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被蛇咬傷的,我又險之又險的斬殺一條蛇時,在心裡焦急的想,這些蛇源源不斷的涌來,而我們如果就只是這樣一直斬殺下去的話,幾乎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只要我們體力超支時,那這些蛇絕對會瞬間將我們淹沒,然後讓我們屍骨無存。
想到這層,我一邊揮劍吃力的斬殺着靠近我的蛇,一邊在懷裡摸索,我記得我帶過一種能夠抵抗昆蟲類的藥粉,這種藥粉和普通商店購買的藥粉不一樣,這種藥粉是我親手製作,其效果我自然是很清楚。
“我倒要看看,遇到我這種特製的藥粉,你們還能不能一條條不怕死的往上衝了。
我摸出兩包藥粉,將一包拋給了青雲子,他接都沒接,用道法直接弄開,均勻的圍着自己灑了一圈,這些藥粉灑過後,那些蛇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條條在藥粉外四處亂顫,這時,我我也找機會灑好了藥粉,頓感輕鬆了不少。
此時黑人巫鷲渾身密密麻麻爬滿了蛇,他向着青雲子走近,而他身上的蛇像是收到了某種牽引和指令一樣,一波接着一波朝青雲子撲了過去,青雲子吃力的低檔着,很快就被驅逐出了藥粉圈,頓時,無數條蛇像是泄了匝的洪流,瘋狂的向他涌入,同時黑人巫鷲也趁機向他發起攻擊。
青雲子略顯狼狽躲開了黑人巫鷲的攻擊,但他很快就被撲上來的蛇咬傷了,我忙在丟了一包藥粉過去:“道長,直接灑在身上,這樣這些蛇就拿你沒辦法了。”
青雲子向我點了點頭,弄開後將藥粉灑在了身上,果然,一時間竟然沒有一條蛇敢來咬他,我自己灑了兩包後朝青雲子走了過去。
“道長,你被咬傷了。”我出口詢問,心裡有些擔心。
雖然青雲子是天師,但這巫鷲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鬼,它放出來的蛇,被咬後,鬼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啊。
“沒事,被這蛇咬了死不了,我剛纔有所感應,發我麼得法力正從丹田處向外流失,看來這蛇毒素並不是特別強烈,但是有着減弱法力的能力。”青雲子一邊斬殺着蛇,一邊聽我快速的分析着。
“那你的法力沒事吧?”我又問。
“沒事,我封住了丹田,毒素一時無法侵入。”
看着這蛇不斷的涌入,青雲子在抵擋住巫鷲的一次攻擊後,突然結出一個玄奧的印結,然後大喝道:“給我破!”
璀璨的金光像是午時的豔陽一般,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些蛇在這光的映照下,瘋狂的向着四周逃散,但很快就一點點融化成了一攤血水。
巫鷲身上不停地有蛇化成血水,但很快,又有新的蛇爬上去幫他擋光,所以暫時他倒是沒怎麼有事。
這光持續照射了大概四十多秒的時間,終於逐漸散去,此時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難聞的腥味,地板上也已經被一攤攤粘稠的血水所覆蓋,看上去說不出的噁心。
“小峰,這裡我一個人擋着,你馬上去把程鏹救出來,如今我們已經算是徹底激怒了權貴民,程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青雲子來到我身旁,低聲向我快速說到。
我沒什麼猶豫,遞給他我剛纔找出來的一枚藥丸:“這種藥丸或許對你有用。”
說完,我就擡腳往門的方向跑去,黑人有所察覺,向我極速掠來,不想讓我逃出去。
我微微減緩動作了動作,但青雲子很快就擋在了我前面,他施展一道道法將巫鷲逼退後,略焦急的朝我喊“快走!這裡有我!快去看看程鏹!”
我點頭,慌忙伸手推開了房門,逃了出去。屋外夜色昏沉,再加上我對這對方一點都不熟悉,一時竟難以辨別方向,好在從房間窗戶映出來的微弱燈光照亮了我的視野。
我就近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藏了起來,身後,青雲子所在的窗戶上,仍不斷閃現出一陣陣光芒。青雲子一時竟然難以將巫鷲降服。
“也不知道程鏹怎麼樣了。”我不安的想着。
青雲子讓我去找程鏹,但這裡是權貴民的住宅,面積寬廣,而且又是夜晚,短時間內怎麼可能找得到。我躲在陰影的角落裡,望着一片夜色,突然感到有些無助,這時候,一種無力感很快在心底蔓延開來,我驚覺鬼醫之術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這時,兩名年輕女子從院內一同走過,從她們的穿着來看應該是服侍權貴民的下人,我忙屏氣凝神,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
“咦……”一名下人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望向我剛纔出來的那間房子,面露疑惑,“那不是大人迎客的房間嗎?怎麼動靜這麼大?”
身旁同伴聞言停下腳步:“今天的祭典不是被迫中斷了嗎?或許,大人正在和那些人進行什麼儀式,向神靈懺悔。”
“哦?不過今天那個渾身縈繞着金光的人不是自稱爲神嗎?既然神都現身了,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誰知道呢,走吧,這些大人一定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在妄自猜測了。”
說着,一名下人不在停留,在度朝前邁開步伐。
“可是……”
另外一名下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同伴走開後,她只是撇眉望了一眼房子,隨即縮了縮頭,加快腳步朝同伴趕去。
眼看着這兩人就要離去,我忙從陰影裡衝出來擋在了二人面前,或許由於事發突然,她們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是一臉茫然的望着我。
其實,在他們兩人突然出現時,我就覺得機會來了。程鏹被關在哪裡,這裡的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而這突然出現的下人又不是身材魁梧的大漢,身爲鬼醫第十三代傳人的我當然不會懼怕兩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由於時間緊迫,我直奔主題:“說,被抓來的那個男子關在哪裡?”
兩人當即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臉戒備的注視着我,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女子開口向我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