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着我,搖着頭,“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呢?”
男人砸吧着嘴,“行了,兄弟,我們要閉店了,所以,你們也要離開了!”
我知道男人的語氣並沒有強制的,但是,我聽着這確實有些難受,畢竟我們也才喝了幾瓶啤酒,並未盡興。
大斌有些不高興了,“我說老闆,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是不給錢還是怎麼?”
老闆笑着坐下,“不是我不讓你們喝了,是我實在是歐事兒現在,要不這樣,你們給我看着門兒,我們現在出去走,如何?”
大斌皺起眉頭,“這樣吧,我們也不說別的了,我聽說了,這個塗大師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你去的時候拿上二斤好久,幾碟好菜就夠了!“
說着大斌站起來,“師父,咱們走吧!”
我們出了門兒,看見店老闆和他媳婦兒兩個人 在合計着什麼事兒。
到了我的診所,大斌坐在躺椅上,“我就不信了,這兩個傢伙不來!”
看到大斌洋洋自得樣子,我真的有些奇怪,爲什麼他會這麼肯定。
不過話說回來,我的名氣出去,我還真的不開心, 豈不是我醫生的資格就真的成了鬼醫的資格?
即便如此,我心裡頭也是有些高興的,畢竟,別人認識我,意味着我以後或許就不會因爲金錢而發愁了。
在店裡等了大概四十分鐘,就聽見門口的腳步聲。
門兒推開 ,大斌笑着睜開眼睛,“我說什麼來着,是不是他們來了?”
我看去,果然見人進來了。
不過,來的不是那夫妻 兩個,而是蘇巖。
我一看見是她,身上竟然起來了雞皮疙瘩。
大斌一看這情形不對啊!就趕緊擋在我的前頭,“你到底要做什麼?嗯?”
蘇巖面無表情,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塗大師,我求求你了!”
說完,竟然噗通一聲給我跪下。
大斌繼續喊道,“沒用哈,記住, 沒用,少來這套,你想讓我師父幫你做事兒,先不想想你對他做了什麼!”
“塗大師,我不是人,但是,我願意用我的聲明去換我爸爸的生命!”蘇巖抽噎着,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兔子。
呆萌可愛本不是我對她的印象,但是此時,我竟然隱忍着我對她的害怕,便不覺得可憐了起來。
“真的抱歉,我給你爸爸看了,你爸爸此時已經被 黑白無常勾去了半條命!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去多陪陪你的爸爸!”
蘇巖搖着頭,“塗大師,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真的對不起!我束手無策!”我說道。
大斌冷笑一聲,“都說了,束手無策了,還是趕緊的安排你爸爸的後事吧!”
說完這句話,蘇巖竟然一把抓住了大斌的領口,“你再胡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大斌不以爲意,“我好怕怕啊,來啊,割了我的舌頭!”
蘇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看着她的手掌握成一個大鐵拳,指關節“咯吱咯吱“的響着。
瞬間,一拳出去,打在大斌的小腹。
大斌立馬臉色變請,“好你個蘇巖,我記住你了!”
蘇巖看着我,“真的沒有辦法?”
我點頭。
“啊!”
蘇巖在診所大喊了一聲!
窗戶外頭的人都擠了滿滿一圈兒。
“讓開點兒,讓開點兒!抱歉!”
我扭頭去看,見是剛纔的店老闆,他手裡頭拿着二斤酒,他媳婦兒進來手上拿着幾個餐盒。
“ 你……”
我沒有回答店老闆的話,看着蘇巖說道,“不好意思,來了病人!你先回去吧!”
蘇巖後退了兩步,店老闆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你真的是塗大師?”
我示意他們兩個人坐,然後說道,“好了,你們說說看,你們的兒子到底怎麼了!”我說道。
夫妻兩個有些尷尬的才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早知道你就是塗大師,就在店裡給我們看看好了。”
“沒事兒,這不你們都來了嗎?”
這時候,店老闆看到手裡的酒,連忙說道,“ 塗大師啊, 聽說您愛喝小酒,我特意從櫃檯拿了兩斤,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這個牌子的我就擅自做主了 。”
“多謝,多謝!我想咱們還是趕緊的說一說你兒子的病情吧!”我說道。
女人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的兒子,那也真的奇怪,只是因爲他去外頭玩兒了一遭,這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說着,女人把他的兒子拉到了我的跟前。
小男孩兒手中抱着一個玩具熊, 眼白一直往上翻,口中還流着口水。
滴答在那隻玩具熊上,手上黏糊糊的。
“沒去醫院?“我問道。
“去了,去了!”女人繼續說道,“去了醫院,醫生說一切正常,各項指標都正常!”
“嗯,就再也沒有去其他地方了?”我 又問道。
“其他地方 也去了,都說沒法治,說我兒子很正常!”男人也說道。
“ 嗯,好,你兒子是被不乾淨的東西嚇了一跳,沒有什麼大礙!”我說道,“我給他推拿一下身子, 就都解決了!“
我說完,女人抱起來他的兒子。直接放在 我的跟前,“有勞塗大師了!”
我點頭說是,“嗯,行,”把小男孩兒對着我的也安靜,我知道,他一定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女人一聽這個,就立馬過來,“那塗大師,我們該怎麼辦?”
我抱着小男孩兒過來,“你們先坐下,我這就給他看看!”
他們兩個人坐下, 男人立馬拿出來香菸,“塗大師,抽菸!“
我沒有說哈,他就把煙放在自己的口中點着,然後把菸嘴兒放在我的嘴裡面。
然後笑着,“塗大師? ”
大斌忍着疼痛從地上起來,“ 我說你一直叫什麼?趕緊坐回去!”
說着,他趴在椅子上,慢慢的坐下。
另一邊的 蘇巖楞在那兒,看着我給小男孩兒治療。
那男人給大斌點了一支菸,大斌抽在嘴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小男孩兒目光呆滯的看着我,用手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