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對。”我點頭。
這時,玖兒突然插話:“會不會是他的圈套?先把我們全都騙過去,然後永絕後患。”
確實有這種可能,我微微沉呤,以權貴民那種陰險而又冷漠的性子,做出這種事應該不足爲奇。
青雲子也點頭認可玖兒的猜想:“完全有這種可能。”
時間在我們討論中漸漸流走,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前往權貴民那,因爲對方抓住了我們的死穴,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完全不能拒絕。
這片地方偏僻極了,是斷然無法利用警察或別的外援手段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靠我們自己。因爲這次前往可能存在危險,所以玖兒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前往,原本青雲子讓我也別去,但考慮到我的鬼醫身份或許能幫上什麼忙,還是決定帶上我。
出發時,青雲子摸出一張白符給我,這張白符比他平時用的那些紙符要大一些,青雲子解釋說這是他製作的火符,讓我遇到緊急情況就使用。
我問他怎麼使用,他說撕開拋出去就行,一想到這白符威力應該不小,操作起來又簡單,我忙叫他多給我幾張,青雲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這種白符製作繁雜,並不能多給。
沒用多久我們就看到了權貴民的住宅,相比於其他的居民,他的住宅可以說是非常寬廣了,還沒等我們走近,一名站在門口的老人就看到了我們門,忙迎了上來:“兩位是來找權大人?”
“是,”我們點頭,青雲子邊打量着老人邊問,“你們那位大人在哪?”
“大人正在裡面的房間等候兩位,”老人態度顯得很恭敬,他側過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兩位,請。”
我和青雲子相視一眼,隨着老人的指引,來到了一間房子門口,老人輕輕敲了敲門:“大人,他們到了。”
“好,讓他們進來。”一個漠然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老人聞言,擡手輕輕推開房門,便退了下去。就現代的標準而言,房間裡的陳設算不上奢華或者精緻,但在這片地方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權貴民正坐在一張偌大的木質躺椅上,研究着手裡的一顆黑色珠子,看我們進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態度倒一點都不傲慢。
“權大人,”青雲子望着權貴民,聲音略有些低沉,“這麼晚了,你把我們找來,不知是想和我們談些什麼?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那被你們抓起來的也應該可以放了吧?”
“這不是那位神靈嗎?”權貴民別有意味的揚了揚嘴角,指着一旁的長椅,“不急,先坐,我們慢慢聊。”
“權大人能坐下慢慢閒聊,但我的人生死不明,我實在沒這心情,你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的說吧?”青雲子仍站在原地沒動,直言道。
權貴民卻不回答,而是轉頭對着房間裡的一個下人,吩咐道:“讓他們把人帶過來。”
片刻後,只見程鏹全身被繩索綁的結結實實,嘴裡塞着黑布,被人從門外押了進來。
“程鏹!”我高聲喊了一句,下意識的朝他走了過去。
程鏹微微掙扎着,他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想和我說些什麼,但很快,一個人擋在了我身前,隔絕了我的視線。
我下意識擡頭,迎上了一張極度蒼老的臉龐,權貴民正居高臨下的望着我,一臉漠然。
“我們先好好談談。”
他面無表情的說完,朝壓着程鏹的兩名下人揮了揮手,兩人會意,粗暴架起程鏹離開了房間。
權貴民在度坐回搖椅,我握緊拳頭,和青雲子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我們就坐後,權貴民並沒有立馬開口說話,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我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權貴民,他滿臉淡然,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這種姿態,”我心中暗襯,“看來這權貴民找我們來,應該不是想永絕後患,而是真有事向商,或者說有事相求更準確,他的這種舉動就是在擡高自己的籌碼嘛。”
我扭頭和青雲子對視一眼,彼此都露出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
片刻後,權貴民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不知兩位覺得我們這地方怎麼樣?”
“這地方太荒涼寂寥了。”我直言,“這裡人口稀少,物質匱乏,而且還流傳着一種完全沒有半點科學依據的惡俗,算不上是個好地方。”
權貴民倒沒生氣,佈滿皺紋的臉反而很罕見的露出了笑容:“其實,在很久以前,這片地方並不像現在這樣荒涼,那時候的有人多人在這片地方生活,人口數量是現在的兩倍。”
“哦?”青雲子身體微微前傾,來了些興趣“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是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片地方突然發生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每隔幾天時間就會有人死亡。”權貴民露出追憶的表情,口氣有些哀涼。
“還有這種事?”青雲子微微訝異,緊接着又問,“看來這片地方就是因此而落寞了,那你查到了嗎?這些人死亡的原因?”
“查過了,但是毫無頭緒。”權貴民搖了搖頭,“這些人不是因病死去,也沒有外傷,死法特別詭異,他們身上相同的特徵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後被人發現時,整個人只剩皮包骨頭,彷彿裡面那些血肉都被什麼東西抽走了。”
聽到這,我身上隱隱有些發涼,看來這片地方並不尋常,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權貴民和我們說這些究竟有什麼用意呢?
“權大人,如果早些時候到這,我倒是可以幫你看看,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這裡不是恢復正常了嗎?”我望着權貴民發問。
權貴民聲音漸漸開始變得嚴肅:“這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不但是使這片地方變好的原因,也是我今晚找你們來談的重點。”
“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