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雅和韓宇和我聊天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很多東西,所以,才記得當教官的事。”
沐言神色慢慢凝重,“尤其是剛纔,我又回憶起一些事,關於我和蕭雅的。”
“那你知道蕭雅是你女朋友了?”曾明明心中一酸,身體不由往外坐了坐,不想靠他太近。
沐言卻一把將她圈住,固執的按着她不許掙脫。然後,慢慢開口。
“我想這件事是蕭雅誤會了,我從來沒答應做她男朋友,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沐言眯着眼思索了一會,腦海中一些記憶清晰浮現了出來。
……
“事情就是這樣,蕭雅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受了傷,扭傷了腳踝,當時,只有我在她身邊,我不能不管她,所以我就將她抱了回來,結果,被警局所有出勤的幹警看到了,大家就開始起鬨,你也知道,刑警隊的那些臭小子們,嘴都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我怕她尷尬,喝罵了他們幾句,不讓他們捕風捉影,可不知怎麼得,三傳兩傳,竟傳成了我護着蕭雅是因爲她本來就是我女朋友。我懶得解釋,事情就這樣被傳開了,事後,我也想找她說清楚的,可是她卻始終避開我的解釋,這件事就一直拖着,雖然後來我也試圖讓我媽媽和她解釋一下,但,蕭雅一直很迴避這個問題。再後來我就出事了,所以,事情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也就是說,蕭雅從來都不是你的女朋友了,我不是第三者……太好了。”曾明明聽着聽着淚眼都掉下來了。
這麼多天,橫亙在心中最沉重的一塊巨石,轟然落地。
說實話,曾明明一直有點愧對蕭雅,雖說她和沐言相識的時候,並不知道蕭雅的存在,可她總不自覺的覺得自己搶了她的東西,對不起她。
所以,面的蕭雅的指責和諷刺,她都全盤接受了下來,絲毫也沒想到抗爭一下。
潛意識裡就是這種對不起她的感情在作怪,總感覺自己欠她的。
現在,這種無形的壓力終於消失了。
曾明明心裡暢快極了,心裡舒坦,腦子就有些飄飄然,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沐言懷裡,下巴和嘴脣正摩擦着他的下巴。
天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主動獻吻?
曾明明的臉忽然燙了起來,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烏黑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裡面,都是自己的影子。
“傻丫頭,你從來都不是第三者,你是唯一的。”他的話,說的她微微怔住。
鼻子剛有點酸,他已經低下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
“既然你現在已經在刑偵科了,就要多掌握些刑偵的技巧和應對緊急情況的辦法,我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你身邊,你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而且,你不欠蕭雅什麼,沒必要對她卑躬屈膝,我的女人,不杵任何流言蜚語,更不用看別人臉色,明白嗎?”
“我知道了。”曾明明漲紅了臉,脣上還殘留着那一吻的溼度。
她被他半圈在懷裡,鼻息中都是他身上乾淨的氣息。
暗暗沉醉。
“這才乖,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學生了,一言一行都要聽我的話,否則,我可會教訓你的,嚴厲的教訓。”
沐言的嗓音有些低啞,明明是在告誡的話,卻被他說的既曖昧又寵溺。
“要打手板嗎?”
曾明明紅着臉攤開手掌,她怎麼就沒發現?原來沐言竟也會甜言蜜語。
“比這個厲害。”沐言的聲音摩挲着她的耳垂。
然後,將脣按壓在她的脣邊,深深一吻。
……
半小時後,曾明明紅着臉走進廚房。
渾身燥熱,嘴脣紅腫,眼睛卻像浸透了水的翡翠。
她輕快的拿出菜蔬收拾,不時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平躺在沙發上,悠閒看書的沐言。
幸福的感覺彌散在胸際,久久不散。
……
秦醫生睡到天黑才清醒,精神還有點恍惚,吃了晚飯就回房了,偌大的客廳,又只剩下沐言和曾明明。
客廳的落地窗對正對小區的廣場,那裡,燈火通明,額外熱鬧,隱約可以見到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手拉手在散步。
曾明明望了很久,打開電視機,隨便選了一個頻道。
“我想出去散步。”沐言似看透了她的心思。
“還是別出去了,萬一……再說你的身體還比較虛弱走不了太遠。”曾明明搖頭。
“你看小區加強了警戒,那麼多保安,能有什麼事,再說,我有那麼弱?”沐言眸光中浮起一層曖昧。
曾明明臉又紅了,到底忍不住他的提議,兩人換了衣服,手挽手走出大門。
外面的風有點清冷,曾明明的臉頰卻紅潤的不行。
她挽着他的胳膊走在小路上,心裡說不出的幸福。
沐言看着她臉上的光澤,暗自輕嘆。
她想法如此簡單,只是跟他做一些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散散步,聊聊天,就如此滿足?
兩人走進廣場,找到了人潮涌動的原因。
也許是因爲快過年了,廣場上新添了大屏幕投影儀。
此刻,正播放着去年的賀歲電影。
所以,才引來衆多小區居民的駐足。
兩人立在人羣中看了一會兒,曾明明擔心沐言站久了乏力,便拽着他坐在廣場一角的座椅上。這裡位置有點偏,好在清淨。
曾明明看了一會兒,也學着不遠處一個女孩的樣子,把頭靠在沐言肩上。
他的肩膀很瘦,有點硬,她卻感覺很舒服。
看了一會兒屏幕,她忍不住又看向他。
沐言的側面溫潤清雅,好看極了。
感覺到她的注視,他也扭過頭來,過了幾秒鐘,偏頭吻了下來。
曾明明腦袋懵了,這可不是在屋內,而是在人員密集的廣場上,他竟然?
她完全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了,甚至連大屏幕上的畫面也看不到了,將這樣和他臉輕貼着,脣舌糾葛。
耳邊,只聽到身後冬青樹後響起輕微的走路聲。
時緩時急,或輕或重,不時有人經過。
“我有點渴……去幫我買瓶水,要溫的。”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嗯,你等我一會,馬上回來!”曾明明紅着臉站起來,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套在他肩膀。
廣場斜對面就有個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