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不解,“等着?等啥?”
“等着收屍!”陳凡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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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來五分鐘,原本平靜的水面忽然出現波瀾,緊跟着,清澈的潭水一點點地變得混濁起來!
衆人正驚訝間,黑影一晃,一章雪白的肚皮從水底翻了上來,那斑紋蛟,竟然死了!
斷崖上一片歡呼聲,歡呼聲裡夾雜着各種質疑,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盤算陳凡是怎麼做到的,問陳凡究竟在那個瓜上做了什麼手腳,只有張揚跑回去,把陳凡用剩下的白色粉末拿過來仔細看了看!
粉末還是粉末,卻不像是麪粉,他拿着粉末在手裡捏來捏去又聞了聞,驚聲道:“是石灰!”
“沒錯,是石灰。”陳凡淡淡地說。
“啊!我明白了!那個東西把西瓜吃到了肚子裡,西瓜碎掉了,裡面的石灰出來了,石灰遇到胃液和水,發生了化學反應,劇烈的發熱燒穿了它的內臟,把它燒死了!”
黑人布魯斯明顯是有些化學知識的,興奮的打了陳凡一下,“oh!mygod!youaresoclever!genius!
illiant!”
斷崖上的人也挺不懂他在說什麼,一臉蒙逼。
陳凡苦笑,“thankyou!”
“他說謝謝!”
終於有人聽懂一句了,是張小平。
“滾!”
張揚氣得夠嗆,瞪了那貨一眼。
“想辦法把那個東西弄上來吧,我要做的都做了,這下子該你們上了!”
陳凡一擺手,退到了一邊的林子裡,往地下一坐,開始擦汗。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纔不想做這個,距離那麼遠,想操控一隻西瓜還要將它點得栩栩如生,這可是費心費力的事兒!
“老大,咱們咋辦啊?”
張揚是這羣人的主心骨兒,看見如此情形,卻也爲難了,那水裡的東西不小,這裡又是懸崖,想把這個弄上來可是不容易!
“找兩個下去,把繩子綁在它腿上,然後,咱一起使勁兒,把它拉上來!”張揚一擺手。
衆人面面相覷,心裡頭直罵,這大傢伙可是不小,雖然他們來的人也不少,可想把這個東西弄上來肯定不容易。
“看什麼看?咋的?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看大家都在質疑他,張揚把臉往下一撂,顯得挺不高興。
“來來來,動手吧!該幹嘛幹嘛,別尋思那麼多!”人羣裡有人應和。
“要不我也幫幫忙吧!”看大家熱火朝天地在那兒往上拽,黑人布魯斯有點坐不住了,陳凡擺擺手,願意去你就去,反正我不去。
折騰了好一陣子,最後,這鱷魚總算是給拽上了,二十來個人排出一列長龍,齊心協力,把斑紋蛟擡出山,此時已經有馬車在外面等着了。
大家把斑紋蛟弄上車,自己跟在後面走,等斑紋蛟給弄回來,天空中已經下起了小雨,天也快黑了。
村民們一聽說男人們在山裡抓來了一個怪物,全都出來看熱鬧,被張娜叫做“五叔”的當家人張廣榆也給驚動了,揹着手出來,要一看究竟!
他過來的時候,村民們正在哪兒過秤呢!
所有人都想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有多重,結果上秤這一量,好傢伙,一千八百多斤!
得虧這些人都是練家子,又一個個身強體壯,正彪悍着!這要是體力差些還真弄不回來呢!
“五叔,五叔,你看看你看看,你看這是啥玩意兒啊?咋這麼大呢?也不像鱷魚啊!”
張揚看老爺子過來,趕緊拉着他的胳膊讓他古看看。
“這當然不是鱷魚了,這是斑紋蛟!”老爺子總算是有些見識,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不過,他雖然識得此物,卻也像是頭一次見到。
他顧不得形象了,咧着大嘴上上下下一通瞧,驚駭之餘,在心裡合計:要這麼說,那叫陳凡的小子說的都是真話?
自家二哥張廣樹和自己的那小侄子還真的是給這畜牲幹掉了?
越想越覺得心裡沒底,老爺子也開始糾結了。
他指着地上躺着的怪物問張揚,“這玩意兒,真是在水裡抓的?”
“是!”張揚猛點頭。
“你親眼看到了全過程?”老頭兒又問。
“是。”張揚再次點頭。
“你跟我說說,這麼厲害的玩意兒他是怎麼弄死的!”
