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男人冷笑一聲,滿頭虛汗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神采,“孩子不是你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的,那小子死了半個多月了,乾淨利落。”
陳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要照你這麼說,孫雅馨還真是有點過分呢。”
“就是個騷貨,千人跨萬人騎的騷貨。”男人說起這話來看似有着裂膚之痛,“老實說,這些年下來,多淫蕩的女人我都見過,尤其是如今這年月,個性解放,男女平等,越來越多的女人都跟男人一樣風流好色,這本也沒什麼,可偏偏,做錯了事卻不知悔改,反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纔是最叫人惱火的。”
“孫雅馨個性強勢,這一點我也有所瞭解。”陳凡苦苦一笑,“但即便如此,她也罪不該死吧,而且還是用了那樣的方式。”
“誰知道呢,人家夫妻兩口子的事,我們怎麼說也說不清,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跟我無關,我只是拿錢,辦事。”
“嗯。”陳凡點點頭,好像有點欣賞這個人了,“我不會殺你,怎麼處理你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相信你會爲你的滿手血腥付出代價。”
陳凡轉身要走,男人躺在地上轉過頭來,朝他大喊,“陳凡!你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公義嗎?”
“爲什麼不呢?”
陳凡慢慢轉身,“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終將會來,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男人沒說話,一聲冷哼。
陳凡轉身走了。
到樓下,看見樓下停着一輛車子,孫小妖站在車外正在抽菸,陳凡拍拍她的肩膀,“這個人還不能死,你自己看着辦。”
孫小妖點點頭,“我有分寸。”
話說完,孫小妖提着一把大號的開山刀帶着幾個人上去了。
陳凡站在外面吹了吹風,不知爲何有些心神不寧,正納悶兒的時候,忽然間電話響了起來。
陳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一個陌生的號碼。
“青青在我手上,不想她死,你一個人來。”
電話裡頭是一個用變聲器加持過的聲音。
陳凡眯起眼睛,沒說話,短暫的雜音過後,電話裡傳來青青撕心裂肺的哭號聲。
陳凡咬牙,“你別動她!”
“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你要不到,我特麼就找人輪了她!”
電話那邊的聲音裡也透着一股狠勁兒!
譁!
陳凡把車門拉開了,看了看手機裡發來的地址。
“老大,出啥事兒了?”
張天霸沒上樓去,在陳凡旁邊小聲問道。
“你在這裡盯着點,別讓孫小妖做得太過分,我出去一趟,青青那邊出事了。”
陳凡說完,把手機遞給張天霸,“一會兒光頭強肯定會來電話,他要是問我青青的事情,你就說青青跟我在一起呢,叫她別擔心。”
“誒。”
張天霸看陳凡陰沉着臉隱隱地有些要暴走的模樣了,趕緊點了點頭,“那,用不用多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
陳凡說完,車子一個甩尾,直接狂奔出去。
一路狂奔,很快到了事發地點,距離這裡並不算太遠的一棟門口寫着一個大大的“拆”字的破舊的拆遷樓門口兒,陳凡拉門下車,他一腳把門踹開,幾乎在同時兩側裡衝出來四五個人,個個手裡端着獵槍和沙噴子,看臉上的表情沒一個善茬子,還不忘罵罵咧咧,“我草你媽的你還真……”
話音剛落,忽覺一股惡寒,陳凡那陰測測的臉上兩點寒光一掃而過,只這麼一瞥,那四個人立即僵立當場!
那,絕對不是人類能有的眼神!
仿如地獄最深處爬上來的惡鬼一般,攝人心魄。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看見陳凡別廢話,立即開槍直接廢了他,可這一槍,始終沒有想起。
“砰!”
隨着一聲猛烈的撞擊聲,一個高大漢子應聲而飛,後背撞在大門上直接把大門撞開了,陳凡從地上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迅速而堅決地走了進來。
“兄弟們上,給我砍死他!”
隨着一聲暴喝,裡面起碼衝出來三五十號,衆人個個手裡拿着鋼管砍刀,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去!
陳凡嘴角里閃過一抹陰狠,面對第一個衝上去的男人不躲不閃,當頭就是一棍,他速度太快了,一剎那就把來人打了個跟頭,緊跟着左腳一踢踢在第二人個人的膝蓋上,右手橫插擊中第三人的胸口,藉着反彈之力回身猛踢踢在第四個人的胸口上,一閃而過,就像是玉米坑裡爆炸的炮仗似的,騰地一下將四周的人全給炸開了。
陳凡今天是真怒了,一招鬼術都沒有,在地一下就打斷了手裡的木棍以後開始用拳頭說話了,經歷大小戰鬥無數,面對的強敵都驚世駭俗,被那樣慘烈的戰鬥洗禮而又獲得曱王神力加持之後,陳凡的肢體力量已經無限接近頂峰他,他不同於那些實力接近的大拿,絲毫沒有要跟人裝逼的意思,兩隻拳頭展開了,拳拳到肉,一拳砸在身上就是個窟窿,一腳踹出去就骨斷筋折,那衝出來的幾十號也不是白給的,加上天黑了點,看不太清楚,只聽得拳腳相加咣咣亂響,誰也看不清陳凡的動作!
陳凡往前走了一百二十一步,身背後倒下了五十四人,個個捂着身體的不同部位鬼哭狼嚎!
“砰!”
終於,第一槍打響了,開槍的是一個一身黑西裝的保鏢!
“砰!”
第二槍又打響了,開槍的是另一個保鏢。
兩槍過後,二人倒地,陳凡拽着後者的脖領子像是拽一條死狗似的,用力一甩,咣地一下撞開了裡面的門。
屋子裡頭聚集着七八個人,個個手裡拿着傢伙對着門口,屋子裡燈光一閃一閃的,衆人卻都不自主地哆嗦着,端牆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
“嗚——”
角落裡四仰八叉地被綁在一個造型詭異的椅子上的青青極力挺直了陳凡吵陳凡大叫一聲,怎奈嘴上有膠帶,叫不出來。
陳凡一看青青光溜溜地被人綁着,心裡頭的怒氣更盛,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像是靜夜中的豺狼,一聲不吭。