先送楊奇去同學家,然後又去城北,把蕭大瞎子撂在了蕭記紙紮鋪。臨走的時候,蕭大瞎子嘿嘿笑道:“後生,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找我,我們探討下道術。”
我要不是現在沒心情,我真想一腳踹死他,你個老神棍,大騙子,還道術呢,簡直是侮辱三清祖師爺!
最後一站是城南妞子衚衕,我,小賤,冰妃,全都下了車,馬上要回家了,得先跟金花婆婆支會一聲,本來小鱉想連夜送我們回縣城的,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我想跟金花婆婆多說說話,就拒絕了,準備晚上回學校湊合一宿,明天坐車回家。
臨走時,孫丟丟看我的眼神兒那個幽怨,似乎不睡了我就渾身不得勁兒一樣,我啊,還是離這個虎逼丫頭遠一點吧。
等進了屋子,熱浪撲面而來,金花婆婆一看我們都回來了,立即露出了笑容
。
“西涼,這次可麻煩你了,凍壞了吧,快來坐。”
說實話,我已經兩個月沒見到金花婆婆了,今天一看,還是那麼和藹可親,我和小賤坐在了炕上,外物燒着柴火,炕頭倍兒暖和,可解乏了。
冰妃知道我們還沒吃飯,主動去下面條,而金花婆婆就問我楊奇家的情況,我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金花婆婆聽聞邪教高手四個字,他的面色也是大變,趕緊叫我敞開外衣,看看我胸口的情況。
大家都是玄門中人,對外獅子印可不陌生。這道術最是剛猛爆裂,一般人遭遇上,肯定送了命。
“真的好險啊,你要出點狀況,我都沒辦法跟你師父交代!”金花婆婆看我胸口沒有大礙,才後怕不已的說道。
我心裡挺溫暖的,叫她不要擔心,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不過邪教高手的動機不太明確,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冰妃就端上來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熱湯麪,我和小賤只咽吐沫啊,端過碗,直接甩開腮幫子,顛起後槽牙就吃上了。
等吃的差不多,我們倆準備告辭,而金花婆婆攔住我,非要叫我們留宿,因爲現在的天都黑了,沒有車,即便是回學校也得走個把鐘頭,我和小賤都極力推辭,因爲這裡就一個火炕,也沒我倆的地方,都是大小夥子,也不方便。
最後沒辦法,我倆還是走了,但臨走的時候,金花婆婆死活要給我十塊錢,說明天早上吃飯和坐車用,沒辦法,我就收下了,另外,她還給了我一封信,略顯羞澀的叫我交給老煙鬼。
得!
我就知道得有這手,我心裡偷笑啊,這把年紀了也不容易,怎麼就不能大膽的邁出一步呢,總是書信聯繫,整的還挺朦朧。
不行,我必須得找個機會使勁撮合撮合他們,沒準兒一開懷還能生個一男半女的。
好吧,我又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