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實力與地位帶來的好處。我心念一動,自己前世已經有了尊貴無二的屍王身份,如今又遇到這老頭傳授神通,不可不謂是天公助我,當下放下了心裡期期艾艾的怨念,對着屍王跪下,恭聲道:“師父!”燒了黃紙,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便算是正式拜入這屍王門下了。
況且他比自己大了一千多歲,就算是逗他開心,哄他一聲師父也不爲過。
拜了師父便該進入正題,我急急地問道:“不知師父有什麼法寶秘術傳授弟子?弟子定當勤學苦練,斷不會辱沒了師父的名頭。”
屍王搖了搖頭;“我鬼門弟子,生殺絕學全靠悟性,師徒相傳的過程早就省略了去,”他轉身將自己的大刀握在手裡,“就連我這兩煞刀,也是剝離了自己的肉身脊骨鍛鑄而成。”
我悚然,湊近那把兩煞刀仔細打量起來,只見鬼影森森,殺氣通天,伸手一握,似乎掉進了冰窖裡,全身上下寒冷刺骨,當下讚歎道:“好刀,好刀。”
“這兩煞刀可吸人魂魄,斬人冥途,讓生人惡鬼墮入十死無生之地,說起來,也是一件兇兵。”
我卻愕然,這屍王有這般兇悍的本事,爲何會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正欲開口,他卻好像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一般,對着我疲憊的擺了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他不願開口,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不過一轉頭,便見到那屍王站在牆角里,當下氣不打一處來,這東西不知害我吃了多少苦頭,若是能將其毀掉,一來可解我心頭之恨,二來可讓幕後操縱之人受到反噬,何樂而不爲,當下便取了兩煞刀向着屍王砍去。
一道落下震得我虎口發麻,卻不能將那畜生奈何分毫,當下急了,莫非這所謂的兩煞刀不過是那屍王誆騙我的幌子?正要興師問罪,屍王卻笑道:“我的法器,你又怎能操縱自如。”
我頓時泄了氣,但仍是心有不甘,對着屍王道:“這幾日弟子被這精怪追殺,可謂是吃盡了苦頭,還望師父借我一件法器宰了這個畜生!”
“哦?”屍王一挑眉毛,“你與這屍王有過節?”
我便將那神秘人煉屍取心的故事講給屍王,屍王點頭不斷,半晌之後,對着我問道:“我若是爲你除了這個畜生,你可願與我好好修煉嗎?”
“弟子必當走馬相隨!”我登時跪下許願發誓。
“好!”屍王重重的點了點頭,轉向屍王道,“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有膽子害我的徒弟,便該有被我抽筋剝皮的打算。”那屍王似乎也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一身爛肉簌簌落下,張牙舞爪的咆哮了半天竟對着屍王撲了上去。
шшш● TTkan● ¢ o
“前輩小心!”一旁的輕靈急忙提醒道。
“要是連這麼個角色都收拾不了,他也別想做我的師父了。”我撇嘴道,這可是一直被屍王壓着打的角色,怎麼能傷到屍王。
眼見那屍王撲到自己臉上,屍王眼睛一眯,運手成刀,猛地向前一刺,便破開了屍王的肚子,隨後一抽手,勁力暗蘊,手臂一甩,便將那屍王震成了一片虛無。
見到與我糾纏不休的屍王被輕鬆秒殺,我才點了點頭,這老東西果然有兩把刷子。
屍王將我在一旁笑的開心,對着我伸出手來,在他那乾枯的手心,赫然躺着一枚紅褐色的珠子。
“這是什麼?”
“這是屍王的屍丹,你既然拜我爲師,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只要你好好跟我學藝,日後這樣的好處不會少的。”
“這太珍貴了。”我假模假樣的推辭道,實際卻心動不已,屍王修煉出的屍氣全都裹在這屍丹中,對於急於恢復修爲的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啊。
屍王卻直接將那珠子丟給了我。
我接過那枚火紅的珠子,感受到上面蘊含着澎湃的能量,再想起屍王所說“不歸虧待你”,頓時覺得自己沒有拜錯師,急忙道:“謝師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千年鬼王,自稱叫做軒轅城的人,不對,是鬼,他手握屍丹,趾高氣揚的居高臨下看着被他大的七零八落的屍王。
“區區一個屍王,也敢如此囂張。切……”
順着,他大手一揮,只見他手中的屍丹,便朝着我這個方向飛了過來,我眼疾手快趕緊將屍丹抓在手裡,他見我反應速度還算不錯,笑了笑。
“嗯,還行!不愧是我徒弟,有兩下子。”
我撇了撇嘴,心裡犯嘀咕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真的想拜他爲師,說實在的,讓我拜這麼個老妖怪爲師,我還不如自己看看祖傳的書學的好,可是,眼下除了倚仗這個老妖怪,也沒有別的辦法,師都已經拜了,這會兒返回,估計會被他打的萬劫不復,想想還是放棄掙扎。
“老……”
我想叫師傅,可是出口卻差點叫成老妖怪,我看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老妖怪歸老妖怪,氣場是真的強大。
“不是,師傅,這個東西,你給我做什麼?”
軒轅城突然轉過頭,皺起眉,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
“吃啊!”
我聽到他說出這兩個字,立馬覺得胃裡翻滾起來,這可是從剛纔那隻屍王的肚子裡出來的東西,現在他輕描淡寫兩個字,就要我把他吞下去,開什麼玩笑?老妖怪果真是老妖怪。
我的臉皺成了一團,滿臉的不情願。
“師傅,你這,這個東西,它都這麼久了,還有……”
我看了看地上被軒轅城打的已經殘了的屍王,害怕的語無倫次起來,讓我吃下去,不去打死我算了。
想到這裡,我趕緊殷勤的笑了起來。
“師傅,這麼好的東西,還是您留着自己吃吧,我就一凡體,身體健壯的很,不需要大補!”
誰知道,軒轅城大手一揮,我只覺得渾身像是被一股很大的力氣給禁錮住。眼看着手裡的屍丹就要掉到地上,我長大了嘴巴,下一秒,只覺得喉嚨裡一陣冰涼,隨即身子便恢復了正常,可是,卻覺得身體好像突然變得輕盈了月頭,而且,感覺自己什麼都做得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