老爺子心裡頭也在合計陳凡用了什麼奇怪手段,抱着肩膀直皺眉。
“嗨,說出來都怕您不信!”張揚也不想撒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
老爺子很認真地聽着,臉色陰晴不定,很是震驚。
他摸着小鬍子想了半天,點點頭,“原來如此!看樣子,這小子不簡單,有些能耐!”
“說句心裡話,我也感覺這人不好惹!誒?他人呢?怎麼人不見了?”
張揚四處尋找,沒看見陳凡。
“他們對我不是很友好啊,一副憋着心思要幹掉我的樣子,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你在背後說了我什麼。”
房間裡,陳凡騎在張娜的身上,正一臉曖昧地抱着她,聞着張娜身上的香氣。
“我能說了什麼?我一五一十說的都是實話,你要不信,你可以找人去問啊!哼,早知道你這麼不相信我我都多餘幫你!”
張娜撅着屁股趴在窗臺上,臉貼着胳膊,沒好氣地說。
“張廣榆到底知不知道避水珠的下落?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在耍我似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樣,我就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陳凡像是在威脅身下的女人。
“哼,說就說唄,我怕你呀?你不會天真到以爲那些蠢貨真的可以抓到我吧!”
張娜一翻眼睛,不爲所動。
“他們抓不到,但我能呀!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扭到公安局去領賞!你的賞金可是不少,我覺得這事兒值得一試!”
陳凡說着,挑釁似的在她的身前抓了一下,力氣很大,弄得張娜嗯地一聲叫出來,直皺眉。
“你要是把握扭到公安局,我就說你是我的同夥兒!我不單說你是我的同夥兒,還會說,我是你弄出來的!”
張娜冷笑着,臉上帶着一股桀驁不馴的勁兒。
“你說的倒是有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啊!你說你是我弄出來的,誰會當真?我特麼纔多大啊?跟誰弄能弄出你這麼大的閨女來?”
陳凡抓住了張娜話語裡帶出的歧義,笑吟吟地環住張娜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幾下。
張娜一扭頭,“去你嗎的!你說什麼呢!陳凡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要是把老孃惹毛了也有你好看!”
“噹噹噹。”
倆人正鬥得來勁兒呢,外面傳來敲門。
“娜姐,娜姐!陳凡在你屋兒不,五叔找他!”
“啊!我知道了!”
張娜趕緊推開陳凡,從屋裡出來。
她沒好意思開們,在門口兒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五叔在哪兒呢?還是上次的地方嗎?”
“對對對!老地方!”
外面的人說完,轉身走了。
“看樣子你五叔還是挺講信用的,不錯。”
陳凡感覺對方肯定是要跟自己說“避水珠”的事情,扶着張娜的腰肢笑着說。
張娜這身子實在是生的好,忽然給人攪了局,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陳凡總覺得像張娜這樣的美人兒一時一刻都不應該浪費,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非得一次愛個夠不可。
“你有完沒完了你?”
張娜給陳凡抓得鬧心,一把將陳凡的手打開,“五叔叫你呢,你自己過去吧!老地方不用我帶路了,你自己去!”
“你不跟我一起嗎?”陳凡皺眉。
“你自己的事兒,老叫我跟你一起幹嘛?我特麼都給你弄了這麼多次了,牀上陪着,牀下還陪着啊!”
張娜說完,硬生生地把陳凡推了出去,咣噹一下門關上,還挺生氣。
“小樣兒吧!”陳凡看她還挺傲嬌的,會心一笑,他跟旁邊的夥計打了個招呼,與他一起上樓。
老地方,茶案邊兒上坐着陳凡、黑人、五爺張廣榆,一個穿旗袍的漂亮妹妹在一邊給衆人倒茶,看起來,這待遇確實好了些。
“敬茶。”五爺張廣榆朝陳凡一攤手。
陳凡點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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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不是老哥我爲難你,自打二哥出事以後,我這邊的壓力也不小,作爲家裡的當家人,出這麼大的事要是不給家裡一個交代,這有點兒不像話!之前大家都不瞭解情況,只知道你跟二哥的死有些關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兄弟見諒,這杯茶,算我賠罪的。”
五爺張廣榆拿起茶杯,敬給陳凡。
“張五爺,您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其實您的難處我都明白,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地帶人去把這個東西抓回來,這隻斑紋蛟,少說也有幾百年的壽數!照理說,此物渾身是寶,價值不菲,我今天沒別的意思,就想將這東西做個見面禮,送與你!至於避水珠的事,還希望您能給個說法。”
陳凡準知道這斑紋蛟自己帶不走,索性裝得很大方,對方一聽陳凡真的肯撒手,露出欣喜神色,“不不不,斑紋蛟可不是凡物!它這皮甲,蛟肉,都是很貴重的東西!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能送給我呢?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