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姐別擔心,以我看來這怨氣只是外出時不經意染到的,應該不會對姐夫產生什麼影響。”
章明,慧一句姐夫說的曾明明臉都燙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只好低着頭使勁往嘴裡塞東西。
三小鬼沒再打趣她,很有眼力見兒的隱回封印中。
曾明明只覺得有手掌涼了一下,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也不知他們所說的封印到底是什麼東西。
曾明明見他們走了,又擔心起來,心裡有事,吃飯都不覺得香了。
沐言忙了好一會兒才從屋內出來,她才只喝了小半碗皮蛋瘦肉粥,連一個包子也沒吃完。
“怎麼吃這麼少,不合胃口?”沐言坐下,隨手將整理好的資料袋放在一邊,抓了一個包子咬了兩口。
“還挺香啊,就是油多。”
“嗯,我也覺得有點膩。”曾明明順着他的話說。
沐言臉頰兩側的灰氣已經不見了,也許真的只是遇到了過路的冤魂,染上了些怨氣。
曾明明鬆了口氣,陪着沐言一起吃早點,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都吃撐了。
吃飯早飯,沐言搶着去洗碗,曾明明搶不過他,只好收拾桌子。
擦乾淨桌面,曾明明見資料袋漏出一角。
便伸手去整理,手指剛碰到袋子,指尖就像被電了一下,又燙又麻。
她嚇了一跳,盯着資料袋看了半天,卻又看不出所以然來,正愣神的功夫,沐言已經收拾利索走了出來。
“沐言,你這些資料哪來的,昨天咱們不是忙了一天什麼都沒帶嗎?”
“這是早上方婷給我的,說是昨天我迷糊中提起過,可我真不記得了,應該有說過吧,否則她怎麼能找到秦醫生家,還給我送過來。”
“那這案子……”曾明明慢慢朝資料袋伸出手,這次卻很正常,再無任何詭異的感覺。
“這案子我處理就好!”沐言一把將資料袋搶到手裡。
“什麼案子,這麼神秘?”曾明明第一次見沐言緊張,忽然就有點好奇。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董雪澗的案子你負責,這個我全權處理。”
“你是說,那個連環……案?”曾明明想起來了。
“對,就是那個。”沐言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不就是個強姦案嗎?”曾明明強忍着笑,沐大隊長也有忸怩的時候啊!
“上班去了,再不走遲到了!”沐言伸手颳了下明明的鼻尖,兩人相攜出了門。
“這案子死人了吧!”曾明明故作不經意的問。
“嗯,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沒甦醒。只可惜到現在,依舊找不到任何線索。罪犯很狡猾,我懷疑這是個慣犯,有一定的反偵查經驗,而且,精神有些變態。”
“肯定變態了,否則誰會去非禮男人,光姦污不算,還將被害人殘忍的殺害。這人一定很兇殘,抓捕時千萬要小心。”
曾明明皺了皺眉,連資料袋上都殘存如此強烈的煞氣,死者一定受盡了折磨。
“你怎麼知道死者臨死前受盡了虐待?你偷看資料了?”
沐言臉一沉。
“我沒看,我猜的啊,那麼短的時間,我哪有時間偷看。”
曾明明癟了癟嘴,不就是一人負責一個案子嘛,至於這麼認真。
再說,董雪澗那個案子你也沒少摻和吧。
“我不是責怪你,只是這個案子太……那個了,你還是別介入了,先把董雪澗的案子結了。”
沐言露出少見的尷尬。
“好,全聽你的。”曾明明用力點了點頭,沒想到沐言還挺封建的,算了,這種男男強暴的案子,女警介入確有些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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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打車去警局!”走出巷子口,沐言左右張望。
“時間還早,做公交吧,很方便的。”曾明明不由分說拽着沐言往公交車站走。
沐言看了看擁堵的人潮,微微皺了下眉,跟着曾明明走進了車站。
站牌下已經有不少人,女生居多。
沐言剛走過來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兩個打扮時髦的女生眼睛都看直了,對着沐言一個勁兒的拋媚眼。
沐言目不斜視的筆直站着,身邊好像凝聚了什麼氣場,幾個離他近點的男人都紛紛讓開了。
可那羣等車的女生卻滿不在乎,一個勁兒往這邊靠。
曾明明橫了她們一眼,一把攬住沐言的胳膊,示威般往他身上擠了擠。
好像在宣誓主權。
沐言單臂攬住她的肩,壓低了聲音靠近她的耳邊。
“都說了打車,你非要擠公車,人多麻煩。”
他一邊說臉上還露出壞壞的笑。
“還笑!嚴肅點,不許招蜂引蝶!”曾明明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沐言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收斂了笑容,很嚴肅的回了句,“夫人,遵命。”
曾明明臉一紅,心裡卻美滋滋的。
那些靠近沐言的女生見兩人這麼親密,只能默默走開,暗自情傷了。
於是兩個人身邊,莫名就空出來一塊,不管男人女人都沒人在靠過來。
他們這鬆快,其餘人卻已經擠成一團。
一輛公車駛過來,人羣呼啦涌上前,蜂擁往上擠。
曾明明踮起腳尖往遠處看,她等的是35路,應該也快到了。
正張望,冷不丁抖了一下,一股子陰寒之氣順着腳底板鑽了進來。
曾明明打了個寒顫,好強的陰氣!
越過擁擠上車的人潮,曾明明看見一個穿短袖體恤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
雖然最近氣溫回事暖和了不少,可一早一晚還是挺涼的,所有人都穿着風衣夾克衫,可這個男人卻只穿了件短袖衫,薄長褲,讓人奇怪的是,他腳上提拉着一雙老式拖鞋,一隻腳還沒穿襪子。
更讓人奇怪的的事,他的臉色灰白的異常,一絲血色都沒有。
而且,不少人擦着他身邊往車上擠,卻好像根本看不到他一樣。
曾明明頭‘嗡’的一下。
她又看到鬼了!
“你沒事吧!看見誰了?”沐言看着曾明明小臉忽然煞白,連忙抓住她的手。
“沒事,我沒事。”曾明明出了口氣。
再擡眼,那人已經不見了。
這時,35路車晃悠着停在路邊,兩人隨着人流上了車。
隨便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曾明明忍不住又看向剛纔那個位置。
那人沒再出現。
曾明明鬆了口氣,也許只不過遇到一個路過的鬼,她多心了。
剛喘了口氣,車猛地啓動。
車上所有人跟着慣性猛地往後一仰,人羣露出一個縫隙。
“……”曾明明牙齒打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